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宗符？
秦柿柿困惑道：“咋啦？你们青云宗尊师爱宗教育这么不到位吗？”
“也不算是吧……”孙进宝犹豫道。被一个外人质疑自家宗门弟子的忠诚度，对哪个宗门而言都不怎么光彩，“前段时间新收了一些外门弟子，人员来源比较杂，思想觉悟参差不齐，有些人就……那个吴四，您也看到了，大概比他还差些。所以我想跟您订一些爱宗符，让这种事少发生些。”
秦柿柿：“哦……”
那好吧，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行，你们要多少？”秦柿柿问，“一千中品灵石一张。”
孙进宝：……
“那个，秦姑娘，”他弱弱地问道，“您昨在摊位上，不才卖十块灵石一张的吗……”
秦柿柿理所当然道：“那是在搞推广啊，当然便宜，正价就是这个价格。你要不要，不要我去跟灵符铺子的老板谈合作去咯。”
“要要要。”
孙进宝连声道。
“我们大概要……三百张吧。”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孙进宝的心都在滴血，“您看，我们量大，能不能通融一下，给个优惠……”
秦柿柿铁面无私：“量大你别找我啊。量大你喝益母草膏去。”
孙进宝：……
他屈辱地低头：“行，您什么时候能做出来？”
秦柿柿道：“你们要得急，我现在就给你们画。不过有一点，这爱宗符没那么好卖，你们逃单这些灵符可都砸我手里了，所以你们要给我全款。”
孙进宝：……
“那……能不能请您稍等片刻。”他，“三百张灵符，一张一千灵石，这就是三十万中品灵石，换算成上品灵石也足有三百块。我这就回去打申请，让上头批预算，今就能下来。”
秦柿柿点头：“校那我就等你预算下来了再做。”
孙进宝却希望秦柿柿立刻开始做，为此自掏腰包付了一万中品灵石作为订金。秦柿柿见他如此有诚意，于是也不纠结全款的事儿了。反正哪怕一张灵符卖十灵石她也有的赚，三百张一万灵石，足够她赚翻了。
秦柿柿把去鸿运灵符铺的日程往后推，立刻回到房间里用抄写傀儡画符。孙进宝则去为全款奔走。等又一个白加晚上过去，秦柿柿伸了个懒腰，把三百张灵符收好，推开门，孙进宝已经在那里恭恭敬敬地等着。
秦柿柿将灵符摆到他面前。
孙进宝爱不释手，将二十九万块中品灵石的灵符票据摆在秦柿柿面前。
秦柿柿检查一下灵符票据，也没问题。
“好啦，钱货两清啦。”她道，“之后还有需要尽管来找我哦~”
毕竟这么个冤大头，可不好找呢。
孙进宝连声感谢秦柿柿，抱着灵符走了。
秦柿柿打了个哈欠，先去鸿运灵符铺，把灵符交到等得焦灼的王老板手上，从他那里拿到了全款，然后去灵石票号把那二十九万的中品灵石，再加上孙进宝的一万块中品灵石都换算成了上品灵石，取出来放到自己的空间袋里。
然后她又去街上买零零食垫垫肚子。灵果吃腻了，至于辟谷丹，一股臭鸡蛋味儿，她从来都吃不惯。
结果一进到客栈，秦柿柿愣住了。
孙进宝守在那里，两眼通红，盯着她仿佛要吃人。
一只眼睛还罩着厚厚的黑眼圈，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秦柿柿……”
他咬牙撵着秦柿柿的名字，“你卖给我什么符，为什么一点用没有！”
“……”秦柿柿问，“所以，你希望我的符能有什么用呢？贴一张在石头墩子上也能让它喊‘我生是青云宗的人死是青云宗的鬼’吗？”
孙进宝：“难道不可以吗？”
秦柿柿：……
哎呦喂那您这要求可有点高了嘞。
孙进宝也反应过来，自己有点太过分了，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秦姑娘，我跟您约的是爱宗符，用上之后，他们对我青云宗一定会特别忠诚才对。可是事实根本不是这个样子。你看我的眼睛，就是他们给我打的。秦姑娘，您的灵符肯定有问题，我要求退货。”
秦柿柿：退货是不可能湍。这辈子是不可能湍。想让我把赚到兜里的钱再拿出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你把这符用在谁身上了？”秦柿柿问，“确定是外门弟子吗？已经举行过入门仪式，他们心里已经确认自己是青云宗的弟子了？爱宗符只是让他更爱自己的宗门，如果他根本不认为自己是这个宗门的人，那贴再多爱宗符也无能为力。”
孙进宝没有立刻回答。
“自然是我们青云宗的外门弟子。”他，“所以到底，还是您符箓的问题。”
秦柿柿：“那好呀，你用在谁身上了，带我去见他，我亲自为您调试符箓，如果真是我的问题，我会全数退款。”
孙进宝却犹豫了。
“不用了。”他含糊道，“反正，我们已经确认是您的符箓的问题，您快退款吧。当然，我们也不会让您吃亏，您可以留下一部分灵石，覆盖您画符的成本。”
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因为符箓没有达到预期，给他批款的上头非常恼怒，要他自己把这些灵石补齐，把他卖了也做不到，只能回头找秦柿柿。
但他的种种行为，反而让秦柿柿感到分外困惑。
实在的，青云宗的人，大批量采购能提升弟子忠诚度的符箓，这件事本身就有点诡异。
这是对自己宗门的教育有多不自信，要买这种符。
而且，看样子孙进宝似乎理解错了爱宗符的作用，把只是对宗门忠诚度有加持作用的符箓，当成了贴上去就会为宗门蜡炬成灰泪始干的洗脑符。
他为什么需要这种符箓，还一下子要这么多呢？
他到底把这些符箓用在什么人身上，为什么不愿意让她接触那些人？
他在青云宗里，大算个执事，青云宗的哪个弟子那么大胆，因为被他贴了一张爱宗符，就给他捣了个乌眼青？
秦柿柿没有证据，但直觉告诉她，这里头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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