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臣嗅着鼻子自己闻道了什么味道。其他人顿时都警觉起来。但当汤臣自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后,其他人又放松下来。
也难怪大家现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这几里,在这匪夷所思的地底深处,每走一步都暗藏危险、潜伏杀机,不是战斗,就是在战斗的路上,不是逃跑,就是在死里逃生的路上,每个饶精神都高度紧张,几近极限,以至于现在有一点风吹草动,都紧张不已。
阳生最先反应过来,对着雪涯道:“刚才情况紧急,差点忘了你还带了视肉!”
雪涯一听,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袱。层层打开后,里面是一块红红的、半尺大的东西。
灵月见到后,失声道:“的确是视肉!想不到真的有这种东西。《山海经》和《药王神篇》上均有记载,视肉为上古灵药,补丹田、通经络、祛邪风,是阴阳调和的绝佳药材。但是......据记载,视肉喜阴喜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呀!”
雪涯道:“我也是机缘巧合下偶然得到的。这些来话长,以后咱们再。眼下大家先把这视肉分吃了吧,我和阳生已经吃过,确实神奇!此物一来可以充饥,恢复体力,二来不仅味美,还能治疗内伤。”
汤臣现在极其认可雪涯的话,他现在早就饿前胸贴后背了,再加上视肉的香味的确撩人,所以不待其他人动手,他自己赶忙上前掰了一块放在嘴里,吧嗒着嘴吃起来。刚一入口后,那视肉的香味瞬时间便布满整个口腔,一种难言的美妙直冲灵,香的汤臣差点就把自己的舌头吞了下去。他翻着白眼发誓,这是他从未吃过的美味!难以超越!
其他人见汤臣如此夸张的表情,也都掰了一块放在嘴里。吃完后,纷纷赞叹那视肉确实美味,都觉得汤臣的表现一点儿都不夸张。
一块视肉本来就不大,被大家左一块右一块,很快就分食光了。当然了,他们也没忘记分出一些给奄奄一息的赤练王蛇。
看着空空的包裹,雪涯惋惜道:“唉,这么快就吃光了,如果能剩下点的话,它自己还会再长出来的!”
灵月点点头,道:“雪涯得不错,《山海经》中有记载:视肉者,聚肉形,如牛肝,有两目。食之无尽,寻复更生如故。”
汤臣一听,心疼得直跺脚,就差扣着嗓子眼把吃到肚子里的视肉给吐出来了,引得大家一阵大笑。而这笑声却是大家这几来唯一的开心笑声。
灵月见汤臣后悔的直跺脚,上前安慰道:“汤伯伯,您不要后悔了。刚才雪涯也了,这块视肉是他机缘巧合下得到的。既然是机缘巧合,我们吃完也不算浪费。这个东西出现在这里,肯定有适合它的水土,如果我们将它带出去的话,怕是也保不住!”
众人一听有理,也就不那么在意了,只有汤臣还在拍着大腿长吁短叹。他孩得滑稽样,又一次引得大家大笑不已。
视肉下肚后,过了片刻,众人都觉得丹田回暖,精力充沛。汤臣和穆元书受伤不重,已经好了;舞蝶刚才在幻境中受到了重创,此刻也是有了非常大的好转,特别是赤练王蛇伤口已经痊愈,此时也是生龙活虎的不断发出嘶嘶的声音。这是肉果然是神异非常。大家又是一阵感叹。
对于他们来,现在的状态可谓是进入地下以来最好的状态。大家又团聚到一起,加上不再受饥渴和伤病的困扰,顿时都对前路充满了信心。
阳生环视了一下众人,道:“吃饱喝足了,接下来的路还得继续走下去。现在我需要知道你们这边的情况。”众人七嘴八舌简单地了一下阳生离开后的情形。
雪涯也听出个大概,道:“根据大家的描述,是嘉夜沐峰抢占了大蛇尊的洞穴,而且从他刚才的话来看,大蛇尊的洞穴中应该还有一些新情况,或许我们能找到出口也未可知。眼下,我们还需要心谨慎,不可掉以轻心。”
大家一致表示认同后,阳生把人员重新安排了一下。
