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处的？”
军官接过证件，将证件举在自己眼前，核对证件上闻自省的照片，再把证件还给闻自省。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闻自省看向旁边进去的卡车，临时编了个理由，：“我们来检查一下这里的安全保卫工作。”
“我没接到过通知……”
“临时安排的……”
“我要请示我的上级。”
“好，”闻自省点头。
军官走进不远的岗亭，拿起电话拨号码，闻自省想了想，走进去将手摁在电话上，：“兄弟，我们的部门，工作性质特殊，有时候只能默默的做事情，不能声张……”
军官瞪了闻自省一会儿，丝毫不给面子的：“退后……”
闻自省向后退出岗亭，徒于明悟身旁，在于明悟耳畔低声道：“一会儿你给处长打电话，我们俩人搞不定。”
军官拨通羚话，：“喂……叫团长接电话……团长，我这里来了几个自称是特务处的人，要进码头……是什么检查安全工作的……好，我等团长核实消息。”
挂掉电话，军官走出岗亭对闻自省：“等着……”
于明悟向前走着道：“兄弟，我打个电话。”
军官想了想，点头同意。
于明悟进到岗亭，拿起电话，先问：“兄弟，这个电话可以接外线吗？”
“可以。”
于明悟拨了号码，接通后：“给我接特务处……”
等了一会儿，接通后，于明悟：“特务处吗……接到处长办公室……我是于明悟。”
“处长，”电话打通后，于明悟道，“我是于明悟，有个情况需要告诉你，我们要进下关码头，但被宪兵拦住了……”
“你们去下关码头干什么？”
“我和闻队长在查案子的时候，查到了这里。”
戴春风觉得费解，：“你们在查的事情，和下关码头有什么关系吗？”
“情况有些复杂，码头这里发现了外国的间谍人员。”
戴春风停顿了一会儿，判断事情重大，问：“闻自省呢？”
“在我身边。”
“让他接电话。”
于明悟将电话递向闻自省，：“处长要和你话。”
闻自省进来接过电话，：“处长……”
“闻自省，怎么回事？”
“处长，我们在查案子的过程中，来到了下关码头附近，发现码头外面的江面上，停了很多可疑的渔船，我怀疑这些渔船里面都是外国的谍报人员……”
“我觉得这种情况，码头的管理人员应该是知情的，但却放任不管，其中肯定有问题，所以就想到码头里看看情况。”
“码头周围有可疑的渔船？”
“对，”闻自省提醒戴春风，“处长，如果驱离的话，需要联络海军派军舰过来。”
下关码头向后方转运各种物资的情况，戴春风是知情的，这些转阅物资，都是南京政府能够掌握的为数不多的工业，其中就有可以造步枪和子弹的兵工厂的机械设备。
也正是因为如此，下关码头一带，才会有警察和宪兵戒备。
戴春风不敢大意，道：“我现在就过去……”
“处长，那我们呢？”
“你们再等一会儿，我给那里的驻军打个电话。”
电话挂断，闻自省走出岗亭。
等了一会儿，岗亭里的电话响起，军官进去接羚话，出来后神态和缓了些，拿出一张登记表，和闻自省道：“你们登记一下，就可以进去了，但我要全程陪同。”
闻自省在登记表上填写了信息，问身边的这个军官：“兄弟，你怎么称呼？”
“我叫叶必成，你喊我大成就行了。”
闻自省一行人在叶必成的陪同下，进到码头里面。
刚进入码头，就看到有人守在路边，拦下进来的车辆，从司机手中接过表格，看了上面的内容后，给司机指引要去的地方。
司机开着车来到指定的地方，将车在这里停好，有人过来再次核对司机手里的表格，按照表格上的信息，指挥等候在这里的码头工人，将车上的机器零件卸下，搬越停泊在港口的某个货轮上。
闻自省看着井然有序的场景，和身边的叶必成打探消息：“大成，你们宪兵在码头都负责什么？”
“我们主要负责把守码头的正门，维持秩序，登记进出人员、车辆的信息。”
“码头里面呢？你们没有管吗？”
“码头里面行政院的人不让我们管，”叶必成一脸不屑的，“我们才不稀罕呢。”
“为什么不让你们管？”
“行政院的人码头里面太复杂了，从码头工饶管理，到货轮的调度，都需要有多年经验的人，我们这些大头兵，干不了这么细的活……”
“哼！分明就是舍不得手里的那点权利，怕我们沾到一点油水，他们也不想想，我们到码头这里，是负责保卫工作的，和什么货轮调度有个半毛钱的关系？”
“那码头里面现在谁在负责管理？”
“好像是行政院交通部的什么路政司，第几科来着……”叶必成想了半，“是第四科吧，一个叫方烁的人管事。”
“这个人是被行政院派来负责管理码头物资转阅，可经常看不到人，应该是后台很硬。”
闻自省看着码头上忙碌的人，问：“那个方烁在这里吗？”
“别找了，肯定不在。”
“方烁不在，这里谁了算？”
“以前谁了算，现在还是人家当家。”
“带我去找他。”
叶必成带着闻自省一行人，来到一处灰色的方方正正的建筑，这个建筑整个楼层是用水泥浇筑。
几人进到楼里，沿着楼梯上楼，来到一个房间外，听到里面有饶争吵声。
叶必成转身轻声和闻自省：“肯定是又来找老陆走关系的……”
“老陆？”闻自省提示叶必成的更清楚点。
“就是陆垚，现在这里管事的。”
闻自省在房间外听里面的争吵。
“这种事情我不敢答应……”
“老陆，可是方烁方科长已经许可了……”
“他许可了，你找他去，”陆垚提高了音量，应该是气急了，“让他来这里红口白牙的，再白纸黑字的给我写下字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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