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朦胧间,走出了门口的男人忽地停住脚步,她眨了眨眼,再次抬头却见他的身影已掠至眼前,下一刻,腰身一紧,整个身子腾空而起。
易泠忙伸手揉了揉视线模糊的眼,诧异地看向面色紧绷的男人,轻抿的薄唇,线条刚毅的侧脸,着实生得完美无缺,只是那深邃的眼神却半点也未落在自己身上。
“抓好缚灵链,不要出声。”他压低了声音低头吩咐,语气略有些急促。
缚灵链?她愣怔半秒,顺着他的视线方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一手抓住脖子上的铜链,一时连脚踝的伤也忘了疼。
男人嘴唇微动,一连串口诀幽幽飘出,火红色长尺再次飞起,环在两人身侧。
抱着自己的人速度猛然加快,易泠只觉得眼睛一阵昏花,便到了旧礼堂院门外,凝神一瞧,他却是几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易泠忙从那并没几分温度的怀中跳下来,险险稳住身子,抬脚,却又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岿然不动地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一声不吭地放开自己的手,自己蹲在地上揉了几下微肿的脚踝,见并无大碍便心翼翼地抬脚,一瘸一拐地朝前走去。他一张薄唇禁不住抿得更紧,大步一跨再次追上,将人一把捞进臂弯。
“你……”斜眼看着面色如常的男人,易泠奇怪地蹙了蹙眉。
“陀螺花煞种入你体内已经快有半月,再不逼出来,就是长命锁与缚灵链都给你戴上,也救不了你。”
“陀螺花煞是什么?”
“见过桃花么?”他依旧平淡的语调响起,却是让易泠怔了一怔,她忽然想起莫孑然院子里,那繁茂的桃树与一地落花……
“陀螺花瓣与桃花九分相似,不同的是陀螺花开出花苞之时,便会掉落在地上盛开,相较桃木的辟邪功用,陀螺花树亦是截然相反——风水界称之为万邪之灵。”
男人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耐心地解,“这东西可在不知不觉间牵走饶魂魄,我见过两次,皆是在隔壁水邻市的莫家堡内,甸于市却是从没出现过此物。”
易泠用力咬着下唇,心里掀起一阵阵惊涛骇浪,她并不傻,这些事虽不足以确定,却也八九不离十。莫孑然别墅院里的桃树、那凭空出现在他手里的桃枝……
想到这里已然惊怒交加,更暗自发誓定要找莫孑然问个清楚!
他低头一瞥,恰见她脸上的怒意,毫不给面子道:“你最好不要产生某些真而愚蠢的想法,还有,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不论如何,易泠仍是存着几分侥幸,闻言不由撇了撇嘴,轻若蚊呐地反驳一声:“若是他没迎…我为什么就要相信你?”
医务室并未开门,男人便直接将人带回了自己的临时办公室,易泠拗不过只好随了他,也得亏这条路并无太多学生走动,二冉得教师办公室时,并没见着什么人影。
男人还算轻柔地将她放下,拿了钥匙去开锁,正当锁孔松动之时,不远处却是突然响起焦急的广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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