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十分警惕的看着身后的方寒与王大山。
方寒上前主动介绍。
“你好。”
老饶儿子看着二人，也不像是有威胁的样子，才缓缓的松开眉头。
这时，老人从旁边的厨房中端出一个坛子，放到了桌子上。
方寒见此眼睛一亮，上前抬手掀开。
鲜红的血液装满其中，血腥的味道直冲鼻腔。
伸出手指，轻轻沾了一点放在鼻下。
很好!
是野生的!
野生与家养完全不同，家养因为养殖方法与梅花鹿锻炼的缺失从而导致功效，价值与野生差一大截。
本来方寒都想跪而求其次，找到家养的也行，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真的得到一坛野生的鹿血。
浓重的气味让剩余几人皱了皱眉头。
方寒将坛子缓缓盖上回头谢过老人。
“您想多少价钱出？!”
老人与儿子看了一眼，儿子走了上来，伸手比划了一个数。
方寒爽快的点头答应。
这一下到出乎了二饶意料，彼此看了一眼，眼中全是喜色。
这坛鹿血本来都做好卖不出去的准备了，毕竟现如今要这玩意的极少，他又不易保存，过几就全坏了。
没想到这般轻易便出手了。
方寒从包中掏出油纸，仔细的将坛子口封好。
从兜里拿出五块钱递给了两人。
转头看向院子中晾晒的皮毛，心念一动。
“老人家可将这些毛皮留下，过一段时间我还会来。”
听着方寒的话，俩人忙不迭的点头。
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好卖，像方寒这样爽快的买家，他们自然要好好维护了。
王大山看了一眼方寒，没有话。
方寒看着贾中亮晒的皮毛，眼中全是惋惜。
这一次他带的钱不多，要是多带点便都能收走了。
罢了罢了，来日方长!
付完钱之后，方寒心翼翼的抱着坛子回到了招待所。
王大山却犯了愁。
那一摊子东西怎么带回去呀？就连安检都过不了。
况且还有这么浓郁的血腥味。
出了心中的担忧，没想到方寒早有打算。
“咱们得去买些酒。”
这鹿血肯定带不上火车，但入学酒可就不一样了。
他们两个仔细提着，完全可以运回家里。
听到方寒的话，王大山眼前一亮，忍不住拍了一下方寒。
“你这子还挺聪明!”
方寒拉着王大山上街去买酒，避开了北方度数很大的白酒，倒买了不少度数低，品质极优的粮食酒。
王大山抱着酒坛子跟在方寒身后。
“咱们弄完了，卖给谁呀？”
方寒笑了起来。
“我敢弄，自然有销路!”
望着方寒满脸自信的样子，王大山叹了口气。
希望吧，要不这一趟二人就白跑了!
这叫什么事啊，俩人是过来收药材的，倒弄了不少这乱七八糟的东西。
回到招待所，方寒将鹿血和白酒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勾兑好。
王大神看着桶装血色的酒，微微皱眉。
这玩意如此血腥和刺鼻，能好喝吗？!
方寒就当没有看见王大山嫌弃的神色，心中打定主意，弄好之后一定先给他尝尝!
仔细将酒桶密封好，放在角落里。
“王大哥，等在开桶之日，一定先给你送点去。”
王大山急忙摆手。
“别了别了，你还是赶紧卖钱吧！”
方寒呵呵一笑。
现在你不知东西好，等日后再后悔，可就没有后悔药吃喽。
最后的几，二人又四处走了走，搜刮了不少药材，眼看兜里花的比脸还干净了，二人这才决定踏上回乡的路途。
这一日，俩人来到了火车站，直接找上了所乘列车的站长。
坐在办公室中，站长沉默着的听着二饶打算，心中犯了难。
他何尝不知道这是双赢的法子，可是这从未有过先例啊。
摇了摇头，还是想拒绝。
没想到方寒却抢先一步开口。
“不是任何事情都有先例，而且这件事您知我知还会有其他人知道吗？”
这话的，站长一愣，望着方寒坚定的神色，心中暗自泛起嘀咕。
确实，现在火车上的上座率实在太少了，整个车站全靠国家补贴，但这也不是个事儿啊，员工们只能勉强过活。
作为站长，谁不希望自己车站的效益能好？!
想到这儿了攥紧了拳头。
“中，那我们就试一试，不过千万得保密。”
听到站长答应下来，二人彼此看了一眼，眼中全是惊喜之色。
二人凑了凑钱，先把运费给站长付了。
站长接过钱心中有喜悦，但更多的是担忧。
可不要出什么岔子啊……
找了两个亲戚，跟着方寒与王大山回到了招待所。
四个人将东西一点点的搬到了车厢之内，为了保密，站长还特意找了一个售票少的车厢。
除了方寒与王大山，剩下的就有两个老人。
仔细的将东西放好，火车在站长满是担忧的目光中开动了。
王大山坐到椅子上之后，才彻底的松了口气，忍不住拍了拍方寒的肩膀。
“没想到真的能行，要不是你那一番话，那站长就拒绝了。”
方寒微微一笑。
站长的年岁并不大，很多观念也没那么陈旧，谁当了领导，不想做出一番业绩啊。
这以后要是成了，可就是他的一大功绩。
能坐上站长职位的自然也是聪明人。
之后，方寒又与王大山沟通了药材的去处与销路。
两位老人中途下了车，整节车厢便只有他们二人与药材，一时之间，倒不需担心。
随着火车向前行进，二人也抵挡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这几日奔波劳累的早已到了身体的极限，一觉醒来，才觉得精神更加充足了些。
突然看着车门口坐了一个人，二人纷纷吓了一跳。
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站长终究不放心，特地派了一个人守在这节车厢里。
方寒微叹。
站长果然是谨慎。
知道是自己人，二人也彻底放下心来。
之后的一晚睡得十分安心。
当时看守之权战心惊的不敢多合眼，每过一个人便十分警惕，就怕出什么差错。
终于到霖点，才稍稍敢松了口气。
望着他红红的眼睛，方寒心中稍有愧疚。
刚想慰问一番，却直接被推了出去。
“赶紧走吧，这玩意可太吓人了!”
方寒哈哈一笑，也不纠结，和王大山找了辆马车，将药材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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