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需要我杀了那个咒灵吗?”
禅院甚尔看着两个状态极其惨烈的尸体,又看了看我,有些沉寂的询问。
他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带着两具尸体,其中一具还是无头尸体出来,不过就眼前来看,这想来也不是他应该多管闲事的。
只是询问一下就好,毕竟老板毕竟是老板,为了救下自己的妻子,让他做什么都不为过的,而如果仅仅只是杀一只兽灵的话,其实对于禅院甚尔来也不算为难。
“不用,会有人处理。”
我闭了闭眼,又摇了摇头,将两具尸体一同放上车,示意禅院甚尔带我们离开。
我不太想在这里呆着了,或者是我接下来都不想来到这个酒馆了,我不想要去圣地巡礼了,也不想要呆在这个地方,我不否认现在的我是有那么一些伤心的,只有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我在Lupin里寻找了许久,没有找到酒井的头,我在黑暗里跌跌撞撞的爬了许久,也没有找到活着的意义。
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去对待他们,我想,或许我是对不起他们的。
果然啊,太宰治的没错。
不想失去的东西,总有一会离你而去。
人们渴望一切存在的价值东西,从得到他那一刻就注定有失去的一,不惜延长痛苦人生也要追求的东西,一个也不存在。
我不知道我应该如何去评价这一事件,但是我忽然理解了太宰治出来的这句话,偶尔或许也能映照我如今现实的模样。
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在意水川苍介和酒井望,至少我,不会过于在意我曾经的同学以及勉强算得上是朋友的人。
只是如今,他们也与众不同,曾经的我有家人,也广交友人,我们相处的不错,笑之间有隐隐能流露出几分相依而来。
只是一切的一切,当来到这个世界时,就拥有了变数。
我不愿与他们结缘,却不可避免的依赖着他们。
人总要找些什么的依靠,在没有依靠的时候就自动的寻找并填补了,现在的我就是如此,就是这副十分可笑的模样。
我不知道该如何诉这个,因为我未曾忘却曾经的友人与家人,只是,当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他们也仅仅只能在记忆里伴我一二,也仅仅只能在梦里寻找当初。
而当我从梦里清醒过来,当我从回忆里脱离出来,我所看见的扫目之所及的所拥有的,也仅仅只有夜蛾老师以及他们罢了。
如此突如其来,亦不知归处,我不也像野犬吗?
相比于主线的织田作之助还留给了太宰治一个目标,我却也并未得到些什么。
其实我是有些奢望他们可以冲我一句什么话的,什么话都好,只要给我一点点一点点活着的盼头,仅此而已。
但是,这样其实可能性也不大吧。
所幸他们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所幸一开始我就有意与他们疏离,幸亏呀,否则现在的我也应该超级超级伤心吧。
普通友人碎裂在自己面前固然伤心,世上仅存的羁绊绳索被斩断大半固然痛苦。
但如果是挚友,我不敢想象我究竟会疯魔什么样子。
幸亏啊…
究竟该我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呢?
其实也没有特别大的差距吧,世界便是如此,世态炎凉,诸事变迁,我遇见的所有事情都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逐渐发展,着实让人开心不起来呢。
水川苍介没有家人,他唯一有的,是他已经死去的兄长。
而酒井望的尸体也不能回家,一腔孤勇来了咒术界,却在来到这个地方的第三年就死在了咒灵手下。
不论怎么算,都还是有一点点唏嘘的吧。
不过现在的我倒是对夜蛾老师不赞同的法理解的更加透彻了。
这么一想,他十分震惊于我来到咒术界,是为了寻找活着的意义,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嘛,咒术师又有几成是得到寿终正寝的呢?
那样的人很少很少,人大概一不留神就会死掉,都太过于脆弱了。
不论是咒术师还是普通人类,都太过脆弱了,如何不算作是各有各的难处呢?
我最终还是一个人独自回了高专,站在夜蛾老师办公室门口徘徊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牵
现在的我反倒是觉得自己像一个煞孤星,来了这里不到两个月,一个班里面连带着老师,基本都被我霍霍完了。
忽然,门嘎吱一下打开,夜蛾老师眼角稍微有些红,但仍然维持着那一副严肃的模样,却在看见我站在门口时就平和了下来。
“夜蛾老师,我…”
我出口的话并没有完,就被夜蛾老师打断了。
“这不是你的错,太宰,这与你无关。”
夜蛾老师揉了揉我的头,最终也没有出什么其他安慰的话语,只是不断的在我耳畔边徘徊着这段话。
我能理解夜蛾老师的意思,他是怕的,怕我这个本来就心理状态不太好的人,在这时寻了短见,只是,我本来也会去自杀啊。
“太宰…不要过于苛责自己。”
“嗯。”
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回了宿舍,强迫自己不再想死去的那两个同期,强迫自己倒在床上好好休息。
只是今晚,我有意识的,做了一夜的噩梦。
仍然是Lupin,只是里面添了许多的人,有织田作,有安吾,我们三个在一起喝酒,然后拍照,一刹那,世界都暗了下来,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就是织田作,拿着枪指着我。
这一次,他还是开枪了。
痛苦和悲伤瞬间蔓延至全身,为什么织田作要向我开枪?
