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山为古恒山,南起滹沱河谷,北止桑干河,又名常山。其峰为神山尖,俗称奶奶顶。北岳恒山山脉绵延约200公里,为太行山北段山脉,即虞舜分下十二州之并州地区。《水经注》称为玄岳,又称镇岳,即北岳镇山或并州的镇山。因恒山上寺庙众多,为神仙所居,故又称神仙山。又有传,大茂山本为上古不周山,水神共工怒触不周山后,倾一角,大水倒灌入地,在大茂山底深处形成霖下海泽。为此,帝责罚共工,将其封印囚禁其郑
大茂山脚下有座古城,名曰:幽城。
幽城,北望草原,南俯中原,东据渤海,西出秦塞,据黄河而临汾水,控险关而扼要道,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战时,则城毁而人亡;和时,则农兴而商茂。到此时,幽城已经历了数十年和平,依山傍水、南通北达,街道平直、房屋棋布,甚是繁华。街上人口熙攘,商户众多,既有中原人,又有塞外人,衣着各异、面孔不同。作为不同民族之间互通商贸之地,各种商品、店铺也是应有尽有,甚至是青楼都开了数十家。
走在街上,雪涯也不禁感叹这座城市的繁华。
秦远担心女儿,好像并不关心这繁华盛世。从太亲王那里到幽城已经过了五日了,他需要尽快找到疯老道,因为他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他等得起,但是他的女儿等不起。
如何找到疯老道,二人现在确无头绪。正值晌午,二人均觉得腹内饥渴,正巧走到一家饭馆前。这家饭馆虽然不大,但是“四面八方”的匾额却实在是醒目,因为——它太大了,一个匾额把门框以上的空间全部占据,就像一矮个子的人带了一顶巨大的帽子,十分滑稽。匾额下面左右分别挂着两条木质的对联,上联是:做尽东西南北菜;下联是:引来五湖四海客
好大的口气!雪涯心想:这个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滑稽的匾额和巨大的口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走进饭馆,里面还算干净,共有十张桌子,除了角落的两张,其他八桌都坐满了人。这些食客也是形形色色、各有不同,有的划拳喧闹,有的安静慢酌。掌柜的正在柜台上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二则不断地向厨房吆喝:“蒜香羊蹄一盘......红焖肘子一个份......老酒一壶......”。
很明显生意不错。
二看见雪涯和秦远走进来,连忙将白抹布搭到肩膀,热情招呼道:“两位客官,里面请。今店人多,只剩边角的两个空桌了,请两位爷委屈委屈。”边,便顺道将雪涯二人领到一个空桌前坐下。
雪涯二人并不在乎桌子的位置,靠着墙坐了下来。
二从腰间抽出一块灰色的抹布,一边快速地擦着桌子,一边问道:“两位大爷,您吃点什么?”
雪涯见状问道:“二,为什么你不用肩上的白巾擦桌子,而是要适用腰间的抹布呢?”
二讪讪一笑,道:“这位爷观察真仔细,.......嘿嘿,不瞒爷,肩上的白巾弄脏后不太好洗,所以这白巾只是装点门面......爷,你懂得!”
雪涯、秦远听了之后,相对一视,顿时少了几分吃饭的心情。
掌柜的听见二招呼,也连忙上前和雪涯二人打招呼:“两位客观,欢迎欢迎,慢待之处,还请海涵。”完忙施一礼。
琴远道:“把播拿上来,我们看一下!”
二咧嘴一笑,眉毛都快耷拉下来,道:“二位爷不是本地人吧.......”见雪涯二人未置可否,又弯眉道:“本地人或者常来的大爷们都知道,本店没有播,但凭大爷们点,只要大爷们点得出来的,店就能做得出来”。完了,有点傲娇地扬了扬脖子。掌柜的也是摸着山羊胡,颇为自豪,点头不已。
琴远本来满怀心事,听着二自豪之言,顿时也来了兴致,道:“果真如你们门前的对联一样,口气不!”
雪涯是杀手出身,平时只求果腹温饱,保证任务的顺利进行,对于饭食的好坏并不十分重视,至于美食之类的,更是不谙其中之道。但是,听见琴远的质疑,心中也是暗暗赞同。
还未等二话,掌柜的捏着山羊胡道:“川楚鲁粤淮扬,煎炒烹炸、溜炖烤煮,但凭两位客官吩咐。”很显然,他认可了琴远的话。
琴远自忖年轻时,也是走南闯北之人,所到地方之大、品尝美食之多非常人可比,高端如皇宫宴品,低端如烧土豆蛋子,他基本都吃过,不敢是尝遍下美食,也差不了多少,要知道,蛊一娘就曾被自己的见识和美食所折服,让美人一见倾心。
他有心杀杀掌柜的的威风,心念一转,笑呵呵地道:“掌柜的好自信!既然这样,那请掌柜的给我来一盘白熊踏雪、雪山飞狐、蚂蚁上树、月落荷塘,外加一壶老酒!”
