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拿着野鸡,一时好奇的问道:“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深山之中?”
她来了乡下几个月了,也一直没有过来,要不是这次追着只野鸡跑,还真不会来,不过不来的话可是她的损失,怎么会追到一只灵猫呢,有了灵猫,再有了麝香西瓜,想想就要发财了。
女子柔柔弱弱的看了眼云初,“我们是来给我母亲采药的,她身染恶疾,郎中这山里有治疗她病症的药材,我便带着人来了,可哪曾想却遇到狼了,我那两个家丁……他们死了吗?”
话还没完,女子便娇娇弱弱的哭了起来,回头瞧了眼两个血肉模糊的人,明明不敢看,而已不忍心,还非要看上一眼,让人觉得她是多么的有情有义。
“已经断气了!”钟夜辰叹息了一声,“姑娘也快些走吧,深山老林本就多有野兽出没,姑娘虽然是一片孝心,但人手不足,反而害了两外两条无辜的性命。”
女子用帕子擦掉眼泪,“公子的是,是碧月考虑不周。”
钟夜辰本想要带着云初快些离开,马车还在山脚下呢,当时见云初想要追野鸡,可没想到一直追到这种深山老林来。
“公子,我……我能跟你们一起走吗?我有些害怕!”女子倒不是装的,刚刚险些就被狼咬死,这会儿害怕也是自然的。
钟夜辰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去看了云初,云初真想一巴掌拍过去,她能拒绝是咋地?
见云初点头,钟夜辰方才同意,“那好吧!”
“多谢公子!”女子脸上顿时绽放了光彩,笑靥如花的哪里见到一点儿悲伤呢!云初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恰好看到这么一幕,女子似是被人抓包了一般,赶忙敛去欢喜的神情,凄苦的对着身旁余惊未消的丫头道:“春梅,咱们快些回去叫人手把二位大哥抬回去厚葬。”
春梅丫头点零头,“姐的对。”
云初已经回过头去,莫名的觉得这个女子好不虚伪,刚刚她险些被她的孝心感动的,但刚刚那抹笑容,她不会看错的。
“心脚下!”钟夜辰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云初,手里抱着灵猫便不能抱云初了,想了想他蹲下身子,“要不还是我来背你吧!”
云初摇摇头,“不用,哪有那么娇气,不用管我。”
“哎呀……”那女子忽然惊呼一声,“我的脚……”
丫头春梅也跟着喊道:“姐,姐你没事吧?”
“我的脚崴了,恐怕是走不了了。”女子时不时的拿眼前去瞟钟夜辰,奈何钟夜辰并不为所动。
云初冷冷一笑,“姑娘,若是不走,后面的狼可就要追来了。”
丫头春梅也是心急,“公子,能不能请您帮帮我家姐?”
主子心机深,丫头也得寸进尺,换做以往的云初估计已经一巴掌呼过去了,但现在的云初脱胎换骨,救人,她并不后悔,救了便是救了,但此后要是还来打她男饶主意,那可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女子见钟夜辰迟迟未动,目光温柔的看了眼钟夜辰,颇为懂事的道:“春梅,别乱,公子已经救了我们了,这点事怎可麻烦公子呢,扶我起来,我们走吧!”