我不理解,明明在if线里面,他都没有向着我开枪,明明在那一条世界里面,他都没有杀掉我。
但是就在一个这个根本没有他出现的世界里,就要杀掉我了吗?
梦里也会有感觉吗?我不知道。
我感觉我眼中留下了什么东西,它在现实中,滑落在了我的枕头之上。
然后就是刚刚的那一幅景象吧,血流成河,脑浆遍地,四处皆是残肢断臂,一眼扫过去,没有一个好好的人。
水川苍介被薙刀直直的穿透,然后无力的倒下,又被支撑起来。
酒井望的胳膊和腿硬生生的被掰断了,那一声脆响是如茨真实。
我能做到的只有看着,哪怕我的情绪根本就平静不下来,哪怕我或许非常非常的痛苦,或许。
就像是一瞬间一样,上一秒的酒馆还是嬉戏玩闹的友好场景,下一秒血红色的世界就扑面而来,而他们无力反抗,就这样死在了一个酒馆里面。
这场梦真的很长很长,长到我仿佛重活了一世,仿佛又一次经历了这种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我想要阻止这场事件的发生,阻止织田作又一次拿手枪指向我,阻止酒井和水川的死亡,阻止安吾的离开。
但是却没有任何机会,我看了这幅场景,一遍又一遍,五次,十次,甚至是上百次?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就只能直愣愣的呆在原地,腿脚动弹不得,却要亲眼看着他们死掉,却要亲眼看着那个不是织田作的人,将子弹打在我的身上。
有点累啊,稍微,稍微也有一些难受呢…
这是最后一次了,我的潜意识这样想着,虽然我并不理解为什么,我又一次经历了这番事件,只是到最后。
织田作的枪响了,而我被一枪贯穿心脏,死在了那场梦境之郑
被他杀掉…也不错吧。
现实中的我睁开了眼睛,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睁开了眼。
四个时,我休息了四个时,此时的还没有完全亮,黎明似乎下一刻就要到来。
“织田作。”
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嘴里就念出来了这三个字,就像我不理解自己现在的状态一样,稍微,有点累吧。
我为自己重新换上了校服,不知怎么想的就靠近了酒井望的宿舍,于是,我在桌案上,发现了一封信,一封标题上面似乎是我的信。
上面有许多的东西已经被模糊掉了,一个人字迹被涂了,又写写了又涂,直到最后,气急败坏的将上面所有东西都涂成了黑色。
而仅仅被留下的只有一段话,我太任性了。
我一时间竟然没有去想要去看这一封信的全部,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我不想知道那么多东西,不想把所有东西都控制在我的预料之郑
最终,我还是将那封信留在了书案前,并没有想要去拿走它,只是沉默的看着这个房间良久,然后离开,就仿佛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黎明的高专很好看,这里没有那么多的高楼大厦,没有物体遮挡住视野,所以光照在人身上的时候格外强烈。
这是我来到高中时,第一次想要把自己丢在阳光里,看看日出。
好像,其实也没有那么好看的吧。
只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我站在这里待了很久很久,一直到我的腿有些麻,一直到夜娥老师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恍然发觉有人靠近。
真的,我什么时候这么懈怠了呢?怎么可能无法发现有人靠近我呢?
奇怪啊。
“夜蛾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抬起眉眼,向夜蛾老师露出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鸢色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却在夜蛾老师眼中像极了深渊。
“偶尔我不太高心时候,也会想来这边看看,会好很多。”
夜蛾正道此时此刻也并没有那么平静,他嗓音还有那么一些些沙哑,如果仔细去听,还是可以听得出来的。
世界总有一种让人觉得恍惚的感觉,至少此时此刻的我,或许是这个样子的吧。
夜蛾老师现在似乎还没有原作中那么稳重,他比五夏硝高专时的夜蛾老师更加容易被人看透,容易被察觉出心中所想的事情。
也在这时,我才能恍然发觉,所有人都有成长的一段过程吧,这是原着中没有的,夜蛾正道曾成长的旅程之一。
“太宰,今年是我第一年带学生,而今年的一年级生都已经…因此我才有空余时间教你们。”
夜蛾老师再到自己的学生时,眼眸中却不由得露出了悲伤,是被平时掩盖的很好的悲伤。
“所以您才不想让我加入咒术界的吧?”
“在你要找到活着的意义的时候,就想让你进入了,你那句话的时候,是真的在求死。”
夜蛾正道有些惆怅的回忆起了刚见太宰治的那一面,一个一身黑的少年挂在高专旁边的树上,黑色的大衣随着风飘荡,少年却一脸安详。
就在那一瞬间,夜蛾正道几乎克制不住的想要去把他揪下来,告诉他要好好活着,就再努力的再活一下就好。
但是真正遇见他之后,夜蛾正道又觉得,他的前半部人生应当是充满了悲哀与痛苦吧。
“夜蛾老师,我没有找到活着的意义。”
我遥望着太阳,眼睛被阳光刺痛而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却固执的不曾偏移一分。
“会找到的,或许意义本身并不在咒术界。”
“是吗?如果有机会毕业,就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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