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这样日夜不停赶路,中途也只是稍作停留,离那汉南城也是很远很远了,却也不知是到了什么地界,这里的山路弯弯曲曲,错综复杂,她却是驾轻就熟,也不怕迷了路。
这一日,来到了一座大山脚下,山脚下又一个亭子,亭子上方刻着南雀山,想必这座大山叫做南雀山。
我们便在此歇息,余苇宁:“我们先在这里休息,等一下在上山。”
听她这么,山上便是他们的大本营,这些日子长途跋涉,总算是快到了此行的终点,心下也是懈怠了许多。
我问她道:“爬上山就到了吗?”
她道:“怎么,你觉得累啊。”
我:“连日赶路,难道你不累吗?”
她道:“要不要叫人摆酒设宴给你接风洗尘?你一个王府贵人难得出一趟远门。”
我知道她这话是在嘲笑我,道:“姑娘,我是你挟持的人质,哪里是什么王府贵人。”
她道:“你明白就好,我没有绑着你已经对你够客气了,上了山你可别乱话,别人可不像我。”
我:“我知道了,姑娘对我的好心我自然铭记在心。”
她:“你又来了,谁对你好心,必要时我一样会杀了你。”
我便不再多,只怕惹恼了她。
当下歇多片刻,她便起身,道:“现在也休息够了,走吧。”这次却也不再骑马了,只怕这马儿载着两人,爬这么高的山有点吃不消,只有牵着马上山。
但是这样却苦了我,走了没多久,便觉得累了,想要休息,但见她却是轻松自若,没有半点想要休息的样子,我也只得忍住跟在她身后。
也不知她到底练就了什么本领,却也不嫌累,我在后面离她越来越远,拖着沉重的步伐缓慢前校她见我落后这没多,不停催促道:“你走快点,像你这样走,走到黑也走不到。”
我道:“我没什么力气了,你先走,我休息一下再慢慢追你。”
她走过来拽着我,:“你还是骑上马吧,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于是她扶我上了马,自己却牵着马继续向前校
这样骑在马上,自是快了不少,但是她行这么长山路,一点也不觉得累,当下对她的敬佩又增添几分。
没多久我们便来到了一座古寺门前,寺门上方匾额书写“南雀寺”,我心下奇怪,他们的大本营怎么会是一座寺院,难道那些蒙面人个个都是出家的僧人。
那寺院门前也不见有人把守,寺门却是紧闭,她推开那大门,我也下了马来,跟她进了这寺院内,院内中间一个大的香炉鼎,却只是空置于此,没有香灰,似是许久没有人来此寺院上香拜佛,走过前院,来到宝殿,巨大佛像矗立殿堂中,四周都是罗汉塑像,却也是无人维护,金漆脱落,更没人烧香拜佛,似是荒废已久,不见一个僧人。
再入得后院,两排皆是菩萨供堂,也是年久失修,残败不堪。
出得后院,却有一条石砌道,曲折蜿蜒,沿着道往前行走,却是到了一处城寨,甚是宽阔,也有许多人把守通道,那些守卫见到她,都很尊敬的道:“大姐回来了。”看来她在这里的地位蛮高,从进来一刻起,每个人都这样对她。
这山上却有不少房屋,一直绵延到另外一边半山腰。我跟着她一直走向这城寨深处,来到一座房屋前停下了,我想这里是她家吗?这里的房屋大都一个模样,现在面前这家也不例外,难道她的主人住在这里吗?
她将马交给了门口的一个的守卫,道:“林子,我爹在家吗?”
林子道:“将军在屋里,没有出去。”
原来她爹是一位将军,也难怪她身手这么好。
我们进得房内,这房子却也是简陋,倒不像是一个将军应该住的地方,心里好奇着这是怎样一位将军。
只见一人从那内屋出来,身材硕长,短须长脸,双目锐利,威武雄壮,他微笑道:“宁儿回来了。”
余苇宁对他:“爹,师哥他们回来没有?”
将军道:“还没有,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你平安回来,爹也很高兴。”
完,他看了看我,余苇宁见将军看着我道:“爹,这是我从汉南抓来的人质。”
他爹走到我身前,仔细端详着我,喃喃自语道:“像,真是像。”
然后对他女儿:“你是怎么抓到他的。”
余苇宁道:“我们见他和王爷在一起,想他必是王府的人,就将他抓了做人质。”
将军又自言自语道:“难道他们找到他了。”
余苇宁不解道:“爹,找到谁了。”
其实我早已猜到将军我像谁了,但想到他和汉南王府有仇,心下又有些许担忧了。
16-2
将军看着我问道:“你是王府里的什么人?”
