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上官菊只与狄老、司空顾修二人将方鸿送至禹阳城东门外。
她终于还是没忍住啜泣起来,见状司空顾修心想:“幸亏没有携文武百官前来……”
方鸿与狄老、司空顾修辞别,最后轻拍了几下上官菊的肩膀,转身向东北方向而校
他出预呈州、入逐居州后,便折而向东,奔正新城方向。
几日后,来到城南的策正峰下,仰望着巍耸入云的山峰,喃喃道:“高处不胜寒啊……”
沿山道拾级而上,两旁树木由阔叶慢慢变为窄叶,翠色更深;空中偶尔有飞行类的灵兽俯冲靠近,可一望见不点都立刻调转方向,腾空而去。
半日后来到山峰上部,透过云雾望见数十座木楼依山势起伏,两座木塔一高一低,位于木楼群的北侧和东侧。
“看来是到了。”
方鸿走上前去,被一个突然从树冠中窜出的门人拦住去路。
“什么人!?”那人质问道。
“在下洪方,特来极剑门求学。”
“这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拜师的地方,赶快下山,否则别怪我将你赶走!”
“阁下误会了。在下已有师父,并非来拜师,而是经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推荐,来策正峰进修。”
“哦?是这样……那位前辈是何人?”
“狄风,人称狄老。”
“哦!?”那人更惊讶了:“那你可有什么凭证?”
“这是狄老的亲笔书信。”
“此事我做不了主。兄弟在慈候片刻,待我回去禀明情况,再回来告诉你消息。”
“好,大哥去忙便是。”
那人接过书信交代完后,转身上山,没入木楼群郑
等了许久,山上突然下来四五个人。
为首一人五六十岁年纪,棕发圆眼、嘴唇稀薄,左耳缺少一角,着淡黄长袍,身系缎带、脚踩锦靴,腰间悬着一柄宝剑,剑鞘打磨的光亮反光。
“气宗七重境……”方鸿已经判断出对方的境界。
一见方鸿,此人便笑脸相迎道:“哎呦,老夫想是久居山中,不知晓外面世事,没听狄老竟然收了个徒弟,优秀!看这样子就十分的优秀!”
“前辈你误会了。晚辈的确有师父,但不是狄老。”
“……”
来人显然没料到自己会猜错,一时愣在原地,表情有点僵硬,但片刻后便恢复微笑继续道:“那也是狄老推荐的少年俊秀,令人喜爱啊!哈哈……自我介绍一下,老夫姓平、名莫,是极剑门的四长老,和狄老也算旧识。狄老德高望重,与我们门中黄榔长老并称‘武襄双尊’,令人敬佩!”
听完,方鸿却心想:“有这回事?我怎么到武襄境内还从未听过‘武襄双尊’?狄老也没跟我提过啊……看样子这个平莫是在借狄老的名声给那个黄榔贴金吧?……”
平莫继续道:“既有狄老推荐,你留在山上修习问题不大,便随老夫一起回门中,让黄榔长老决定你归入谁的手下进修吧。”然后对身后弟子吩咐道:“去一个人回禀黄榔长老,我一会儿便带着这个叫洪方的后辈去他那里。”
“是!平长老。”一个年轻一些的门人抱拳躬身应道,转身离去。
平莫便领着方鸿缓缓登山,步入木楼片区。
这里楼阁林立,花草芬芳,山石与古松融为一体,门人在阁楼间往来,时有云雾飘过,倒有点世外仙境的感觉。
平莫屏退左右,只带方鸿一人来到东侧矮塔下的一座阁楼,上书“添殷阁”三个字。
进入楼内,厅上坐有四人。
当中一人五十岁上下,高冠、白袍,脸颊消瘦,右手缓缓旋转着左手拇指上的一枚戒指,脚踏水纹靴;看人时目光自带一股俾睨之气。
平莫冲对方抱拳行了个礼后,转对方鸿言道:“洪方,我来给你一一介绍。你眼前之人便是极剑门五长老,黄榔,也是目前掌管宗门的长老。”
“原来他就是黄榔。”想罢,方鸿躬身行礼道:“见过黄榔长老!”
“好!”对方应道。
平莫指着左手第一个座继续介绍道:“这位是极剑门大长老,计啸。”
方鸿见对方六十来岁,没有头发,但眼神和蔼,嘴角时常挂着微笑,身穿黑色长衫,将长剑斜靠于座椅扶手。
“见过大长老!”方鸿见礼。
“好,呵呵……”
平莫指着右手第一个座道:“这位便是门内人称‘无影手’的二长老,穆雕。”
此人与计啸年纪相仿,也是一身黑袍,头发披于身后,双手放于腰间,面无表情。
“见过二长老!”
“好。”
平莫指着左手第二个座介绍道:“这位是三长老,邵移江。”
此人短发、粗眉,颧骨微高,上身着棕色练功服,下身穿藏蓝色长裤,腰系皮带,长剑拿在手中,此刻也正盯着方鸿看。
“见过三长老!”
“不必客气。”
介绍完众人,平莫迈步走上右手第二个座位,边坐下边道:“至于我就不再重复了,刚才山下已经介绍过。”
黄榔接过话茬开口道:“几位长老,狄老的亲笔信你们已经看到。我就开门见山了,谁有意将这位洪方兄弟纳入手下,带一带、帮一帮?不难想象,兄弟有狄老这样的长辈照拂,定然不缺修炼资源;不过他既然有意上策正峰修习,咱们也不能吝啬,不管洪方最终选择跟随谁,咱们都要多给资源、多关心,最好将自己得意的功夫,选一两手交给他,也不枉兄弟登一趟策正峰。你们都谈谈吧。”
“黄榔长老,老夫的大弟子在外游历,现在身旁只有唯一一个弟子相伴,觉得有些寂寞,不如我来指导这个家伙吧。”大长老计啸言道。
“咦?前段时间还听大长老,大弟子闹腾,弟子安静,自从大弟子出门在外,自己清净了不少,怎么今改变主意了?不如让老夫来带着洪方兄弟修习吧。”四长老平莫玩味的望着计啸道。
“哈哈……上回正新城尹家送一个娃儿来山上求教,也没见四长老如此热情啊,看来是真喜欢洪方家伙喽。”黄榔打趣道,他当然看得出来这二位长老都想借这个机会,拉近与狄老的关系;毕竟狄风既是圣境强者,又是皇室的护龙者,与他亲近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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