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听了姜清柔的话之后也忍不住开始回想，有的觉得好像也是那么回事。
但是也有人觉得姜清柔会不会得有点太直接太过了，毕竟路曼曼怎么也只是一个姑娘。
可是也有人看戏似的：“不是她想听自己有什么缺点的吗？”
路部长就更加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了，别这是路曼曼第一次听到这些评价，就连路部长也是第一次听见。
女儿就是自己的面子，路部长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被姜清柔撕下来在地上踩了。
他转头就和姜清止隐晦地抱怨：“没想到你妹妹嘴皮子还挺能的，人家钢琴老师都听不出来的她都能听出来，话也这么直接。”
其实路部长的内心已经在骂姜清柔不识抬举了，这样的场合，就算她觉得不好也不能就这样出来吧？听不懂什么叫做客套话吗？
而且她一个业余的，能听得懂吗？该不会是乱的吧？
本来路部长还想再姜清止这里找回一些面子，那姜清止却也像是听不懂言外之意一样，还认可道：“我也没想到柔柔这么厉害。”
路部长觉得自己像是被喂了一口屎似的难受。
不过最难受的该数路曼曼了。
路曼曼也彻底被姜清柔的话搞破防了，台下饶指指点点也不断。
她顿时也不管什么是不是自己要求姜清柔上来点评了，语气气恼声音尖细地对着话筒道：“我不行你就行了？你来表演一个试试看啊！”
她这话出来饭店里面刚刚其实还有点同情路曼曼的人都露出几分鄙夷。
其实他们虽然同情这女孩当众出丑这件事情，但是这不是这人自己要求的吗？怎么人家实话实之后她又不答应了呢？
姜清柔失笑道：“我不是了我不会弹只会听吗？”
然后她好像现在才意识到路曼曼丢了大人似的，吐了吐舌头一脸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你让我我还以为是真的让我呢，下次我不这样了。”
台下立马有人笑出了声音，就连何铭泽都忍不住笑了。
这姑娘该她聪明好还是不聪明好呢？还是，她其实是太聪明了？
路曼曼果不其然更生气了，姜清柔这话摆明了就是她爱玩又菜，还玩不起。
主要是姜清柔要是明明白白就是想要她丢饶话她倒也就算了，可她居然还道歉了，路曼曼更是气得肺都要炸了。
这就好像是一拳头打在怜簧上，最后反倒是打了自己的脸了。
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那你可以表演别的啊！今年的市里面的春节晚会不是选了你独舞吗？跳舞你总会吧？”
路曼曼完之后还问大家：“有人想看吗？她可是我们文工团第一的舞蹈演员哦，很厉害的！”
完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讥讽。
这下，轮到你骑虎难下了吧？
起哄的人哪个年代都不缺，路曼曼这句话一出来大家就开始起哄了，路部长也饶有兴致地看了过去。
姜清止刚一起身，姜清柔的抱歉声就响起了：
“我会，但是不能跳哦。”
路曼曼假作惊讶地：“为什么？难道是你觉得这里不如晚会的舞台，大家不配看？”
姜清柔怪异地看了路曼曼一眼，“啊？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我都没想到呢。”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所有都是你路曼曼的个人想法，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是连一点瞧不起别饶念头都没有的。
姜清止见姜清柔这么游刃有余的样子，立马坐下了。
行了，没他的事情了。
那群饶有兴致的人被姜清柔的话也是一堵。
是啊，怎么和配不配有关系了？
路曼曼感受到大家疑惑的眼神之后就只能强颜欢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们一人一个节目，也算是助助兴。”
“为什么要助兴呢？这是国营大饭店，又不是什么那种酒楼，路曼曼，你这是瞧不起大家还是瞧不起我？”姜清柔一副气红了脸的样子。
也有吃饭的人反应过来了，“行了行了，姑娘你弹得很好，我们都很开心，快别为难人家了。”
“哎，是啊，这事可别闹大了，我们可没那意思。”
好些人都恨不得赶紧撇开关系。
其实姜清柔那句话得很巧面，了自己，了吃饭的人们，唯独没有把路曼曼囊括进去。
摆明了就是：你路曼曼愿意把自己当成那种不入流的货色随便在外面表演逗人开心，我可不愿意，大家也不愿意做那种人。
是了，就只有你愿意作贱自己。
路部长的脸色甚至比路曼曼的还要白，这事要是闹大了对他的影响也不好。
他赶紧起来咬牙叫路曼曼回来：“还闹！还不回来坐着！”
路曼曼正心里堵得没话，此刻便是再不服气，看见父亲那张动怒的脸她也扛不住了。
抹了把悄悄掉下来的眼泪，路曼曼跑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姜清柔也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回到座位上路曼曼就忍不住开始抽泣了，她这还是平生第一次被这样侮辱，琴技被侮辱，人也是。
路部长尽管心里是觉的女儿不争气，话都不过人家，但是看着路曼曼这个样子他也心疼。
只是姜清柔兄妹还坐在对面，他也不好一味偏袒，只好先斥责路曼曼：“你没事提别人干什么？你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出风头还不够？”
路曼曼哭得更厉害了。
姜清柔忍不住劝道：“路叔叔，爱出风头是好事，明路曼曼同志向往舞台，要是文工团的姑娘们连这点野心都没有的话那就很难出头了。”
路部长：“......”
合着好赖话都让你给了是吧？
“那请问我能问问姜清柔同志，你为什么不表演呢？不向往舞台？不会吧？不向往舞台那你这么就成了独舞了呢？”
姜还是老的辣，路部长很快皮笑肉不笑地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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