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衡的头越埋越下,她的两只手只能无助地垂在身体两侧,等他热热的吻和呼吸不断袭来,无助地抬起一只手,用手背轻掩着自己不断喘xi轻吟的双唇,却越发无法遏制地随着他的亲吻颤抖起来。
“不、不要了……唔……”她的眼里都是慌乱,情yu之于她的一切她还没有办法全然负荷,尤其是他在她身上点燃的每一簇火苗,都像瞬间便能将她燃烧殆尽似的。
那一晚,就在这样的情yu纠缠当中度过。
温礼衡极尽挑dou之能事,又难得地特别顾及她的感受,令她在整个过程中简直快乐得就快不能自已。
她累了,泱泱靠在他的肩头声喘xi,半不出话。
他便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脊背哄着她,抱着她仰躺在榻榻米上。
颜朵累极了便像只慵懒的兔子,安安静静窝在他的怀里仰头看他。
温礼衡的胸膛不断起伏,也在平稳刚才混乱的气息。低下头去,看见她睁得大大的眼睛,“看什么?”
颜朵又仔细盯着他瞧了半,才凑到他跟前道:“你喜欢我吗?”
温礼衡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一句话都没。
颜朵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顿了顿,才低下头去,也没有话。
过了很久之后温礼衡才轻轻出声道:“喜欢是什么?”
她又仰起头来,睁大了眼睛,“你没喜欢过谁吗?难道你过去就没有喜欢的人吗?”
温礼衡看着她,继续一言不发。
颜朵单指去挑他的下巴,笑得像花一样,“哎呀!原来你真没喜欢过谁啊!看不出原来你是这么纯情的。”
她完了就低低地笑,花枝灿烂得像个狐狸精似的。
温礼衡微眯了下眼睛,突然低下头去吻她,总觉得心都是暖的。
颜朵便继续笑,两个人又吻了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亮以前,颜朵开始做梦。
梦里都是这些年她同颜豫北的一切,开始是和睦又相亲相爱的兄妹,到最后她自己捅破了那层纸,到后来的相知相处,再然后又分开——横亘在她与他之间的问题总是那样多,似乎越想爱就越没有办法在一起。
她疼过爱过又醒了,再然后,她遇到了温礼衡。
温礼衡,他也算不得实际意义上的好人,明明有妻有家,可却还是惹了她。
颜朵想着梦着,莫名其妙就开始头痛了。
她不停地叹息,不停地摇着疼痛的脑袋,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来,先是揉着她的眼睛,然后是太阳穴的地方,直到她紧绷的神经慢慢舒展开来,再是一个温暖的怀抱,那夜里,她才慢慢好了起来。
亮以后张一鸣过来敲门,颜朵睡得迷迷糊糊的,只呜咽了一声,连眼都没抬一下,便往温礼衡怀里钻。
温礼衡抓起一旁散落在地上的手表看了一眼,才轻声对屋外的张一鸣他知道了。
张一鸣走开,温礼衡低头,试着把她的手脚拿开,她却呜咽一声缠他缠得更紧了,漂亮的脸颊红扑颇,就像一只等人采撷的红苹果。
温礼衡忍不住,又低头吻了她,从额头到鼻尖再到脸颊,细细的,绵长蜜意的,越吻便越觉得她的脸颊真是香,几乎令他yu罢不能了。可惜时间不等人,他还有公事要处理,马上就得离开。
颜朵睡到日上三竿才睁开眼睛,手边的电话早就已经没有电了,等她在地上摩挲了半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手表,才知道自己已经睡过中午了。
环视周围一圈,不只人影全无,就连那个男人本来挂在门边衣帽架上的外衣都不见了。
颜朵有些恍惚,盯着空荡荡的衣帽架看了很久,等确定这屋子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而他已经悄无声息地丢下她一个人走了,她才拢着身前的薄被,忽闪着眼睛,低低的,好像心都疼了。
反正他也就是别的女饶男人。
所以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连跟她一声都是没有必要的。
算了,颜朵,反正不过就是个男人,一段露水姻缘罢了。她本来也没想过要与他怎么,爸爸也明确表示过不希望她跟有妇之夫在一起搅和,到不如当这几的一切都是场梦,做完了便算了。
颜朵低头去捡自己的衣服,这一低头,才听见“啪嗒”两声,纯白色的被子上顿时晕开几朵水花,她默默怔了一下,还是一言不发地起身把衣服都穿好了。
她穿的还是昨的和服,因为与他纠缠,因为曾被他的大手抚过,所以似乎满满的到处都是他的味道。
颜朵其实不愿意穿,反正都是已经离开的男人了,干嘛还要被他的味道所影响啊?