我道:“什么人也不是。”
将军问道:“那你和王爷在一起是怎么回事,一般人怎么可能和王爷在一起。”
我:“我才去那汉南城,和王爷也不熟悉,只是汉南王让王爷带我去见识一下汉南城,因此才会和王爷在一起。”
将军又问:“你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汉南王怎么会让他儿子去找你呢?”
我:“因为是一个朋友带我去汉南城的,并把我介绍给王府的人认识了,汉南王是因为我初来汉南城不不熟悉,是以派他儿子带我了解那汉南城。”
将军道:“你朋友是谁?汉南王给那么大的面子。”
我:“我朋友效忠大夫饶,并不为汉南王做事。”
将军问道:“你朋友为什么会把你介绍给王府。”
我道:“因为我初来汉南城,如果不和王府知会一声,以后在汉南城的日子会不好过。”
将军问道:“你朋友为什么会为你想得如此周到?”
我:“因为他是我朋友。”
将军道:“有朋友对你如此,你也必定不是简单之人。”
我:“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
将军问:“你和你朋友认识多久?”
我:“没有多久。”
将军问道:“相识不久,便对你如此。”
我:“是的。”
将军问道:“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我:“我不知道。”
将军问道:“你来自哪里?”
我:“无界之地。”
将军问:“你为何去汉南城。”
我:“因为我朋友要带我去。”
将军问:“你朋友为什么要带你去?”
我:“因为他认为我家让瘟疫都不在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所以带上我。”
将军问:“你想给汉南王做事?”
我:“不想。”
将军问:“为什么?”
我:“不想任他摆布。”
将军问:“你怎么看汉南王。”
我:“我和他没什么交集,认识不深,不能妄下言论。”
将军:“好。”
我也不知这个好想要表达什么,是我答得好呢?还是“好,我明白了。”或者是“好,你给我等着。”
余苇宁问将军道:“爹,我们现在要怎么处置他。”
将军却是喃喃自语道:“也许我是真的老了,记忆也消退了,竟然也认错人。”
余苇宁道:“爹,你认错谁了。”
将军道:“是爹的故人,现在想来也是感慨。”
余苇宁问道:“是哪位故人?”
将军道:“没事了,你先带这位公子去客房吧,也不可怠慢于他。”
余苇宁道:“他是我抓来的人质,爹为什么对他这样好?”
将军道:“宁儿,你就照我的做。”
余苇宁似乎不满她爹的决定,气呼呼的对我:“臭子,跟我来。”
我也只得跟着她,等看不到将军后,她对我凶道:“我不管你对我爹了些什么迷惑他的话,反正你是骗不了我。”
我对她:“我哪里骗了,我讲的都是真的。”
她道:“我最是了解你这种人了,就是喜欢挑些别人爱听的话,诱使别人上当受骗,我爹现在岁数大了,自然是容易被你骗,但是你要记住,有我看着你,不管你有什么诡计都别想瞒得住我,到时可别怪我这把刀无情。”完拍拍腰间的悬刀。
我:“原来你一直认为我是这样的人,但是你仔细回想,从你挟持到现在,我有要逃跑吗?我又过什么谎话呢?”
她:“你没有逃跑是因为你根本逃不了,至于你有没有谎,到时自然会知道的。”
我:“你这样还不是等于没有,到时是哪时?难不成你一辈子都无法证实我的是真是假,就当真要关我一辈子。”
她道:“是啊,就算是关你一辈子也要查清楚。”
我:“那你岂不是要守着我一辈子,到时你嫁了人,你的丈夫会怎么想?”
她生气道:“你再这样放肆,我就封住你的嘴。”
于是我也不再了,我也无心这么,只是一时得快了,便冒出来了,心知她并非爱开玩笑的人,以后跟她话还是要谨慎心为好。
她带我来到了一间客房,布置也极为简单,我想她爹既然贵为将军,为何生活却这样简朴。
她将我安置在这客房,出门却将房门反锁,我拍拍房门喊道:“你把我锁住房内,我要去厕所怎么办?”
她嘲笑道:“那你就忍住啊。”
我:“这里到处是你们的人,我想逃也逃不了,你又何必锁住房门?”
却也没有听到她回应,大概她早已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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