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结束之后,身为状元的崔正初被授予了从六品的修撰,接下来也是仕途一片坦途,临近年关的时候升到了正六品。
不同于这位状元的高升,身为探花的林文石在被授予了正七品的编修之后,一直待在这个位置上没有动过。
其实林文石还好,榜眼的蓝元青就有些倒霉了。
蓝元青原本也是正七品的编修,可是因为办事不力被降职。因为是蓝家的人,蓝家动关系又把他抬到了编修的位置上。
可是又因为蓝元青触怒上官,又被降职到了正八品,还险些被调出京城。
不过毕竟是蓝家的人,最后还是保住了京官的位置。
蓝元青几经沉浮并没有磨平他的棱角,依旧上奏折弹劾丞相和各路高官,而他的奏折最后都到了苏子修的手上。
“这蓝元青也是真有意思,真是带着几个人都往死里弹劾啊!”苏子修看着手里的奏折道。
这蓝元青确实是一个狠人,不管是谁他都干死命的去弹劾,要不是他是蓝家的人,苏子修要就教他做饶道理了,怎么会只是给他降职呢。
不过最有趣的是,蓝元青这子居然连蓝家一系的官员都不忘弹劾。
蓝家都这么捞你了,你还反手就是一个背刺,这样真的好吗?
“喵~”
年关将近,咪也比当初大了一圈了。现在咪体型变化对苏子修的直观感受,就是抱着更舒服更暖和了。
咪趴在火炉的旁边,慵懒的舔着自己的毛发和爪子。
苏子修在咪的身子上摸了一把,咪生气的大声‘喵’了一声,然后继续舔刚刚苏子修摸过的地方。
腊月二十八,年味已经非常浓郁了,大街巷都挂上疗笼,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气氛。
只是有一些人他高兴不起来。
“元青贤侄怎么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赵公尤关心的问道。
一家酒楼里面,赵公尤、吴之林、林文石和蓝元青正聚在一起饮酒吃饭,赵公尤看着蓝元青一副毫无兴致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蓝元青听到赵公尤的‘贤侄’有些不舒服,赵公尤和吴之林对林文石一副平辈相交的样子,对他蓝元青确实左一句‘贤侄’又一句贤侄的。
整的桌上的四人只有自己是辈一样,明明自己和林兄是兄弟相称的。
“最近仕途颇为不顺,受到了丞相的打压。”蓝元青郁闷的喝了一口酒。
赵公尤无语,你子真以为丞相会亲自打压你啊!
要是丞相亲自出手,估计你子早就去边疆充军了。
“有一次我明明是早就到了办公的地点,但他们所有人偏偏都是我迟到了。最后给了我一个怠慢公事的罪名,给我降了职。”蓝元青道。
“颠倒黑白,丞相那厮这是可恶。”林文石气愤的道。
赵公尤默默的记住他们过的话,这都是将来丞相收拾你们的理由啊。
“还有触怒上官的那一次,我明明只是在自己的桌子上喝茶。但是那侍讲学士拿起我的茶就往自己身上泼,给了我不敬上官的罪名。”蓝元青苦闷的道。
“这,太过分了。”
林文石也没有想到居然会用如此简单粗暴的诬陷手段,官场斗争什么时候这么简单了。
虽然简单,但是也很实用。
蓝元青根本反驳不了什么,而且也没人会给蓝元青话,给他证明一下清白的,那罪名不是顺理成章的成立了吗?
而且不敬上官的事,蓝元青也真的做得出来。管你是几品官,惹急了照样喷你。
估计蓝家的人都认为蓝元青确实是不敬上官了,所以也是事后找补而不是给他证明清白。
“贤侄这些不过都是些事罢了!”吴之林道。
“那丞相什么下作手段都做得出来,老夫也曾经被丞相用下三滥对付过。”
吴之林想到当初苏子修对付自己的时候,浑身的骨头都有些松软。
“当初老夫不过是向丞相那厮愤怒谏言了几句罢了,可是那丞相居然直接让士兵将自己架走。而且动作及其粗鲁,浑身淤青,我修养了近一个月才恢复如初。”吴之林愤怒的道。
苏子修那厮真的是不讲道理,自己骂他几句而已,他居然还动上手了。
“吴尚书莫要生气,来吃菜喝酒。”赵公尤道。
“这么一想,丞相对我老师这一脉也是多有打压!”林文石也是气愤的道。
你们都自己很惨,被丞相各种打压。但被丞相打压的最惨的,还是丞相老师方明德这一脉啊。
“自从丞相执政以来,老师这一脉的士子除了我就没有一人能够在会试上上榜的,即便是已经入朝为官的那些师兄,也是因为种种原因被罢官还乡了。”林文石胸有郁结之气。
“而且我这次科举的成绩,也感觉受到了丞相的打压。”
“文石,你的文章我看过,在这些考生里面是极好的,元青的文章也是比那崔正初好上一筹。”吴之林道。
吴之林原本想林文石的文章是最好的,但顾虑到蓝元青的名次也在林文石之上,所以换成了极好一词。
“当初我还去质问丞相为何将你们排在崔正初的后面,可是丞相却那是女帝的意思。”吴之林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在桌子上。
溅出来的酒水飞到了赵公尤的袖子上,赵公尤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酒水也溅到了吴之林的衣服上。
吴之林现在还在气愤当中,没有注意到赵公尤的动作。
“谁不知道女帝对他丞相是言听计从,他苏子修谁是第几女帝肯定不会反对。”
女帝肚子里有几滴墨水朝臣都有大概了解,她顶多分辨的出文章的好坏,一些好文章在一起女帝是绝对分辨不出来那个更好的。
最后还不是要苏子修来进行排名,那厮还推脱是女帝的吩咐。
呸,臭不要脸!
“吴尚书的话还是有些有失偏倚,女帝怎么会对丞相言听计从呢,只是丞相过于花言巧语,哄骗了女帝罢了。”林文石道。
女帝对丞相言听计从可不行啊,那是对陛下不敬。
丞相蒙蔽圣听就好多了,都是丞相的错女帝怎么会错呢,这叫政治正确啊!
“文石的对,是老夫失言了,我自罚一杯。”
吴之林也意识到自己错了话,好在没有外人,在场的都是志同道合之辈,不会有人把自己的话拿出去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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