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猛烈撞击的声音传来，马车随之剧烈摇晃。
马车晃动，宋芙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程钰下意识地伸手拉她——
直接将人拉入怀里。
宋芙整个人被拉入他怀里，纤细的腰被他紧紧圈着。
她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正紧紧拽着程钰。
马车晃动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宋芙也因此感受到了程钰身体的变化。
某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在脑中闪过，宋芙的耳尖有些发热。
倒不是她思想不纯。
实在是当初为程钰治疗的时候，她什么都看过了。
马车内的氛围一下变得尴尬，两人动作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宋芙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
好在很快，外头就传来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哎呀哎呀，马不听话，程钰，你不会怪爷吧？”
赵赐。
宋芙和程钰听到了赵赐的话，才好似忽然反应过来。
宋芙迅速起身，可她和程钰都忘了，她的腰还被程钰紧紧圈着。
因此刚起身，便又被拽了回来，坐回了程钰腿上。
不知是不是动作弧度过大，引得程钰闷哼一声，白皙的脸上泛起浅浅的潮红。
温度灼热，还有些铬人。
“放，放手。”
宋芙提醒一句。
程钰猛地松手，宋芙也迅速起身，坐到了距离程钰很远的位置。
而后她才长出一口气。
马车外的赵赐没等到程钰的回答，当即道：“走！”
咻——
砰。
“啊！”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紧接着还有人慌里慌张喊“赵爷”的声音。
赵赐的哀嚎声也很快响起，“痛痛痛！啊！爷的屁股！”
宋芙只看到程钰出手，却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
此刻忍不住撩起车帘看去——
却见赵赐此刻正没甚仪态地坐在地上，表情扭曲，鬼哭狼嚎。
他身边的那一群跟班此刻都围在他身边，跟哄孩儿似的，一口一个赵爷。
“程钰！”
赵赐痛了好一会儿，气呼呼地站起身，“是不是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程钰撩起车帘，朝站在马车边的赵赐看去。
“手不听话，你不会生气吧。”
什，什么？
赵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没想到一向高冷的程钰会出这听起来有些可笑的话。
手不听话？
“你就是故意的！”赵赐气得跳脚。
他才不信程钰的鬼话。
程钰并不回话，只轻笑一声，看着赵赐，那眼神好似已看穿一牵
赵赐被看得有点心虚。
因为他就是故意的。
那临江楼的事，他都听表兄了，就是定王世子妃宋芙设计的。
宋芙一向不喜欢她妹妹，所以故意害宋茵。
他多无辜啊。
他从前虽然喜欢玩女人，但从来很有原则的，绝不睡有夫之妇。
都是宋芙，让他脏了！
所以他在看到这是定王府的马车时，才会故意冲撞一下。
这样想着，赵赐又觉得程钰也不容易，娶了宋芙那么个世子妃。
赵赐的眼神里带了几分怜悯，摇了摇头，：“算了，看在你也不容易的份儿上，爷不跟你一般见识。”
“哼，咱们走！”
赵赐走就走，翻身上马，很快离开。
倒是他的那些跟班，都对着程钰扬起讨好的笑，然后才纷纷跟上赵赐。
程钰：“……”
什么叫，他也不容易？
马车继续前行，往定王府去。
虽然刚才的事被赵赐的冲撞打了岔，但宋芙也没忘记。
只是她想着刚刚与程钰过分亲密的接触，让她一时有些坐立难安，再继续刚才的事似乎也不太好。
马车里变得十分安静。
程钰的眼神忍不住落在宋芙身上，心里有些期待。
期待宋芙继续刚才未完的事。
他从不曾在宋芙面前刻意地区分过两个身份之间的差别，但他做得太好了，再加上宋芙从没往那个方向想过。
所以当真没发现端倪。
宋芙并不知道程钰心里的想法，她此刻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很快，马车就到了定王府。
宋芙动作利索地下了马车。
“世子，世子妃。”管家迎上前来，轻声：“问心堂那边又砸了一屋子的东西。”
他的自然是程瑞。
“二公子还想用碎裂的瓷器伤害自己，被及时发现制止了。”
程瑞当初被程钰几乎弄废掉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
起码能下床了。
只是他的性格变得十分暴戾，尤其是那个病症发作的时候，那是当真会想去死。
整个人就跟行尸走肉一般，成为了那种止痛药的奴隶。
宋芙原要大步往前的脚步一顿，转头对管家：“叫人盯住他。”
“若他的情况逐渐好转，记得告诉我。”
这种止痛药，她从前只在神医的手札里见过，上面有描述过，若使用过当，有大毅力者，能凭借毅力扛过去。
能压下所有负面影响。
宋芙自然不是为了考验程瑞有没有大毅力。
她就是要毁掉程瑞，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已。
所以若程瑞当真有好转的迹象，她自是要继续下药。
“是，世子妃。”管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程钰，见他没反应，忙恭敬应下宋芙的话。
程钰则是对着管家道：“不必再送东西去。”他的自然是屋里的摆件等。
把那些好好的东西都拿去给程瑞砸，岂不可惜。
“是。”管家再次应下。
宋芙也就交代这么一句，正要快步离开，却见芳华苑的侍女匆匆走来。
“世子，霜姑娘想见您。”
侍女这话时，程钰下意识地看向宋芙。
却见宋芙离开的动作一顿，而后走得更快了些，就好像没听见似的。
程钰心情复杂，不出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许久才转头对着侍女轻轻颔首。
剑影推着程钰往芳华苑去。
他刚进门，就看到披头散发坐在屋内的彭霜，几不见，她整个人似乎更憔悴许多了很多。
她抬眸看向程钰，表情微有些复杂。
程钰微微蹙眉，“有事？”
彭霜点头，手落在已然微微隆起的腹上，“世子，我想好了，求世子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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