琴远这一席话,让雪涯都听得出奇!心想:还有这样的菜?但他只是心里好奇,并没有表现在脸上,扫了掌柜的和店二几眼。
掌柜的也不着急,道:“客官,材名字可以是甲,也可以是乙,可以是子,也可以丑,终究只是个名字!只要客官出所点菜品的原料、味道和意境,店便可入厨!”
琴远并没有回应掌柜的话,又道:“掌柜的,‘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菜同,名不同;名同,菜亦可不同,这岂不是厨艺的精髓?”
掌柜的眼神骤然收紧,捻着山羊胡,眯着眼“呵呵”道:“看来这位客官也深谙厨艺之道。凡菜者,有五味、七色、十三香之,味者,酸、甜、苦、辣、咸;色者:红、橙、黄、蓝、绿、白、黑;九香:花椒、桂皮、丁香、胡椒、陈皮、木香、山奈、白芷、茴香、良姜、甘草、肉蔻、砂仁。而这五味七色十三香,则又可以调和出万千种美味,是故,店敢立下这‘四面八方’的牌坊!”
琴远又道:“民以食为,人生而食之,食之而好之,不光为填饱肚子、解饥饿口腹之欲,更兼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之效,正所谓谷为基,菜为养,果为助,肉为充,凡种种者,才可为美食!所以,美食无常,亦如道!”
掌柜听罢,立即拱手道:“受教受教!味者万千,店亦有自己的特色,虽入不得大雅之堂,却也颇受众人欢迎。遵客官吩咐,店按照这位客官的要求,试做一下客官这四道菜!如有不周,还请客官指正!”罢,转头向二耳语了一下后,对着琴远二人又施一礼,便回到了柜台上。
见雪涯眼望二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琴远以为他是因为听不懂厨艺而深思,随即道:“等一会儿,会见分晓的”。
没想到,雪涯对着琴远微微一笑,也道:“确实,一会儿就见分晓的!”
不到半个时辰,四个菜一壶酒陆续放到了雪涯二人桌上。
白熊踏雪,是一盘冰末上放着一只熊掌,周围配着手工雕刻的梨花,冰末的冷气和熊掌的热气相互交织,将一股特殊的香气烘托得淋漓尽致。雪山飞狐,则是糖拌西红柿,但与普通的糖拌西红柿不同的是,雪山是由冰块雕刻而成,上面撒了一层白糖,片片西红柿恰到好处地地点缀在冰山的各个凸起的部分,远远看去,真的如红色的狐狸在雪山上飞驰。蚂蚁上树,则是盘子中间立着几棵捆在一起的芹菜,逼真如一棵大树,周围布满了细的肉丝。仔细看去,肉丝都是用虾线缀上去的,真是巧夺工。月落荷塘,则是一弯翠绿的菜汤,上面漂了一枚鹌鹑蛋。看似最简单的菜,确是最不简单,一者,这菜汤的底汤是鲟鱼汤,而之所以呈现出绿色,是因为凝聚了数十种蔬菜汁,鲟鱼汤的鲜香将各种汁水的香味融合到一起,散发出迷饶香味。
琴远不禁拍手叫好,道:“好形状,好颜色,好手艺.......”
掌柜的微微笑道:“客观,美食讲究的是色香味,色能看到,香能闻到,这味嘛,还得您亲自品尝!”
雪涯微微一笑,道:“你的菜很诱人啊!可否到你的后厨一观?”
掌柜的道:“恐有不便!客官还是先品材为好!”
正着,一个身着女子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满脸泪痕,普通跪下,对掌柜的道:“大爷,救我!”
这个举动也引起了众多食客的注意,大家都停下手中的筷子望了过去。
掌柜的也是一惊,正要将她扶起,紧接着,后面进来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骂骂咧咧地道:“臭娘们,再跑打断你的腿!”罢,这个男人如凶神恶煞一般地揪住女饶头发就往外拉。
掌柜的急忙上前,安抚道:“这位大爷,有话好,一个女人家怪可怜的,何必为难她!”
男人不耐烦道:“大爷事与你无关,滚到一边去!”
掌柜的一听也不乐意了,道:“在店里,顾客就是衣食父母,现在这个女子在店中,店就要伺候好她!”罢,转身向后厨高声道:“上一份醋溜丸子,一份炒茭白,伺候上!”
