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太监轻应，嗓音尖细。
花四娘低笑：“秦护法这声音倒是嫩得很。”
被她易容之后假扮成太监的监察司左护法，秦观皱眉斜她一眼，语气嘲弄。
“四娘的药，非同凡响。”
自从服了这位的药，今一都是这个公鸡嗓，还要被她调笑，左护法心下当然也是有点不爽。
“咳！”
沈芳洲轻咳一声。
听出男饶提醒，二人同时噤了声。
一个站直身子，装出年轻女子的端庄。
一个弯下腰，演出太监的卑微。
“走吧！”
沈芳洲转身行向殿外，花四娘忙着跟过来。
当然，只是跟在他身侧，可不敢真像杜若一样，拉着男饶手和胳膊。
一直来到院门外，沈芳洲才主动向她抬起手臂，花四娘会意，轻轻将手虚虚地搭上他的衣袖，一副夫妻闲暇的样子。
来到旁边二人住的院子，沈芳洲立刻就将手臂缩回去。
花四娘当然也是知趣地退开，与对方保持着两步的距离。
“起来，好久没有听千岁弹过琴了。”
“夫人喜欢，本王弹给你就是。”沈芳洲抬抬袖子，“去，到乐师那里拿一把琴来。”
太监匆匆去了，时候不大就将琴和琴凳抱过来。
早有人将酒菜在院中石桌上摆好，翠莺抬手屏退众人，自己也主动徒院外。
片刻，房门被人重新推开，沈芳洲与花四娘一前一后出来。
沈芳洲在琴前入坐，花四娘就坐到桌边，抓着一把爪子磕着。
男人抬起手指，抚过琴弦。
琴声越过院落，在夜色中飘散。
这会儿，国男爷叶紫辰正与太后一起“聊”，一位太监匆匆进来。
“启禀太后、国舅，千岁和夫人在院子里抚琴喝酒。”
“皇上呢？”
“皇上是累了，吃过饭就睡下了。”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冷笑。
“今日折腾一，本宫也累了。”叶紫淑以袖掩口打个哈欠，“国舅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叶紫辰站起身，还不忘轻声提醒，“太后，一定要好好照看二皇子，切不可让孩子有失。”
叶紫淑点点头：“放心吧，本宫有分寸。”
向她欠欠身子，叶紫辰大步走出院门，带着几个随行厩行向自己住的院，他淡淡开口。
“几更了？”
“回大人，马上就要三更。”
“时侯不早了，回去吧。”
一行人缓缓地向前，远处的殿院里，隐约传来三更的梆子声。
“干物燥，心火烛。”
还有琴音，悠悠扬扬。
整个神坛都安静下来，似乎所有人都睡着了，连沈芳洲的琴音也消失了。
叶紫辰合衣躺在枕头上，一对眼睛却是睁得大大的，没有半点睡意。
直到，四更的梆子声响起。
“干物燥，心火烛。”
随着这声音是一声沉闷的声响，仿佛大地也为之震动。
神坛一侧，放置祭祀用焰火等物的院，突然爆起冲的火光。
“不好了，走水了！”
“快点，打水打水！”
“保护皇上！”
……
瞬间，整个神坛内都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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