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贤此时己万念俱空神不附体的状态了,他直愣愣的坐到明。
正月初三这儿风俗是给姨或姑姑家拜年,儿子刚当然要出门拜年,由于出村要去好几家,还借了个摩托,能拜完的快些。敬贤过来,昨晚家里不素静,咱们要想个办法。
刚忙着出门,听了敬贤的话有些不耐烦:“行了,行了。整神神叨叨的,烦不烦啊?都什么年代了?还整鬼啊神的,回来再吧,大过年的弄什么啊,也这么大岁数了。越来越不......靠谱了!”刚想越来越不着调了,寻思着太难听,又改口了。
“你个兔崽子,不能跟爹好好啊!”敬贤嚷道。
刚媳妇穿了身新衣服,红祆绿裤,怎么看怎么象去扭大秧歌。用手掸着身上并没有土的衣裤,翻咕眼没好气地:“哼,家里有兔崽子,不知这兔崽子那来的,怪了!”
敬贤被顶的翻白眼,讨了个没趣,扭头走出刚的院子。
我骑着车子也正欲出村,他迎面碰到我,拽住非要唠会。我没办法只好停下车子,听完他的絮叨,他前前后后的把所有的事了个清清楚楚。
我琢磨了半,今初三,大部分人都出去拜年,旺财也要出去,好在那黄大仙没什么大的反应,等下午回来了再做定。敬贤提心吊胆,总耽心会有大的事出现。
对于这类事情我还真的是外行,也听过老人们对于这黄大仙的故事,好象南方也有黄大仙庙,据庙门上还有副对联是“叱羊传晋代,骑鹤到南”。真的出现了这种灵异的怪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刚从那边推着摩托也走了过来,见我和敬贤话。估计猜透了我们话内容,便道:“我爹也是整疑神疑鬼,你,一个带毛的畜生还能成精了呢?人去怕它?笑话。我逮住一个弄死一个。有事你忙去,甭听他闲着没事,胡思乱想。”
敬贤在刚家里刚被呛了,现在又劈头盖脸地数落了他一番,他气不打一处来:“你个孽障,你爹这么大岁数了还胡袄吗?我能在活几?还不是惦记你们啊?还不是为你们?”
“是吗?我怎么看不象呢?勇,你看出俺爹都是为了我吗?这话你自己信?”刚脑袋歪着,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敬贤真动气了,手脚乱抖骂了句:“你个不知好歹的王鞍!你想气死我啊!”
我一看爷们两要吵起来,忙推了刚一把:“这是你爹,知道不?在大街上不嫌丢人啊,走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刚赌气打着火,骑摩托一溜烟没了。
“这兔崽子,他是我爹!我那那辈子没干好事,有了这么个孽种!活活气死我!”敬贤望着刚远去的背影道。
我看看他有时挺可怜,回想起他的口碑,人品,所做的事,也真的不敢让人恭维。
不过,人有了难处不论他怎么样,还是尽力帮一下吧。敬贤再怎么样,青白日的大过年的在街里也不会胡袄。我:“这种邪事除了村南头五婶,再就是旺财了,今出门拜年的人多。等下午我回来与旺财一块去你家看看吧,也没什么大不聊!”我顺便安慰他。
“也只有这样了,下午再吧!道上慢点,注意安全,串亲戚的人多。”敬贤。
我点点头,骑车走了。我边走便想,敬贤这整以家有活佛能奈我何的主,没成想也遇上难题了。活佛当法力无边啊,区区成精的黄鼬到弄不了了,让人听了不成笑话了?
黄鼬这东西的故事,不止一次的听老人们讲。那东西成精后却能控制饶思想,认为一旦黄鼠狼附了体,就会发生癔病,其中以女性或精神抑郁者为多。这种病症发病时哭哭啼啼,连带唱,诉一些玄妙的事情或生平中的不平之事。
据这东西修练到一定的程度,在成精之前最后一步要向人们讨封。
记得时候我奶奶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那时候我们家境算比较好的,家里雇的起短工,一我奶奶去地里拔了几颗葱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黄鼠狼头上顶一个牛粪,嘴里喊“这好大的雨”。按当地的法是“讨封”你如果看它成仙了,它就会真成仙。我奶奶当时没给它面子,用葱抽了它一下,骂道“好什么大雨”之后它就跑了。
我如果当时顺它了呢?奶奶那它就成精了,到时他就能出来祸害人了。不顺它,至少减少它五百年的修练,或者甚至彻底毁了它的功力。
后来爹告诉我过,奶奶死的时候,家里发生过一件怪事。当时奶奶正在灵床上躺着还没入殓。晚上的时候奶奶住的那屋门子叮咣乱响,奶奶的衣物扔的满地都是。并传来嘶哑地哭声,家里人都大惊,忙跑过去看。
正好一个短工从茅房出来,见一个东西在猪圈那儿喝水,顺手抄起身边的一只粪叉投了过去。只见哧溜一声冒出一道火光。什么也没了。
后来爹,那是那只没成精黄鼬,生前它左右不了奶奶,它嫉恨奶奶,死了后它才敢来装疯卖傻的出来吓唬人了。
但后来,一直再也没出现那东西。
我当时听了也是半信半疑,想想奶奶没什么文化,连名字都不会写,不会给孙子编故事吧。还有爹,更不会些没影的事。
去串亲戚自然要多坐会,有的亲戚一年到头都没走动过。去了也要唠唠家常,不觉得就傍晚了。
冬黑的快,五点多也就黑了。到了家喝了口水,就去养殖场。养殖场里德顺叔一个在屋里抽烟,见我来了:“知道你不在家,牛都喂上了。勤转着点,别那么懒。我走了!”
“外边冷,把我围脖儿带上吧!”我。德顺叔摆摆手:“我没那么娇气,你用吧!”
旺财并没回来,看来不知在那亲戚又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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