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一心想在翟珊面前表现一番。他觉得李恪就是个孩,皇家子弟从娇生惯养,不会有什么本事,如果把他擒了,退了官兵,立下这等战功,一定能赢得翟珊的好福
可他这回真是错打了算盘,本想下河逮蛤蟆,结果却遇到了一条大鳄鱼。
单李恪,见敌将跃马挥刀朝自己冲杀过来,毫不在意,在马上稳如泰山一般,连长剑都没拿。眼见着一道寒光劈过来了,他突然两腿较劲,噌地一下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连环腿直接蹬向铁头面门。
铁头一刀砍空,再一看人没了,正在纳闷,李恪的脚就到了,耳笼中就听见咔的一声爆响,铁头的脑袋像个皮球一样,被踢出了一丈开外,登时尸体从马上摔了下来,血溅当场。
李恪用脚尖轻点铁头的战马,重新跃起,一个跟头翻回到自己的坐骑上,面不改色,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一下技惊四座,官兵们兴奋异常,呐喊叫好,战鼓如雷。
后面的柴绍总算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我的王爷,到底是年轻,艺高权大,什么招你都敢使呀!”
这时,翟珊可挂不住了,“好你个李恪!假仁假义之辈!刚才还要替我等平反昭雪,现在就擅杀我的部将,我岂能与你善罢甘休,纳命来!”舞动双锏,直冲过来。
李恪也有点后悔,本不想把事情搞僵,只怪自己刚才下手太重。事到如今,也挽回不了了,只得拔出长剑,挺身迎战。
两个人战到一处,双锏对长剑,这一战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一边,嗖嗖嗖大鹏展翅追星赶月,双锏齐飞;另一头,噌噌噌狂蛇出洞上入地,长剑乱舞。两个人从马上打到空中,又从空中打到地上。但见到身影重重,剑光闪闪;只听得杀气腾腾,恶风阵阵。
两个人打了半个多时辰,仍未分胜负。两边的军士们摇旗呐喊,擂鼓助威,声势震。
柴绍在后面观敌了阵,心已经提到嗓子眼,“这王爷要是有个好歹,自己该怎么向皇上交待!”想着,他偷偷叫来一个神箭手,声吩咐道:“你去找个隐蔽地方,射杀那个匪首。记住,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要出手,不可山王爷!”
神箭手领命而去。
李恪和翟珊又战了一会儿,李恪突然大喊了一声:“等等!我们暂且罢手,我有话要!”虚晃一招,飞身形跳出圈外。
翟珊疑惑地问道:“李恪,你并未落到下风,为何不战?”
李恪又是一抱拳,“翟大当家武艺超群,本王已经领教了。本王本不想与大当家为敌,刚才失手杀了您的部下,特地向您赔罪,还希望大当家能够谅解。本王是真心希望大当家能够归顺朝廷,本王愿意做引荐人,给大当家担保。还希望大当家能为自己和山上的兄弟们着想,给他们谋个出路!”
听闻李恪所言,翟珊有些动心了,刚想答应。忽然斜刺里射出了一支利箭,翟珊发现不好,来不及了,慌忙一扭身,勉强避开了要害部位,箭还是扎在了她的大腿上。
箭射得不是很深,可是箭尖带毒,翟珊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一歪栽倒在地。
后军的柴绍见到机会来了,拔出佩剑,一声令下,“弟兄们,给我冲!”
“冲啊!杀啊!”官兵们挥舞着刀枪,一个个如狼似虎,大举掩杀过来。
李恪再想制止,为时已晚。他担心翟珊被乱兵所伤,急忙紧走两步就要将她抱走。
就在这个时候,半空中传来一声大喝:“敌将!休伤我主!”张七单刀匹马杀了出来,如神下凡冲入乱军之中,接连剁翻了几个官兵,冲到李恪面前,抡刀就砍!
李恪连忙用剑一挡,刀剑相碰,铛的一声,李恪只觉得手臂发麻,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张七趁机在马上一哈腰,抓起翟珊,放到马背上,一骑绝尘又杀进列阵。
张七是怎么来的?自从他被铁头挡在山寨外面后,无计可施,只得转到暗处,一路跟踪,监视官军的行动。
两军对峙之时,他本想冲出来助翟珊一臂之力。可是一想到翟珊的军令,他心里多少有些顾虑,就想再观望一下。如果翟珊能打退官军,自己也就不用出手了。
当时战场上吵闹纷乱,张七根本没听清李恪和翟珊的对话,只是看见翟珊被暗箭射中,又有敌将上前捉拿,这才大喊一声,杀将出来。
再李恪看到张七在乱军中左冲右杀,勇猛无敌,如入无人之境,不觉心生敬佩,“看来这山贼之中也不乏能人哪!”想到这,他灵机一动,有了个主意,返回来飞身上马,一挺长剑直奔张七而去。
张七是什么人,愣头青一个!打起仗来哪姑了许多,一见李恪,二话没有,挥刀接战。
兵刃再次碰在一起,这回李恪就势把长剑一扔,对张七道:“快!擒住本王!”
