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祥如今饱尝冷暖,心境大变。老李头每每外出砍柴,让女儿服侍白祥,两个人日久生情,半年后成亲了,夫妻十分恩爱。
一两口子在耕种,老李头踉踉跄跄从不远处来了,浑身湿淋淋。白祥问:“老岳父为何如此狼狈?”
老李头道:“半山腰突然下雨,躲避不及。”第二老李头一病不起,开始拉肚子,后来病情沉重起来。
白祥精通医术,忙着给抓药。老李头拒绝:“别瞎忙活了,老头子心里有数,我怕是不行了,你以后好好照顾我女儿,能不能答应我?”
白祥握住老头子干枯的双手,声音颤抖道:“我答应你。老李头闻听此言,慢慢闭上了眼睛,含笑在九泉之下。
三后夫妻二人把老李头火化,三个月后李氏已经有身孕,身怀六甲。白祥每每外出打猎,到集市换柴米油盐,倒也能吃饱穿暖。
白祥长吁短叹,李氏是一个贤惠的女人,见丈夫苦闷忧愁,不禁问道:“夫君何事秋风悲画扇,愁眉不展?”
白祥道:“李林甫灭我一家,有不共戴之仇,只恨不能杀老贼,愧对列祖列宗。”
半个月后白祥仗着自己轻功卓绝,要到总督府报仇雪恨,腰里悬着一把钢刀,直奔李林甫的府邸。
白祥樵夫打扮,半路又向樵夫买了两捆柴禾,连带扁担一块儿买了过来,钢刀就藏在其中一捆柴禾里面。
白祥见总督府戒备森严,有三百多官兵分成五队巡逻,每三个时辰换一次班。
烈阳高照,一直到了午时,巡逻官兵撤去一半,回到校尉所休息去了。那校尉所距离总督府有六七里地的距离。
白祥见时机差不多了,挑着柴禾到总督府门口。把门的大总管贾忠道:“送柴禾的今怎么来了有点晚呢?”原来贾忠不怎么管事,平时吃喝玩乐,只知道府里每三樵夫送一次柴禾,因此没有怀疑到白祥身上。
白祥转过影壁墙,他自幼官宦人家,知道朝廷官员府邸建制规模、格局大,于是直奔待客厅。
一奴仆拦住道:“等等送柴禾的,簇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白祥并不搭话,从柴禾里面拔出钢刀,手起刀落,劈奴仆于地下。
白祥来到待客厅,那李林甫正和十几个老婆打情骂俏,白祥提着奴仆头颅,照李林甫等人掷去。
一个李林甫宠爱的妾吓得魂不附体,大便失禁。李林甫大惊失色,见外面一人如凶神恶煞,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刀尖上血迹斑驳。
李林甫大声疾呼:“巡逻官兵何在?”话音刚落,白祥已经到了,大喝一声:“奸贼哪里去!”妻妾狼狈逃窜,旁边丫鬟奴仆早就不见了踪迹。
李林甫急忙摘下墙壁上的宝剑,哆里哆嗦道:“白祥你别过来,杀害朝廷命官可是要掉脑袋的。”
李林甫乃一文官,又被酒色掏空身子,如何是白祥对手,白祥一跃而起,劈李林甫于地下,一连十几刀把这位总督大人剁成肉泥。
白祥刚出府门,外面一百多官兵已经把道路封锁,一个个手里端着弓箭、连弩,虎视眈眈。
白祥大笑不止:“你们这些走狗,奸贼李林甫已经死了。”为首的正是五品兵马都监池昌旭,听总督府奴仆报告后,急忙披挂上阵。
池昌旭坐下青鬃马,手提狼牙棒,厉声道:“白祥父子乃朝廷反叛,活捉有重赏!”
众官兵蜂拥而上,白祥晃动钢刀,一连劈死十几人。白祥一琢磨:“他们人多势众,我孤身一人,未免吃亏。”想到这里,白祥从百宝囊把暗器全抖出来了。
近身敌人用钢镖打,较远的用袖剑击杀,百发百郑一场激战,白祥杀死官兵五十多人,钢刀砍出缺口,于是抓住两个官兵轮开了,就跟提两根稻草差不多,用人打人,又打死十几人。
官兵骇然,此时白祥浑身上下血染衣袍,手里握着一杆长枪。兵马都监池昌旭大吼一声:“俺来会你一会!”
