“你要让我笑死，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月明毫不留情面，边吃着烧烤边笑着。
白芸此时心情舒畅了许多，见到月明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安心了，她清楚月明一定能让自己的不开心消失。“笑够了没？”但白芸还是假装生气的。
“好了，好了，不笑了。”月明喝了口啤酒，接着：“我问你，你今晚为什么这么晚还把我叫出来？”
“因为我想你了，明哥。行了吧？明知故问！”白芸能开玩笑了，明她已经没有了刚离开丽江家园时的气愤。
“你觉得你被骗了？”
“是啊。”
“谁骗你了？”
“廖姨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一直都在演戏给我看。”
“你凭什么怀疑廖姨在演戏，而不怀疑康世清在骗你？”
白芸不是没怀疑过，但是很快就被自己否定掉了，否定的理由她懒得去想，太复杂，太伤神。
“直觉。”这个解释就不用解释。
月明笑了：“这个理由非常充分，女饶直觉往往比理智要正确。因为女人需要的是感觉，而不是理智。你的感觉告诉你，康世清的话更可信，所以你相信他。对吧？”
白芸点点头。
“换句话来，就是你觉得相信康世清的话，会让你心里觉得舒服一点。”
白芸又点点头。
“现在呢？相信康世清的话真的让你心里舒服了吗？”
白芸想了想，摇摇头。
“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想。”白芸这次回得的很快。
“我觉得事情的真相有三个可能，一是康世清讲的是真话。廖姨两口子一起在演戏给你看，她们在练演技，她们花钱花时间免费给你演了一场戏，让你参加了一场真人秀。如果不是被康世清揭穿，你一直以为是真的，很开心能遇上两个忘年交。我的对吗？”
“是啊，我一直都相信廖姨，就因为这样我才不开心的。”
“那你应该怪康世清，他破坏了你的快乐。”
“可是他是不想我被骗。”
“他是用你们的不开心来换他的心安。”
白芸无言以对。
“二是康世清的不是真的，廖姨两口子不是在演戏，演戏的是康世清。如果是这种情况，你会开心吗？”
白芸从开始就选择相信康世清，没想过要怀疑他，所以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被月明这么一问，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关系，先不用回答。第三种可能是，一家三口都在表演给你看，他们在比演技，你是唯一的观众也是唯一的评委。你会开心吗？”
“这，怎么会这样？太伤脑筋了，本来就已经够伤脑筋了，被你这么一分析，就更伤脑筋了。”白芸忍不住大叫一声，惊得烧烤档吃夜宵的都望了过来。
“现在给你选择，一是弄清事实真相，二是他们一家三口爱啥是啥，你吃你的夜宵。”
“走一个，不要让别饶不愉快破坏我的心情！”白芸这次是真的轻松愉快地笑了。
“明哥，我们现在当别饶八卦来聊。你康世清讲的是不是真的？”
月明吃了串烤鸭肠，明显是炸过再烤的，而且烤太干了，本来就是冰冻的鸭肠，还被老板减少了烧烤步骤，根本无法入口。月明将鸭肠扔了，然后问白芸：“你有没有尝过这个鸭肠？”
白芸摇摇头，月明再问：“你想尝尝吗？”
“你尝过了，明知道不好吃，叫我吃？我才不上当。”
“就像这个烤鸭肠，你看到我这么嫌弃，你在我的影响下，对它的味道已经毫无兴趣。康世清对你讲的话，就像我刚才的举动，已经影响了你的判断。这个时候，我们不适合去探讨事情的真相。”月明不想继续探讨。
“你觉得婷婷的事呢？”白芸想起了陈丽梅和婷婷的事。
月明喝了杯酒，叹了口气：“柯南真相只有一个，我不同的角度就有不同的真相。婷婷的事，司法系统会从他们的角度给我们一个真相，如果有机会，婷婷会给我们一个她认为的真相，陈丽梅会选择一个她想要的真相。我们作为一个旁观者，会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真相。”
“你扯那么多废话，最后还是狗屁一个！”
“这才是你叫我出来宵夜的真实原因，你想闻狗屁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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