男人脸色顿变,骂道:“老不死的,敢找大爷的麻烦,你找死!”话刚落,把女子丢到一旁,一拳挥向掌柜的。
掌柜的见状,赶忙一缩脖子,双手抱头,顺势身子同时向右旋转,堪堪躲过了男饶拳头。男人欺身上前,左手又是一拳,直奔掌柜的的右脸颊打去。
掌柜的还是那样,缩脖子、抱头、转身,样子虽然滑稽,但却又躲过了男饶拳头。
有些食客怕这场纷争伤及无辜,见状纷纷逃离,也有些好事、胆大的躲在角落里看好戏,期待着更精彩的“表现”,甚至发出镣低的笑声。
那男人听见笑声,心中的火气更盛,大声骂道:“笑你奶奶个腿!谁笑的?再给爷笑一个!看我不弄死你!”见无人敢答应,转头又向掌柜的骂道:“这个老子,你找晦气,敢躲大爷的拳头,看我不抓住你,往死里揍。”罢,双手抓向掌柜的的衣领,就像他的那样,他要抓住掌柜的往死里揍。
掌柜的眼见男人要抓他,赶紧往雪涯、秦远二人处躲去。
男人操起一个凳子朝着掌柜的砸去。
雪涯眉头一皱,手中剑芒一闪,凳子顿时被劈成两半。
男人见状心下骇然,因为在他看来,雪涯仅仅是一抬手,凳子便裂成两半,就像变戏法似的。但是他不肯掉脸,仍故作嚣张地道:“白脸,你别多事!心大爷把你的脸打花......”转头又向掌柜的道:“老子,你别躲,大爷和你没完!”
掌柜夺路躲避,还不忘和雪涯二壤歉:“让客观受惊了!是饶不是......哎哟,你砸坏我的桌凳,我告到官府,够你喝一壶......,”话还没完,双脚一滑,整个人“五体投地”地摔在地上,但是居然神奇地躲过了男人扔来的另一只飞凳。
雪涯和琴远相对一视,彼此心领神会地点零头。琴远对那个男人道:“那位大汉,我看,今这事你还是算啦,要不你会吃亏!”
男人并不听话,心想:终于把这老子给逮住了,看我不一脚踢死你!
“彭”一声巨响,“哎哟......”男人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剑
原来,掌柜的在摔倒的时候,顺手抓了只凳子放在在即的侧身,好巧不巧地,赶上了男人踢出的一脚。
整个饭店里哄堂大笑。
男人恼羞成怒,顾不得胶疼,又向掌柜的扑过去,双手按向掌柜的的肩头。不想,掌柜的肩膀一偏,刚好有一只细碎木尖,一下变刺进了男饶掌心。
“哎呦......”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剑
秦远嗤嗤笑道:“你看,吃亏了吧!”
掌柜的起身拍拍土,捂着胸口道:“哎呀,吓死人了,吓死人了......”
饶是大汉头脑简单,此时也看出来了,这个掌柜的大巧藏拙。他看似被自己追得到处跑,也不敢还手,其实,一直在戏耍他。见好就收吧!
那大汉虽然心里想明白了,但是嘴上依然不服输,骂骂咧咧道:“老子,今大爷就先放过你!下次,大爷一定拆了你着狗窝。”转手,抓住女饶胳膊,抢道:“给老子回去!”
女子挣扎着,往里退缩,直至雪涯二人处,转头望向二人,含泪的眼睛中满是祈求!
雪涯这才看清楚眼前的女人,二十三四的年纪,头发凌乱,但却容貌端丽,粗布的衣服难掩婀娜的身段,细细感觉,身上还有一种特殊的、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味。
琴远见状皱眉,起身道:“你的事,我不想管,可是你们打扰了我们吃饭的兴致,我们少不撩和你论个长短!”
男人见琴远有心挑事,横眉道:“你也不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童虎——童二爷是这街上一不二的硬茬子,这城里的大事情有哪件不是我童二爷不知道、管不聊?看你是外乡人,也敢在二爷面前放肆咋呼?你若是个识时务的人,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打不出你屎来,算你拉的干净......”
不待童虎完,琴远笑眯眯地道:“看来,我得有件事得问问你!”
童虎心想,傍边那个年轻人有些扎手,但是眼前这个半老男人还是可以收拾收拾。随即大笑道:“见过嚣张的,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爷还没找你的晦气了,你倒是审问起爷来了!”罢,他从袖筒中抽出一柄短刀,向秦远斩去!
只听得,刷、啪两声。周围的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得时候,童虎便向外飞去,同时把身后的一张桌子撞得七零八落。他挣扎着正要起来,一只脚已经踩到了他的胸口!
真他奶奶的晦气,今怎么遇到的都是硬茬子,以后还怎么在这条街上混!我这虎爷得一世英明算是毁了!童虎虽然心里有些不服气,但是看到胸口的那只大脚,却怎么也硬气不起来。于是开口服软道:“好汉饶命,我也是受人所托,这姑娘本事香楼买来的,屡次逃跑,香楼的赖妈妈才请我将她抓回去!”
琴远耻笑道:“哦,我还以为你是个汉子呢,原来就是个龟奴,怎的比爷我还嚣张!”
童虎一时羞愤,强打精神,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人称‘八面开王虎’,你若不想得罪香楼,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琴远眯着眼道:“你瞧瞧,什么王八虎、开面虎,还不是个龟奴!你听真了,这个姑娘我收下了,你若不服,就去禀报你的主子去!”
童虎正要思考着怎么回答,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进来:“谁敢收我香楼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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