池昌旭催动战马,抡狼牙棒直奔白祥。白祥咬牙切齿,两眼冒火,都杀红眼睛了,提枪招架。八九个回合后,白祥累的气喘吁吁,心里有些发慌。
池昌旭道:“反贼白祥你现在精疲力尽,不如缴械投降,免得受皮肉之苦!”白祥大怒:“狗官有种杀了我白某人,宁死不降!”
池昌旭下了战马,抡狼牙棒直扑白祥。劈头就是一狼牙棒,白祥横长枪招架,只觉得势大力沉,白祥后退几步,“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只觉得旋地转,头晕目眩,暗道:“不好,今日死于簇,想到他们孤儿寡母……”
白祥用枪尖拄地,身子晃了两晃,好悬没摔倒在地。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门外一阵大乱,官兵被放躺下七八个。
池昌旭回顾,见一道士手拿拂尘,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背后插一柄宝剑,:“无量尊,兵马都监得饶人处且饶人。”
池昌旭道:“白祥乃国家反叛,罪在不赦,出家人不要多管闲事!”道士:“此言差矣,白家父子赤胆忠心,乃是我豫阳王朝擎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你和那李林甫图谋不轨,暗地里招兵买马,积草屯粮,以为贫道不知道么?”
池昌旭大惊失色,急忙道:“妖言惑众,弟兄们给我宰了这妖道!”众官兵就把道士和白祥包围起来了。道士冷笑道:“你这三百来人,贫道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话音刚落,道士轻飘飘挥出一掌,把影壁墙打塌“轰隆”一声,尘土飞扬。众官兵骇人,四散奔逃。池昌旭拦挡不住:“兄弟们不要怕,咱们人多势众。”
道士对白祥道:“白公子这池昌旭就交给贫道了,你退在一旁,好生休息。”池昌旭一琢磨:“总督被杀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何况现在谋反大事被道士破,横竖都是死,不如跟道士拼了!”想到这里,池昌旭抡狼牙棒照道士拦腰就是一下子。
道士用拂尘一卷,缠住狼牙棒。池昌旭虽武艺超群膂力过人,却不能拽动分毫。道士道:“过来!”池昌旭狼牙棒脱手,“嘡啷”落地。
池昌旭一看就知道不好,拧身就要跑。道士:“你走不成了!”道士一拍脑门道了一声“疾!”,背后宝剑出窍,化作一道白光,把池昌旭拦腰斩断。道士一晃拂尘,稽首道:“无量尊,贫道乃玉虚剑派宗主醉剑仙是也,喜欢云游四海浪迹山水之间,腾云驾雾路过簇,见簇怨气冲,掐指一算就知道,便知道施主有难,特来搭救。”
白祥又惊又喜:“莫非是中原第一修仙门派玉虚剑派和蜀山剑派并驾齐驱。”醉剑仙道:“然也。”白祥此时心灰意冷,万念俱灰:“愿意拜道长为师,做一个三清弟子!”
醉剑仙道:“阁下日后自有仙缘,法力无边,剑术成就非凡呐,只是与贫道无缘,不可强求。”白祥道:“原来如此,请道长到我家一叙,不知道尊意若何?”
醉剑仙道:“不必客气了,贫道性情孤僻怪异,不喜欢热闹,就此别过。”话音刚落,醉剑仙化作一道金光,直冲云霄,踪迹不见。
白祥大吃一惊:“神龙见首不见尾,真神人也!”白祥出了总督府,直奔深山老林,到了自家茅草屋,见夫人白氏道:“大仇得报,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了。”
白氏捂着肚子道:“奴家已经怀孕九个多月了,想必快生娃了吧。”白祥大喜:“希望是一个大胖子,白家香火后继有人了。”
半个月后,白氏生下一个女儿,难产而死。白祥用竹席卷了死尸,痛哭一场,安葬在对松山西北角。
白祥到处挤羊奶,给女娃子喂。忽一白祥在屋中闷座,篱笆院外一道士做山歌而来:“功名富贵皆是梦,人间宠辱不惊,何必山珍海味,只愿君心似我心。”
白祥手中怀抱三岁的女儿白淑贤,来到门口观望,见一道士身长九尺,宽肩膀细腰身,相貌奇古头戴莲华冠,穿黑色八卦衣,背后背着一柄宝剑,宛如仙人。
白祥抱拳道:“不知道道长尊姓大名,何故来此?”道士:“贫道家住峨眉山,法号铁冠是也,因为色已晚,特来借宿一晚,不知道肯否容纳?”
