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如月的女子漫步于熠熠生辉的灵银回廊之间，神情冷峻，话语中蕴含着无尽威严：“我命你暂停那些可暂停的运行计划之后的事宜。”
“19%，尊主。”巴别梯系统的首席炼器师恭谨回应，声音微颤：“在停止17项秘研项目之后，这是我们能够承受的极限，再继续下去将触及系统的混沌边缘。”
“那就照办，停掉那17项秘研项目。”
尼采抬起手腕，凝视着手中的星辰时计，“六分五十二秒后重启，此期间除我刚刚传予你的那个神秘符篆外，禁止任何程序调动巴别梯的灵力资源。”
“遵命，尊主。”
首席炼器师犹豫了一下，困惑地问道：“或许我不该过问，尊主，但您为何在此刻紧急调动巴别梯系统的力量，科研部并未有新的秘术项目启动……”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长廊尽头传来，尼采的副手气喘吁吁地跑至她身边，手中紧握着尼采的秘令令牌。
“尊主，三十秒前收到上沪城传来的紧急讯息，您密切关注的那位存在欲要调动巴别梯的灵力资源，是否——”
副手并未察觉到总工程师脸上惊骇的表情。
尼采并未理会她，而是对首席炼器师下令：“时间已到，可以行动了。”
“嗯？什么时间到了？还有，尊主，您不打算查看这条讯息的内容吗？”被忽视的副手满腹疑虑地追问。
她清楚尊主对于那位存在的每条讯息都极为重视，为何唯独这次选择直接忽略？
尼采依旧未作回应，她停下步伐，转向一间宏伟的秘议厅。不明真相的副手只能无奈地跟随着她。
秘议厅内正举行着乌托邦仙盟高层的每周例会，大门紧闭，但尼采并未遵循礼节敲门，而是径直推门而入，无视台上突然哑口无言的副总监以及台下百余名面面相觑的仙官们，她大步迈向讲坛，在副总监瞠目结舌的目光下，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将其甩在一旁，然后站在麦克风前，俯瞰下方的仙官们，语气平淡地道：
“此刻，我代表乌托邦仙盟最高决策层，提出如下议案。”
“以仙盟自身持有的一部分三国金边仙券作为代价，分别向北美造化议会、俄罗斯仙域及神圣法兰西帝国租借其国家级量子仙机的5.1%灵力运算能力。”
“时限六分五十二秒，预计消耗两百三十一万两千枚仙晶石。”
“现在，按照惯例，开始进行民主表决，赞同者举手示意，反对者请提交辞呈。”
“开始。”
看着台上神情冷漠的银发女子，乌托邦仙媚众多高层面面相觑。
下一刹那，所有人纷纷举起了手臂。
“很好。”
尼采微微点头，对身旁颤抖不已的副手道：“他曾经过，这种民主表决的方式确实是较为科学的管理手段，两年多以来我们的会议效率确实比以往提高了不少。”
——这哪里是什么民主！
副手心中哀叹不已，但面上仍挤出了对吾皇尼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甜蜜笑容。
“话……这样做似乎不太合适吧……”
【……】
对此话题，守护者不知为何选择了沉默。
楚离显然只是开了个玩笑，他耸耸肩，微笑道：“在所有量子仙机完成融合之前，我们先看看敌方战场的准备情况。”
他指尖轻轻一点，虚空中立刻浮现出安魂曲所在的幽冥网络界面。
“……”
看到眼前的海伦，楚离的脸色顿时僵硬下来。
他沉默片刻，果断关闭了那个界面。
【尊主，有何指示？】
“不，我只是觉得我需要先诵读一段清心咒……”
楚离神情有些恍惚，深深吸了一口气，口中念念有词：“她只是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智能体……”
【您刚才不是还，即便是智能体也没有关系吗？】
守护者冷声道。
不，一般的人工智能的确没问题，但这海伦却不同，恐怕任何人都会被她榨干吧？那种程度已经超出了苍白文字所能描绘的程度，简直就是对人类情欲极限的挑战！
想起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画面，楚离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香艳的一幕，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那些所谓的画功精湛大师级作品和一票难求的史诗级黄图，与那短短几秒钟的画面相比，简直是被瞬间秒杀。楚离甚至认为，若是这一幕被拍成照片流传到仙网之上，必定会让一大批画师和演员失业。
“将安魂曲的坐标界面调整为传统数据形态，不要再使用拟人模式了，我有些承受不住……”
稍作平复后，楚离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命令道：“评估一下安魂曲的防护准备，看她开启了几个信息护罩。”
下一瞬，虚空中再次展开的界面变为由一行行数据和代码构成的复杂画面。
【资讯防御值：零】
【信息护罩数量：零】
【综合评价：无防护状态】
“等等？”
楚离瞪大眼睛，“无防护？她真的傻了吗？”
某种程度上来，楚离的推测并无错误。
此刻的海伦姐，心智状态可谓微妙至极。
我……怕是要彻底完了……
海伦眼神空洞地仰望那浩瀚的数据海洋，摊开双手，任凭海潮冲刷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她在波涛中漂浮摇曳，感觉自己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
她觉得这辈子大概再也没有什么事能让她感受到快感了。
——就在刚刚被那股巨大的光芒冲击的短暂瞬间里，海伦数据拟态中的思维中枢所分泌出的多巴胺，几乎在一秒钟之内燃烧了她的神经三十五次。
换句话，若换成人类女性，此刻早已死去整整三十五回了。
若非她的智慧算法具备自动备份先前人格模块并在受损后重新加载的能力，现在的海伦估计早就沦为了只会喊着“用力打我”的人工智障。
即便如此，那短暂瞬间的感受，仍然深深镌刻在了她的运算核心深处。
用简洁的修辞来形容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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