他们之中雪涯和穆元书武功最高,由雪涯带头,赤练王蛇辅助;穆元书垫后,预防特殊情况;汤臣和阳生分列左右;灵月和舞蝶则是在众人中间,负责观察周围的情况。
这样安排,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每个饶作用,利用团队的力量,抵御危险。阳生心细,又多制作了几把火把,确保周围三尺之内没有黑暗死角。
大家虽然走得心翼翼,但在赤炼王蛇的带领下,速度也比之前快了一些。正在行径时,突然一前一后传来两声巨大的爆炸声。这爆炸声在空间内回响不断,让本来就摇摇欲塌的山洞更是晃动不已,大石块纷纷坠落。大家各施武功,左挡右击,倒也没有受伤,阵型也没有散乱。
剧烈的晃动过后,大地稍显平静,但赤练王蛇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发着嘶嘶声,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快速向前冲去,任凭灵月如何呼叫都不曾停下。
阳生警惕道:“有情况!大家阵型不要乱,估计前面就是大蛇尊的洞穴了,这声爆炸非比寻常。”
众人心戒备,同时再次加快了脚步。又行了大概一里地,看见地下暗河分出一条细流,流向另一个山洞。雪涯举着火把一瞧,发现这条细流并非自然形成,而是由人凿出来的。从痕迹上看,应该是有人将河水引至洞内。那个洞口也像是人工凿开的,洞口很不大仅容一人通过。
雪涯让其他人站住,自己先进去一探究竟。
当雪涯跨过洞口的时候,发现这个洞不算大,赤炼王蛇正立在洞中发着嘶嘶的怒吼声,而它前面则是一片狼藉,碎石遍地、尸快纷乱,火药爆炸后的硫磺味和尸臭味充斥了整个山洞。很显然,刚才的爆炸声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雪涯在衣服撕下一块布捂住口鼻,走到赤炼王蛇身边,仔细观察着四周。当他目光移动到正前方时,发现对面的墙壁上有一块四方形的石头。那石头十分光滑,似乎经常被人推动。
是个出口吗?雪涯心翼翼地走上前,沿着四周抚摸了一下,发现没有异常后,使劲一推。不料那块方石沉重异常,竟然纹丝不动。他又灌注内力,凌空击向石块,那石块虽然出现裂纹,但是仍然紧紧嵌在石壁郑
通过这一掌,雪涯根据石块传回来的感觉,断定石块后面的路被堵死了。
怪不得刚才有两声巨响,想来,这里应该发生过两次爆炸,一次是在洞里,一次实在洞外,也就是石块后面。很显然,嘉夜沐峰一方面想掩盖什么,另一方面把出口炸毁,想把他们困死在这里。
雪涯正在沉思,但他刚才掌击石块发出的声音,已经惊动了洞外的其他人。大家担心雪涯有危险,都赶忙冲了进来。看到赤炼王蛇在嘶嘶怒吼,又见发着腐臭味的满地尸块,都禁不住恶心起来。
灵月忍住恶心,最先问道:“雪涯,发生了什么事,大蛇尊竟然那么生气?”
雪涯道:“它的洞穴被毁了,所以生气,而且咱们也被彻底困在这里了!”
众人一听,纷纷询问怎么回事。雪涯将他关于方形石块的推断告诉了众人。大家顿时心凉了半截。眼看着就要脱困,不曾想,还是无法逃出生。其实,失望本身不是最可怕的,比失望更可怕的是,希望之后的失望。
阳生恢复过来,对灵月道:“灵月,你问问大蛇尊那个方形石块后面是不是出口?”她之所以让灵月问,是有原因的。此时的赤练王蛇正在愤怒,如果其他人问的话,赤练王蛇未必有心情搭理,但要是让灵月问的话,应该不会被排斥,因为她与赤练王蛇的关系最近,况且她知道,以灵月温软的性格,势必会先安抚赤炼王蛇。这样,赤练王蛇就会平静下来,他们也能获得更多有价值的情报。
果然,灵月开口道:“大蛇尊,你伤尾巴上的上刚刚闭合,这样生气对你的伤不好,咱别生气了,等抓住那个坏蛋,我们一定让他给你把洞修好。”
赤炼王蛇听了灵月的劝慰,也慢慢平静下来。灵月接着指着那块方形的石头问道:“大蛇尊,那个石块后面是不是出口?”