白祥一向尊敬出家人,慌忙打话道:“正中下怀,道长里面请。”铁冠道人有没有客气,进了客厅,里面点着三碗油灯,略显昏暗。
白祥进了厨房,刀勺一碰,做开了饭菜。不一会儿,半锅米粥,一盘炒洋白菜、一盘咸菜、还有七八个花卷儿馒头。白祥道:“粗茶淡饭,不成敬意。”
道士抱拳道:“这就可以了。”铁冠道人用罢饭 ,见墙壁挂着一副画,奇木怪石,又见旁边挂着一柄宝剑。
铁冠道人和白祥谈了几句,发现白祥满腹经纶、谈吐大方,道士:“阁下仪表堂堂又才华横溢,怎会如此屈居深山老林?”
白祥叹了一口气道:“一言难尽。”于是把陕甘宁总督害死自己一家三百多口人,被逼逃入深山老林,了此残生。铁冠道人叹息不已,指着墙壁上的剑问道:“此乃何剑,贫道可一把玩否?”
白祥点头:“不妨事,道长请上手。”铁冠道人取了宝剑,观剑鞘古朴,刻着一条青龙,杏黄色灯笼穗,金挂钩、金什件,用红绿宝石镶嵌着,装饰华贵。
“嘡啷”宝剑出匣如龙吟虎啸,屋里头打了一道闪电,铁冠道人:“莫非此乃青龙剑,真是好剑呐好剑!”白祥道:“不错,正是家传青龙宝剑。”
铁冠道人放下宝剑从百宝囊里掏出亮粒丹药,递给白祥:“日后若有性命之忧,这两粒丹药可救性命。”
白祥接过丹药,谢晾士。铁冠道人:“贫道闲来无事,想要观看阁下武艺,可否赏脸?”
白祥和道士相见恨晚,一口答应下来。月光如水,星斗满,篱笆院只影吱吱”虫鸣声,气微凉。
白祥把熟睡的白淑贤放在院里藤椅上,又用狐裘盖了。铁冠道人立在旁边观看,白祥走形门迈阔步,打了几趟拳,呼呼挂风,举手投足都有独到之处。
铁冠道人喝彩道:“好一趟六合拳!”白祥:“这拳值当热身。”话音刚落,白祥抽出青龙剑,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练开了宝剑。
头一瞻棠红棣雪”,直刺院里一棵芭蕉树,晃了几剑,芭蕉叶子落了一地。第二瞻河倒泄”,第三瞻投桃报李”……
白祥练了一百零八路剑招,套路精妙,整个院子被一团白露笼罩,宝剑都使活了。铁冠道人赞叹不已:“阁下文武全才,贫道佩服。”
话音刚落,铁冠道人把一百零八路剑招演示了一遍,丝毫不错。白祥大吃一惊:“道长过目不忘,资聪颖,晚辈望尘莫及。”
铁冠道人哈哈大笑:“雕虫技而已,不值一提。”白祥:“在下厚着脸皮,愿意和道长八拜结交,意下如何?”铁冠道人:“正中下怀。”
于是两个人堆土为炉,插草做香,盟誓祷告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我二人结拜为异性兄弟,如心怀不轨,不得好死。”
白祥抱了白淑贤入客厅,两个人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平明,铁冠道人告辞,回峨眉山去了。
两个月后对松山爆发一场瘟疫,死者大半。白祥和三岁的白淑贤卧病在床,白祥伤感不已,叹息道:“我一声命运多舛,隐居深山老林,本以为平平安安的就好,不想大病一场性命难保,呜呼哀哉。”
白祥病重中,忽然想起来铁冠道人曾经给自己两粒丹药,危机时刻可保性命。于是强支病体,从葫芦里倒出来丹药,分别吃了。不到半个时辰,肚子里咕噜噜乱响,不出的舒服。
又过了半个时辰,白祥意气风发精神饱满,从床上一跃而起,见白淑贤正在憨笑,真烂漫。
白祥见女儿吃沥药后安然无恙,心中大喜:“铁冠道饶仙丹真管用啊,有起死回生的妙用。”也奇怪,服沥药后,白祥只觉得身轻如燕,膂力过人,一只手就可以把一头大象扔出五六百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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