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周崇和单卿山坦白，自己早就和外公联系上了，告诉他自己被拐走的事情。
单卿山注意到一个用词，“拐走？”
周崇挑眉，“不对？”
单卿山：“……”
算是。
车子开回别墅。
管家已经等在了门口，上前一步，恭敬地将单卿山和周崇从车上请下来。
“老太爷已经等二位很久了。”
外公本以为第二两个人就会回来，没想到在外面待了三才回来。
他中间一度在想，崇是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生气了，故意骗他会带着单卿山回去，实际上已经坐着飞机飞走了？
他差点就让人去查了。
周崇的车停在门口的时候，外公就在窗户口。
一看到他们下车，立马回到了桌前，坐下来，拿起桌上的报纸，装模作样地在那里看。
等单卿山和周崇进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外公是——
高冷，不苟言笑，气场强大，不屑一顾。
周崇只看了一眼就搂着卿山宝掉头。
“看起来好像挺忙的，让他装一会儿，不是，让他忙一会儿，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家里阿姨做点心的手艺一绝。”
外公：“……”
外公一拍桌子，“回来。”
周崇回身，“哟，不忙啦？”
外公冷冷看他一眼。
自打崇有了那个媳妇，魂都丢人家身上了，满心满眼都是那子！
外公折了折报纸，放在桌子上。
周崇带着卿山宝进书房。不等外公开口，周崇就把人摁在了真皮沙发上坐着。
“外公，按照约定，你不能再耍花招了。”
外公颔首，还是端着，但没刚才那么端了。
“你先出去，我有话单独和他。”
“不行，你有前科，谁知道我一转头你会和卿山宝什么？”
外公气得倒抽气。
他这个外孙子简直就是给单卿山养的！
外公：“那你去倒杯饮料上来。”
“家里佣人那么多，用得着我？你把人支开的味道也太冲了。”
外公：“……”
行行校
不走就不走。
外公看向单卿山，“听崇，你不眠不休地赶过来，落地澳洲都顾不上休息，疲劳驾驶，差点出车祸，好不容易到了我家，差点在墙根底下晕过去？”
？
单卿山缓缓看向周崇。
添油加醋到这个地步？
周崇笑着：“外公，你我手上这个戒指啊？宝买的，好不好看？一对的。”
完，牵起单卿山的手，展示给外公看。
外公：“……”
好一个已读乱回。
单卿山抽回自己的手，对周崇道：“你出去吧，我和老先生单独几句话。”
周崇不放心地看了外公一眼，然后点头。
“我不会走远，欺负你，你就喊我。”
“好。”
然后周崇就出去了。
外公心梗。
好一个双标的亲外孙！
书房里只剩下单卿山和外公。
单卿山站起身，“于老先生，我想您应该已经知道我诈骗了您一千万的事情。”
外公没想到他有勇气先提。
唐黎明已经将这件事情汇报过来，包括单卿山其中动的手脚，如何进行的诈骗。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唐黎明背后的人是我的？”
外公自问，唐黎明这个棋子他安插的很心。
只是让唐黎明照攻卿山，朋友之间的相处，不该暴露才对。
单卿山：“实话，不算早。我提投资，只是试探，他答应的那一刻，我才确定。他连项目策划书，市场背调，战队资料，电竞圈的运营数据都没看，就松口要给我投资。这是极不明智的选择，如果不是背后有人指使，就是脑子有问题。可唐总是亿宝公司的部门经理，能做到这个级别，不可能脑子有问题。”就剩下另一种可能，有人指使。
单卿山：“您在我与周崇视频通话时，频频打断，就算不是您，也会有公司的别人。”
单卿山：“我问过周崇，您不喜欢我。”
单卿山：“几件事情撞在一起，太好猜。”
外公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孩子。
眼神坚定，沉着冷静，就像是一把用雪擦拭过的刀，锋利，闪着寒光。
“你很敏锐，也很果断。”
确定有问题，就立马行动。
外公眼底里流露出几分赞许，“你很不错。”
他端起桌上的热茶，“怪我吗？”
“不怪。”
外公眼底露出欣慰的笑。
挺懂事的。
单卿山：“相反的，我要感谢您，没有您的一千万，我还不能和周崇在一起。”
外公差点一口茶全喷出来。
面前的少年面带微笑，“您应当算是使投资人。”
外公：“……”
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讽刺。
再看向单卿山的时候，外公幻视单卿山头上长出了恶魔的犄角，举着一把匕首，往他的心脏上猛戳。
在一个辈面前，被算计，被嘲讽，多多少少面子上都挂不住。
外公故意沉脸。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不舍得把崇怎么样？”
“是。”
一个字，犹如利箭穿透了外公的心脏。
单卿山：“如果您敢，从一开始您就不会选择这种留有余地的做法。”
外公缓缓站起身，他无法再将眼前这个少年看成一个孩子。
“你今过来，是来向我示威？来告诉我你拿捏住了我的孙子，成为了这次的赢家？你知不知道你和周崇在一起，吃亏的是周崇？他选了你，就不能再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为家族提供助益，他选了你，就是放弃了大好的前途和光明的未来，他会辛苦千倍万倍。”
外公拄着拐杖缓缓走向单卿山。
看似蹒跚，每一步都有力量。
“我可以认为你之前不懂这一点，现在你知道了，你还要和他在一起？”
单卿山毫不动摇。
即便眼前这位老人如山一般压过来，他依旧面不改色。
“是。”
“这也能算是爱他？”
这道题，不能回答是。
因为真正的爱，不会那么自私。
这道题，也不能回答不是。
因为只有单卿山爱周崇，他们才能在一起。
于老先生字字句句都在告诉单卿山，他们不般配，强行在一起毁掉的是周崇，而单卿山将要为这一切承担后果，是周崇未来生意上任何不幸的罪魁祸首。
单卿山都明白。
他看向老人苍老却清明的眼睛，寸步不让。
“上次与您通电话时，我就想，有句话您错了。”
“离开了周家的庇护，我和周崇并非什么都不是。单卿山还是单卿山，周崇还是周崇。在您的眼里，周崇是周家的继承人，但在我眼里，他只是周崇。”
“我爱他，与他的身份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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