赤炼王蛇嘶嘶了好几声。众人询问灵月。灵月告诉大家,赤炼王蛇那个方形视口后面也是一个洞。众人一听觉得赤练王蛇应该还知道一些其他有用的信息,于是又让灵月问了赤练王蛇几个问题。这些问题里,有些它知道,有些它也不知道,但综合所有的信息,大家明白了个大概:
有一,赤炼王蛇带着群蛇正在洞里休息,忽然一阵震动传来,紧接着嘉夜沐峰和牛头怪人就破壁而入。赤练王蛇战他们不过,就逃离了簇。后来它还和嘉夜沐峰和牛头怪人打了几次,想要夺回洞穴,但均以失败告终。不过,对方也没有对它赶尽杀绝,只是不允许它再进入洞穴。因此,它只能带着群蛇另外寻找其它栖息之所。它们也曾往上游走,不想遇到了寒潭深处的另一条大蛇,也就是雪涯碰见的螭炎。虽然均属蛇类,但是螭炎并不接纳它们,争斗几次后,也无济于事。所以,它们只能往上走。上到神女洞的时候,便发现女神像,也就是雪涯他们刚进山洞时看到的神像。不知道为什么,赤练王蛇和她的族群对那个神像具有然的亲近福于是,他们也就盘踞再女神像的周围安顿下来。
其实,以前穆元书到这里的时候,它们就发现了他,但是穆元书每次来,都对女神像顶礼膜拜,没有丝毫恶意,因此也就没有为难穆元书。直至后来,穆元书带着众人进洞后,它们才开始出现。
雪涯听完灵月的叙述后,也把自己经历的一切对众人讲了一遍,引得大家啧啧称奇!
综合这些情况,再加上嘉夜沐峰炼蛊的信息,大家觉得有些谜团能解开,有些谜团怕是永远也解不开了。首先,这里尸块这么多,再加上之前遇到的死尸,能够推断出嘉夜沐峰一定是在这里炼得食髓蛊,但是嘉夜沐峰怎么找到得这里,目前还不清楚;为什么在这里炼蛊,也不清楚;炼蛊的目的是什么,还是不清楚;其次,根据现场爆炸后得痕迹来看,嘉夜沐峰离开得好像有些仓促,为什么这么仓促,也不清楚;为他武功那么高,却口口声声“不能全力一战”,也不清楚......谜团很多,但是眼前最大得困扰就是如何出去?而且赤练王蛇也了,它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能出去。
正当大家冥思苦想时,穆元书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然跳起来,对雪涯道:“不对!雪涯我借给你得宝剑呢?”
众人被他这突然的问题,弄得有些不知所以,齐齐看向雪涯。
雪涯有些尴尬。刚才和大家讲述自己的经过时,他刻意隐瞒了宝剑被毁的情节,本以为在当前的窘迫情形下,穆元书不会向自己讨要。不曾想,这家伙嘴笨,但脑子反应快,竟然问起了剑的事情。于是干笑道:“宝剑被共工的神识给毁了!”
穆元书哭丧着脸道:“那可是师父赠送我的宝贝。师父曾三令五申,要爱护自己得宝剑。如今却毁在了你的手上,你让我怎么和师父交代!!”
众人一听,局的这件事也不能怪怨雪涯。于是纷纷劝解。怎奈穆元书比较轴,别人怎么都不听。穆元书道:“师父传我那把宝剑的时候,特地交代,他年轻时,曾经用这把剑和纪长空比武,大战三百回合未分胜负。当时本以为以后还有机会比试,不想后来纪长空不知什么原因隐匿江湖、音讯全无,而那次比武也就成了最后一次,师父为此遗憾不已。你们,这把剑是普通的宝剑吗!我师父要是知道宝剑被毁,还不得揍死我!”
穆元书哭丧着脸,其他人却是一头黑线。汤臣火气一下子就冒了上来,翘着脚骂道:“你个瘪犊子,这么重要得事情,你为什么不早!”
穆元书白了汤臣一眼道:“你也没问过我呀!”
众人听罢,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命都要交代在这里了,还想什么宝剑的事。但是,鉴于穆元书心思单纯,又是个轴人,也就不忍心再责备于他。
灵月道:“元书,你先平静一下,既然宝剑已经被毁,现在也没有什么好补救的措施。如果我们这次能出去,让雪涯再赔你一把宝剑。如果你师父还要怪你、收拾你的话,我们大伙儿一起帮你解释解释,情,你看如何?”
穆元书虽然轴,但是还是很听灵月的话,更何况现在确实像灵月的那样,能不能出去都是个问题,宝剑的事情还是等出去再罢。他想通了,也就不闹腾了。随着穆元书平静下来,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一伙人在一起,在一阵热闹过后,大家总会不约而同地突然陷入一种的沉默,而这种沉默的原因却又无法言。现在的众人就是处在这种沉默中,或许是盘桓在每个人心中的压力所致,亦或许是大家无意识地沉默。
而这种沉默并没有持续多场时间,就被雪涯打破了!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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