“你什么?”张七一下愣住了,看了看李恪,心:“什么情况?这子是缺心眼吗?诶!不对呀,我都够缺的,难道比我还缺?”
李恪着急了,“你快点呀,只有抓住了本王,你才能让他们退兵!”
“那好吧!”张七一伸手抓住李恪的腰带,一较力,像拎包一样把李恪拎了起来,本想把他放在马背上,一看翟珊还在上面,“对不起了,兄弟!不能把大当家压坏了,委屈你一下吧!”一抬胳膊直接把李恪塞到了腋下。
张七掉转马头,回到寨门前,大喊一声:“都给我住手!这子被我抓到了,谁要再往前冲,我就把他宰了!”
这一招果然好使,官兵们一看王爷被抓了,登时傻眼,不敢乱动了。柴绍一见,更吓得是魂飞外,“壮士!壮士!慢着!轻着点!只要你不伤害王爷,咱们一切都好商量!”
“你们退兵!这子自会没事!要不然可休怪我不客气!”罢,张七拿着刀就在李恪脑袋附近乱比划。
“好好好!我们现在就退兵!”柴绍一挥手,梆梆的鸣金锣声响起,官兵们乖乖地撤回去了。
张七带着荡士兵们返回山寨,关上了寨门,把李恪放了下来。
李恪着实憋坏了,刚才差点被夹得背过气去,下来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张七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多谢恩公相救!若不是恩公你,今我们山寨就在劫难逃了!还请问恩公尊姓大名?”
李恪连忙把张七扶起来,“壮士不必如此,在下蜀王李恪,此次前来本是要招抚你们荡山的,可没想到一时误会,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本王也是一时情急,才出此下策,好在现在总算转危为安了。敢问壮士如何称呼?”
张七一拱手,“原来是殿下,刚才多有冒犯了!在下张七,是这荡山的将领。刚才殿下故意让我拿住,难道就不怕我趁机加害吗?”
李恪微微一笑,“不瞒七兄,本王对你们荡山和翟大当家的种种义举早有耳闻,早就钦佩之至,心向往之。你们决不是打家劫舍的强盗匪徒,本王相信自己的眼光!本王此来就是要招安你们,如果你们蒙受什么不白之冤,本王一定替你们主持公道!”
张七闻言,满心欢喜,这下不仅荡山的百姓们有了归宿,连魏火长和兄弟们的冤仇也有了昭雪的机会,只是翟珊还在昏迷,只有先把她救醒,才能讨论招安的事情。
张七把想法跟李恪一,李恪点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救!”
眼看事情马上就有了眉目,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出事了。
张七和李恪两个人刚来到翟珊身边,头顶上方就传来了一个声音,“无量尊!慢着!放开她,让贫道来!”
张七抬头一看,来者非是旁人,正是铁画银钩,清风道人上官奚!
这老杂毛随着叫声飞落下来,把手中的苍蝇拴儿一抖,朝着两个人就是一阵奸笑。这笑声尖厉无比,不知道的还以为索命的鬼来了呢,听得人肉皮发麻,汗毛倒竖。
“上官奚,你要干什么?”张七拔出腰刀,戒备起来。
“不要这么紧张嘛,兄弟!贫道出马无非就是两个目的,一为财,二为色。上次是为财,这次嘛。”着,他用拂尘一指翟珊,“是为她而来!贫道的手段你也见识过了。上有好生之德,贫道并不想滥杀无辜。如果你乖乖把她交给贫道,贫道自可留你一条性命,你看如何?”
张七听罢,霎时火撞顶梁门,“娘的,你个老色鬼!我宰了你!”抡刀就杀了过去。
李恪何其聪明,一听对话,立刻就猜出了七八分,赶忙叫来一个军士:“快去通知柴将军,让他带兵来援!”随后,拿来一把腰刀,也冲了过去!
上官奚又是一阵冷笑,“既然来找死,那贫道就成全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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