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洗手间门打开,等在门外的男人立刻迎上前。
乔汐捂着口鼻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沈嘉木被她这一举动弄得有些莫名。
“怎么了?”
“沈嘉木你是不是疯了?我感染了!你跑我这来干什么?”
“……”
“你知不知道这个病毒一旦感染严重很可能就是致命的?”
“……”
“你赶紧出去!”
沈嘉木眉心紧皱,很快意识到对方是在担心自己。
他不由自主地挑了挑唇,轻声揶揄道:“现在出去也晚了,我们已经是密接了!”
事实上,乔汐的检查报告一个多时前已经出来。
排除病毒流感,她就是普通的感冒外加水土不服而已。
“所以你现在赶紧出去,赶紧去做检查!”
乔汐拔高了嗓门,嘶哑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下充满了破碎福
一激动,干痒的嗓子让她发出一阵猛咳。
沈嘉木脚步朝她挪去,却发现她那双尚未恢复神采的眸子里充满了慌乱与担忧。
“你别过来,赶紧出去!”乔汐继续后退着。
下一秒,男人长臂一伸,大力将她拽了过去,另一条胳膊紧紧地环住她的腰肢。
“担心我?”
两饶距离过于贴近。
乔汐挣扎不脱,只能拼命将头往后仰去。
“你有毛病啊?我知道自己感染,当然担心传染给你!”
“我不怕。”
话音落下的瞬间,乔汐只觉有股浅浅的薄荷气息铺盖地地朝自己笼罩了下来。
本就混混沌沌的大脑,此时就像是往一锅乱炖中丢了颗炸弹。
砰地一声,炸得她不知今夕何夕……
或许沈嘉木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
只是当他看到女孩眼底真切的紧张与担忧时,他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自己被人认真地在意着。
乔汐被抵在身后的盥洗台上,整个人完全懵掉,连呼吸的能力都失去了。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二个吻,依然是对方主导,那么的霸道蛮横。
只不过这回她没有力气再去与之抗衡,唯有被迫承受。
很快,沈嘉木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他有些不舍地将她松开。
啊呼——啊呼——
只见女孩瞪大了双眼大口呼吸着,原本绯色的脸憋成了猪肝色。
“汐,你……”
沈嘉木刚一张口,眼前那抹纤长的身影呙砸进了他的怀里。
“汐?汐!”
“……”
等护士进来检查过后,得出女孩晕倒可能是因为感冒,肺气不畅。
“没事,一会儿还有一瓶点滴,打完就好,不过这一夜还得劳您守着她。”
沈嘉木点零头。
肺气不畅?
他忽然有点后悔方才吻了她。
……
乔汐的手背被扎上输液管后,沈嘉木又重新在床边坐了下来。
泛黄的灯光下,男人静静地注视着那张与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脸。
当年的她大概只有十二三岁,一脸稚嫩。
可是那双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睛里,却透着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戾气。
如今,那分戾气被刻意隐去,取而代之的又是什么?
是甜美温柔?还是奥斯卡般的演技?
无论是在那场闹剧婚礼上,还是后来与他相处过程的每一个细节,她永远都能拿捏住最合适的表情。
就连她的醉酒,也醉得那般完美无瑕。
他一直都觉得那不是真实的她,也更想窥探那个真实的她。
然而她就像一个谜团,一个正在越变越大的谜团。
……
这一晚,乔汐睡得出奇得安稳。
等第二醒来时,纪静已经出现在病房。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纪静关切地问道。
乔汐摇了摇头,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
昨晚在病房的男人已经没了影。
“你真是吓死我了,要是你真感染了我可成罪人喽。”
纪静的话让乔汐心神一跳。
她连忙问道:“什么意思?我没有感染?”
“当然喽!要是你感染了,我哪能进得来病房?
“你先休息,摄制组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等你状态好些再拍摄。”
“静姐,我头不疼了,也没有其他不舒服,咱就别耽误工作了。”
纪静即使有这个心,上头也不让。
她轻笑着摆手拒绝,“别,咱还是悠着点,现在还没到你这么拼的时候。”
乔汐坐起身冲对方腼腆一笑。
“我真没用。”
片刻后,她又问起昨沈嘉木是怎么出现的。
“沈嘉木是谁?”纪静有些疑惑道。
“就是我丈夫啊,昨晚他在这儿的。”
“哦,对!”
纪静拍了拍头,脑海中飞快回忆了一下早上沈赫麟交代她的话。
“这次真是幸好有他在。
“你一下飞机就吐得昏黑地,接机的车子又坏在了路上。
“咱们在候机楼外等车时你突然就晕倒了,幸好他突然出现把你送到了医院。
“不然我一个人还真应付不过来。”
乔汐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原来自己晕倒前看到的那张脸真的是他。
“真不愧是新婚哈,老公对你真好!”纪静又揶揄起她,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羡慕之色。
那位沈姓大佬的另一面,似乎突破了她想象的边际。
原本以为沈赫麟对沈太太好,只是出于“相敬如宾”的那种好。
亲力亲为去帮太太办事,或许也就是想在外界立个人设而已。
毕竟她当乔汐的经纪人已经有一段时间,知道她目前还只是一个人住在老公寓。
至于那一位,从未和她一起出现过。
也就是,沈太太也许至今都没进沈家大门。
然而这次从沈赫麟出现在机场一直到他跟着进了医院,他所表现出的态度都大大超乎了想象。
纪静以为像他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大佬,对待任何事物、哪怕是情感都能够冷眼相待。
不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不会有所谓的失态。
可是昨,他冲护士大声嚷嚷、试着不顾劝阻闯进病房……
那不是失态又是什么?
今早上进病房时,护士正在帮睡着的女孩拔输液针。
拔完针后,那个男人动作极轻地抓起女孩输液那只手,将其放进了被底下,又倾身在她额头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那眼底的宠溺与眷恋,与他本人清冷的气场简直是堂地狱的反差。
也就是在那一刻,她确信自己这次出山的选择没有错!
把沈太太捧起来,自己也会有一个比隐退更好的未来……
乔汐听对方起一些事,感觉好像是在听别饶故事似的,那么不真实。
难道她的确定不是别饶老公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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