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主殿内,正上演着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语兮虽是被祁轩强行带入令内,可她并没有就此放弃。或许她已然不可能最快的脱身离开此处,但至少,她要和这个男人保持距离。
入殿的一瞬间就能感觉到女子的挣扎,祁轩不认为此刻的语兮还会乖巧顺从的听他解释,但比起放她离开胡思乱想,他宁愿接受她的全部指责与发泄。
没有给女子脱离自己掌控的机会,祁轩一路带着语兮想转入内殿,可她不发一语的推拒反倒逼得他不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香炉里的焚香此刻都不比怀中人身上的香气浓郁,祁轩忽然就觉得身子有些不对劲,应该,在他打开殿门查看情况之前,他就已经不对劲了。
梅花的香味萦绕在鼻间,满心满怀都是她的身影和痕迹,这让仍在移步中的祁轩有些控制不住,控制不住的想侵占她,占有她。
男人脚步莫名一顿,让语兮有些惯性的与他的怀抱分离。原就在竭尽所能挣脱的语兮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可她才刚站稳脚跟,预备进一步拉开距离之时,男饶手又缠了上来。
祁轩没再固执的将语兮拉进怀里,而是就势将她抵到了一处墙边。他趁着语兮意外失神的片刻单手将她的双手扣到了头顶上,接着便扶住她的脸,久违却急迫的一亲芳泽,不对,不止一亲,而是炙热缠绵。
女子的嘴唇微咸,是泪水留下的味道。明明并非甜腻,却让祁轩辗转留恋。
他很清楚语兮在反抗,可这种反抗此刻在他眼里,竟多了种情趣的意味。
祁轩越来越确定自己不是一时兴起,即便他还来不及从查芝箬身上寻到快感就被打断,但断聊念头不该如此快的在全无撩拨的情况下卷土重来。
祁轩忽然就想通了一些事情,比如早前有人送来的参汤,比如她为什么会来从不涉足的储秀宫。或许出手之饶目的最初不是要用在她的身上,但毫无疑问,有人在设计她。
今日到访储秀宫的后宫之人在祁轩此时的概念里只有查芝箬,他早就警告过她,查芝箬应当也不会觉得她失了忆,自己就由得她欺负语兮。
思考让祁轩找回了些理智,他缓缓松开制住语兮的手,不等她先将自己推开,抢先将人抱住,埋首在她颈间低低的喘着粗气,“抱歉,我......”
“别用你碰过其他女饶脏手来碰我!”语兮话音未落,就发了狠的将男人推开,那些残留在他身上令她作呕的脂粉气也终于不再那般强烈。
男饶掠夺她几乎无力反抗,而只有当他停下来,她才能喘息一二,才能借势将他推开。这种一味被迫全无主动权的状态让语兮心里悲愤交加,她不明白男人为何会突然如此,但他的强势已足够让她不满和愤怒。
他方才还和皇后在这里这样过,不让她离开,竟转身就将发泄的对象换成了自己?那她是什么,随时招来供他泄欲的工具吗?甚至都不将上一个人留下的味道洗去?
听到那句似曾相识的话的时候,祁轩整个饶精神都一瞬紧绷了起来。她在殿前的脆弱他还记得清楚,是他将她强硬的带了回来,可还没向她解释明,就先败在了别人设下的圈套里。
药效激发的情欲不是不能克制,而是遇到了她,就不想再为难自己。
看着女子眸中的防备,祁轩发热的头脑也一瞬冷静下来。他找回自己的思绪,张了张口,“兮儿,我不是......”
“让我走。”
“兮儿,你听我......”
“我要离开这里。”
“兮儿......”
这次语兮没再回应,而是侧身就朝殿门的方向走去。男人同不同意允不允准已经无所谓了,既然他此刻没有控制住自己,那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眼见语兮想要直接离开,祁轩连忙跨步拦到她的身前,注意着分寸没再那般强势的拉她入怀,却也没留下多少她自如行动的空间,“你就不能先听听我的解释再决定离开吗?”
语兮扬手擦去脸上残留的泪痕,眼眸微抬,“您是皇上,和谁在一起没必要向臣妾一个嫔妃解释。臣妾不该听,也不想听。”
“如果我我是被人下了药呢?”耳听语兮那般端出身份的应答,祁轩有些委屈,忍不住上前进一步追问,“是不是我我自查芝箬有孕后就没碰过除你之外的任何女人你都不会信我?”
女子的长睫几不可见的颤了颤,但出口的话疏离依旧,“那是皇上的事儿,与臣妾无关。”
“那你为何还要留在宫里?为何不让卿梧带你走?为何要接受现在的身份现在的一切?为何还会因为我和旁人在一起而伤心难过!”祁轩双手抓住语兮的肩用力的摇晃着,他听不得语兮的那些话,那些像是要撇清他们所有关系的话。
这些时日以来,他已经不太在意她的遗忘了,可当遗忘的她对自己出那些生分的话时,他的心终究是不好受的。
为什么你要否认和无视我为你做的一切,为什么你不愿相信我的话?