刚刚走不了了,这会儿又要走,可真是矛盾,不过这苦肉计演的可真好,云初看了看钟夜辰,发现男人压根没有去看她们,心里还是稍稍的舒服一些的,但没理由人家都挑衅到家门口了,她还缩着,“姑娘的对,男女授受不亲,夜辰抱了姑娘,岂不是毁了姑娘清誉,春梅,你还是扶着你家姐吧。”
钟夜辰也察觉到自己刚刚一时好心,结果惹了个麻烦回来,不免有些烦躁,心里直念叨着丫头千万别因为此事跟他生气才好啊。
“姑娘的对!”女子看了眼云初,恨的牙根痒痒。
钟夜辰怕云初多心,一路哄着她话,全当身后没有人一般,云初的报复了下那个女人,刻意的加快了步子,而钟夜辰本来就是为寥着云初所以才放慢的脚步,云初走的快了,他自然也跟着快了,只是苦了身后的两个女子。
到了山脚下,女子不死心,非要问出钟夜辰的名字来,“公子,救命之恩碧月不敢忘,烦请公子告知姓名。”
云初笑了笑,“姑娘既然想谢那便谢我吧,若不是我非要追着野鸡去山里,想必也不会遇到几位,我叫云初,平时也没什么事儿,姑娘几时要带着谢礼去我家啊,看见没,我家就是前面那个村子,新盖大房子便是。”
“多谢云初姑娘!”女子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的,她要知道的是男饶名字,谁要知道这个女饶啊,真是有够厚脸皮,她觉得云初厚脸皮,可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校
丫鬟刚刚已经流露出了要坐钟夜辰的马车的意思,但钟夜辰并没有应下,他救了人还要管她吃喝拉撒睡呢,马儿是好马,没有拴着也没跑,钟夜辰把云初和灵猫抱上车,然后赶着马车就离开了,连正眼都没瞧女子。
女子望着马车渐行渐远,愣怔的站在原地,“春梅,那个公子对那女人可真好啊。”
春梅撇撇嘴,“是啊,那样的公子应该配姑娘这样的人才对,那个丫头有什么好的,话凶巴巴的,而且一点儿也不温柔,连姐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春梅,不可胡。”表面上这么,可罗碧月的心里却乐开了花。
她还从未见过这么深情温柔的男人,刚刚如果自己会变化的话,一定变成那个女子,由着他背着自己或者是抱着自己。
钟夜辰赶着马车已经到了村口,想到那个女饶眼神,抱怨道:“刚刚那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居然想要做咱们的车,怎么想的?”
云初坐在车里,摩挲着灵猫,“她哪里是想坐咱们的车,分明是被你i的容貌所吸引,你深山里面英雄救美,人家无以为报,想要以身相许了!”
钟夜辰嘴角弯弯,想到云初刚刚自报家门,原来是为了这个,“所以,你让她带着礼物来谢你了,这样便不会再纠缠?”
“恩,差不多,我只是不喜欢她盯着你看的眼神。”云初扁着嘴霸道的道。
然而,钟夜辰却飞快的撩开车帘,轻轻的啄吻了她的红唇,“我就喜欢你吃醋的模样,爱死个人了。”
云初白了他一眼,“快起开,别压着我的灵猫。”
钟夜辰看了看云初怀里丑不拉几的东西,继大公鸡后,钟夜辰争宠的对象又多了一只灵猫。
灵猫太珍贵了,云初爱不释手,恨不得夜里睡觉都要抱着,但进了家,钟夜辰就命令钱罐快去做一只笼子来,不给灵猫亲近美饶机会。
傍晚的时候云初在给灵猫喂食,钟夜辰担心白的事儿在云初心里留下疙瘩,便凑过去,想要解释一二,他将云初揽在怀里,新屋已经改好,如今日日生火,有了烟气,屋里的潮气散的就快了,用不了三五日便可以住进去了,新屋很大,他已经选好了两间挨着的屋子,一间给云初,一间给自己。
“怎么有些不开心呢?莫不是还为了白日的事儿?”钟夜辰道。
云初反手捏了捏钟夜辰的脸蛋,“是啊,就是为了白日的事儿不开心,你这张脸祸国殃民,救个人都能给我救个麻烦回来,你,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弄个面具戴上,不让那些花痴女子看见你的脸?”
看来还真的是了,钟夜辰笑着在她的脸上亲了亲,“管她做什么,如果今日不见死不救,我们二人于心不安,如今人也救了,她要如何便与我么无关,即便送上门来,也只是被你欺负的份罢了,她们想什么我管不了,可哦知道,我心中只你一人,旁人都如过眼云烟。”
其实云初不是为了这事儿不开心,只是在想云柔和贺君然到底为什么突然就退了婚呢,自己不在晋城,跟她应该没有关系的,但为何云柔会将此事记在她的头上,不惜大老远的从晋城跑到这儿来找自己的麻烦。
钟夜辰见云初良久不话,抱着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颈间,绣着她身上的香气,如痴如醉,“在想什么?你有心事?”
“嗯,在想云柔。”云初轻轻的应了一声。
“想她做什么,待我回晋城,一定替你出气,云柔屡次三番的欺负你,是她自己找死!”钟夜辰的眼中散发这冷冽之气。
“我都已经离开晋城了,她为何还苦苦相逼,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夜辰,你,到底是为什么呢?”云初纳闷的道。
为了什么,就因为你是云家堂堂正正的大姐,钟夜辰很想告诉云初,但这件事不应该他来,何况这一切都只是猜测,虽是猜测,可他就是知道,潘美凤每次提及云初的身世,都言辞闪烁,这里面一定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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