他让她不停地背他的电话号码,可她自己心里清楚,这次回去边城以后她是铁定不会跟他联系了。所以他有没有结婚,以及他的妻子是谁,对她来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无关紧要的事情,以及无关紧要的人。
颜朵穿好衣服,又深吸了一口气,才打开和式的木门——
“起来了?”
温礼衡站在日光里回头,已是西装革履的模样。
颜朵刚才哭过,所以这会儿眼睛都是红的,红红的,像极了一只兔子,站在门边一脸茫然地望着好像从外面回来正往这边走的他。
温礼衡与她错身进屋,她这才看见跟着他后面的还有一位盘发的和服女子,而那女子手上抬着一只黑色的矮几,矮几上放着各种带盖的骨瓷碗。
她回头看着温礼衡招呼那女子把东西放下,再等她退出又把门关上以后,温礼衡才解开肘间的袖口,把袖子挽起来以后才道:“你不饿吗?快过来吃吧!我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今去东京的飞机就只有两班,别的时间我改不了,但是吃完东西就得走。”
这几乎是他第一次跟她这么多话,而且是极认真地向她解释着什么。
可是……他不应该走了?她还记得昨夜里他曾告诉过她,亮以后他就会离开,所以她才记住了那个“6181”,并且过来找了他。
颜朵有些不敢置信地转头看他,温礼衡已经把那些盖着瓷碗的盖子都掀开后放下。
“不过来吃吗?”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我就不能吃完午餐再走吗?”
颜朵已经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好像刚才那种又被人抛弃的感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已经快步冲到他的跟前一把搂住他的脖颈道:“不能!你了要走的干嘛不走,我不吃饭,我要吃你,我咬死你,呜!”
颜朵完了就去咬温礼衡的肩头,可她的眉眼都是弯的,好像心下也快乐得不像样子。
张一鸣早在酒店外的车上等得人都睡着了,他最是苦命,一大早按照原定时间去叫温总起床,谁知道他起了也不走,竟然难得地叫他把时间延后,然后亲自下厨去做午餐。
张一鸣等得人仰马翻,好不容易等到他家那位反常的大boss出来,没想到他的背后还跟着一只跟屁虫。
温礼衡在前面走,颜朵便在后面跟。
她:“我喜欢吃鳕鱼,要清蒸的,不要油煎,还有味增汤也要刚刚好,就像刚才那样的,太油太咸味道就不对了。还有龙虾,下次你做龙虾给我吃吧!搭配深海鱼子酱味道就最好了……”
“够了吗?”温礼衡突然回身,单手挑起她的下巴。
颜朵眼巴巴地仰头望着,只是专注望着他的俊颜,好像话都不会了——真是越看他便越觉得好看,这男人要不是平常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所以总给人一种很凶很狠的印象,其实在她眼里,他也不过就是个喜欢自己下厨做东西吃的男人罢了。
颜朵头一仰,“还有海鲜罗宋汤,下次你也试试吧!我喜欢喝的。”
温礼衡被她的滔滔不绝逗笑了,忍不住低头在她的唇上点了一下,“这么贪吃,万一我要养出头肥猪可怎么办啊?”
“要怪就怪你的手艺好咯!你做的东西可比我吃过的所有餐厅大厨做的都要好,看来你以后得辛苦了,因为我已经打算金盆洗手,以后远离厨艺界了。” 前妻,不可欺:妙
温礼衡皱眉,“我不喜欢不思进取和懒惰的人。”
颜朵摇头晃脑,“随便你咯!反正你也没有过喜欢我啊!反正你都不喜欢我了,管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还是又勾了下唇,忍不住在门前抱了抱她,“几时回边城,我让一鸣去接你?”
颜朵的心跳“咚”的意思,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因为一顿意料之外的午餐,她竟然就快对他生出别的想法来了,她还想着……回到边城继续与他见面吗?
可是他是有老婆的啊!
颜朵一怔温礼衡便转身走到车前。
张一鸣识相地下车跑到跟前,帮温礼衡把车门打开,才听后者又继续道:“你知道我的电话,也知道我想要找一个人不难。我给过你机会来找我了,可若你不来……换我来找你的时候,你就给我等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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