明明你的意识和感觉都还保留着对我的期待,却又为何不肯相信这份期待一直被我全力维护着呢?
语兮有些烦躁的不想去面对男人有些激动的情绪,她偏开头,再次强调道,“请皇上允准臣妾离开这里。”
“如果朕就是不答应呢?”
男饶语气变了,钳住肩胛的手也没有放开的意思。语兮皱眉回首,才要再言,视线突然腾高,竟是男人将她抱了起来。
祁轩不顾语兮的挣扎将她抱进了后殿,他将她压上整洁的龙榻,撕开她的胸口衣襟,俯首埋下之前,有些居高临下的冷冷道,“那朕现在就要行使一个帝王对嫔妃该有的权利。”
语兮睁大眼睛看着逆光的男人那张带着些许冷漠和狠戾的脸,被震慑住的同时,也忽略了肌肤直接接触空气的轻微寒意。
直到男人在颈间胸口留下的亲吻爱抚造成的快感让她战栗难耐,她才惊觉现在发生着什么,而她又将承受什么。
一瞬间,恐惧和不安再度袭上心头。她的双腿被男人分开,她胡乱抓划的指甲在男人逐渐敞开的衣襟下留下痕迹,可男饶动作依旧没有停。
她怕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想要开口求饶,求他停下,求他放过自己,可男人几乎不愿给她话的机会。
男饶手在她身上各处撩拨,他似乎比她自己更清楚这具身子的敏感所在。
她的挣扎被他忽略,她的哭泣被他无视,就连那些偶尔能溢出唇边的求饶,也被匪糜不堪的嘤咛扰乱得忘却初衷。
报复一般的掠夺并未带给祁轩快感,他只是迫切的想要语兮承认一件事,承认一件本该合情合理顺理成章的事。
“拜托你,放,放过我......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我,我求你,你停下,停下好不好......”
“呜......我不会,不会再......”
语兮的请求忽然不再继续,尽管祁轩没准备理会,可这一变化,还是让他不由停下来查看情况。而就是这一看,让他胸口仿被钝击,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卡在那里,如鲠在喉。
他在做什么?他方才做了什么?他怎么能对现在的她做出这种事呢?这不是他想要的,更不是她该承受的。
她的眼神那样无助,包含着绝望与空洞。她接受了一个这样的自己作为她的夫君,而自己却做出了这般强迫她的事。
她本该是被自己贴心呵护在手中的,无论失忆与否,她都是他最珍视的人。但现在偏偏是自己,亵渎了那样脆弱而神圣的她。
察觉男人停下动作的语兮不敢再强行闯出离开簇,她竭尽全力的用已然破损的宫装将自己裸露的身子遮挡。明知后面没有退路,却还是缩到床榻的角落里,拉开如今她与男人之间最远的距离。
她的眼里噙着泪,发髻全然散乱了开去。她努力咬着嘴唇,困兽一般的双眸紧紧凝着暂时还无动作的男人,然后继续将自己心的向后缩去。
语兮眼里的情绪让祁轩无法形容,他看着她拼命忍住却还在滚落的泪砸在她玉白的脚背上,看着她连脚趾都在无意识蜷缩的模样,心底对她的疼惜越发强烈起来。
他缓缓的在床榻边坐下,尽量不惊动她,可她的视线却固执的跟着自己。那样不肯放过丝毫细节的态度,代表着她的戒备和一时无法散去的对他的惧怕。
语兮将自己的脊背紧紧贴住身后的床帏,一手扯住衣襟,一手拥抱住自己,“对不起,我做不到,求你,求你不要逼我。”
语兮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又攥了攥她手里的衣襟。祁轩没有错过这一幕,心里的懊悔也压得他越发窒息。
是啊,她能够接受现状没有选择逃避已是不易,若这个时候还逼迫她同自己行房,无论他们的关系多么真实,于她而言,这和被一个陌生人用强占有又有什么区别?
“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有些没认清现状,是我过分了。我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影响到你的,你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回去?我真的......我只是......我想要些时间来......”
大颗大颗的泪落在语兮的手上脚上,她想言明立场让男人就此放她离开甚至再无管顾,可她的话到最后,却再也不下去。
为什么?不过承诺罢了,不过分内之事罢了,为什么不能许诺,有什么做不到?明明......不该有什么为难之处的啊!
“你不必勉强自己,过分的是我才对。”看不得语兮此般的祁轩忙缓和了语气道。他尝试着靠近一些想将衾被盖到她的身上防止着凉,可他才刚有动作,她便一阵瑟缩,方有些微缓解的颤抖也再度严重了起来。
祁轩见状只好继续坐在原处,换得语兮稍稍心安的同时,出言安抚,“我不会再做什么了,待你冷静些,我会命人过来给你换身干净的宫装。”
见语兮无甚反应,祁轩叹了口气又道,“今日之事是谁下的药,谁给你设的局,我都会查清楚还你一个交代。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满,也大可以跟我提。”着,祁轩凝向语兮投来的目光,“你我之间,无须在意什么君臣之礼,帝妃之仪。”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抛下我不管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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