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师兄：“……”
不是，你这叫很好？
秦柿柿笑得更加灿烂一点，试图安慰三位震惊的师兄。
俞华容&冠郁&秋北唐：不好意思哦，并没有被安慰到。
他们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粘稠的血泪顺着面颊，流入秦柿柿的嘴角，染红了她的牙齿。
不止如此，在秦柿柿眉间又多了一只眼睛。
竖着睁着，瞳孔有三层，还能伸出来，像个探头一样，跟着咕噜噜地转着的眼球，四处张望打量。
俞华容和秋北唐看着，汗毛倒竖。
冠郁还能好点，主要是他好不好，从他脸上也看不出来。
全场最淡定的反而是秦柿柿自己。
她暂时把注意力从向内收，进入一种平静地冥想状态。
更清晰了。
确实有人在看着她。
只是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人，还有待商榷。
那个意识注视着秦柿柿，带着一点好奇。
或许是源于这种“注视”，秦柿柿感觉自己似乎能感受到那个意识的想法与感受。比如，她现在就觉得那个意识并没有什么恶意，会缠着她，更多出于好奇。
当然了，现在没有恶意，不代表待会儿没樱
孩子对虫也很好奇，上一秒还盯着看，下一秒不定就给捏爆浆了。
那个意识绕着秦柿柿转了好几圈，忽然向秦柿柿传递来一道意念。
「你是老鼠。」
秦柿柿：嗯对。我是老鼠。
那意识似乎感到有些奇怪。
以前，跟她一样的东西，它遇到过。他们都不认为自己是老鼠。
她真的认为自己是老鼠吗？
那个意识好奇地窥探秦柿柿的内心。
因为注视的关系，秦柿柿对它的思想和感受都能有所察觉，作为注视的发起方，它对秦柿柿的意识，当然看得更加轻松且清晰。
它简简单单就进入了秦柿柿的意识。
它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老鼠。
如果她不是……
它会让她是的。
好了，她所认为的自己就在前面了。
它睁开眼。
接下来，它看到了。
大大的耳朵，圆圆的眼睛，两条腿走路，后面还有条细长的尾巴。
站在一个半圆形的门洞前，手撑着墙，特别惬意地吹着风望着景，手里还拿着一块淡黄色的，不知道是糕点还是啥的食物，一会儿一口，一会儿一口，吃得那叫一个香。
它：……
这，是老鼠吗？
秦柿柿：怎么不是呢？
用意念回答完它，秦柿柿从空间袋里掏出一块瑶光师叔做的黄金饼，一会儿一口，一会儿一口。
嗯。香！
心随身动，她意识里的自我形象也吃得更香了。
更觉得自己就是杰瑞了。
一点都不带错的。她就是杰瑞本瑞。她的。汤姆来了也改不了。
它：……
它绕着秦柿柿的自我意识，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
没错。她是老鼠。
没有一点证据，证明她不是老鼠。
所以她就是老鼠。
「你是我的朋友。」
它开心地。
「我们一起玩吧。」
好呀。
秦柿柿用意念回答它。
但是我有点事要做。你先去找别人玩，过一会儿我再去找你，好不好？
它听到了。
它思考了一下。
对。
她的对。
它可以，去找别人。还有很多人，他们不认为自己是老鼠。
这是不对的。他们是老鼠。
只有老鼠，才是我的朋友。
秦柿柿一口一口吃着饼。
等饼还差一口吃完了，她终于感觉到，那个意识对她的注视彻底停止了。
虽然看不见，但脑门和眼眶都不疼了，看来各种debuff都消失了。
那它应该是真走了。
秦柿柿如释重负，把最后一块饼丢嘴里。
不等咽下去，她被人一把抱住。
“师妹！”
秋北唐抱住秦柿柿，哭得稀里哗啦。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变成怪罪了，呜哇哇哇……”
秦柿柿：“……”
俞华容和冠郁也围过来。一见秦柿柿猪肝色的脸，俞华容大惊：“北唐快放开她，她卡住了！”
秋北唐吓了一跳，赶紧松开秦柿柿。
几个人给秦柿柿又是拍背又是喂水，最后俞华容抓住她的脚脖子把她倒拎起来往下顿，终于把那块卡住她喉咙的饼给顿出来了。
秦柿柿大字形瘫在地上。
太好了……终于活下来了……
俞华容关切道：“师妹你还好吧？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刚才我不是差点被噎死吗……哦，不是这个。”
秦柿柿捂着脑袋，晕晕乎乎地坐起来。
“刚才，我被‘它’注视了。”
俞华容和秋北唐异口同声：“它？”
秋北唐奇怪地问：“哪个它呀？师妹，刚才你身边除了我们，没有别人了呀？”
哦，难道是他们这一组的喜婆？
可在刚才的混乱里，那两个喜婆已经变成两只大耗子跑掉了呀。
秦柿柿摇摇头。
“‘它’不是我们熟知的存在。‘它’就是‘它’。”
“通俗一点来，这应该是生活在这个幻境里一个意志。”
“我不确定它和幻境究竟是什么关系，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操纵幻境，把我们的想法改成跟它一样的。”
“比如，它认为人是老鼠，所以它就会把人硬凹成老鼠。你们看刚才那些宾客像老鼠一样满地乱爬到处乱啃，其实就是它的力量在作祟。”
秋北唐倒吸一口凉气，心翼翼地哦了一声。
“那这可真是挺吓饶。”
他声，“我可不想跟老鼠似的，打洞。”
冠郁：“不对。”
秋北唐：？
哪里不对了？
秦柿柿也点头，认同二师兄。
“四师兄，你的不对。”
她，“如果你被它盯上，那么你不会像老鼠。”
“你就会变成老鼠。”
秋北唐：“……”
谢谢，今日份的吓孩已经足够多了，不需要再添加新素材了。
“反正它已经走了吧。”秋北唐崩溃道，“咱们是不会再跟它打交道了吧？”
俞华容皱眉：“我看未必。只要咱们还在这个幻境里没出去，或早或晚，它都会再找上门的。”
秦柿柿认同道：“没错。而且刚才为了把它忽悠走，我答应它过一会儿去找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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