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办公室出来之后，陈染坐在自己办公室的座椅上，轻轻地将身子倚靠在上面。
杨和张杭的意思他知道，在有曲爹出手的情况下，不管陈染怎么折腾，到头来也不过是白费力气。
至少，在除了陈染自己以外的所有人看来，都是这样。
想着想着，陈染突然笑了。
蓝星的曲爹又如何，当我拿出这首《海阔空》的时候——
即便是曲爹也要黯然失色。
在这件事上，陈染倒没有埋怨杨的意思。
昨晚的临时决定，今一早杨就告知了自己，对此，陈染还挺感谢杨的。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只是个王牌作曲人，而对方，是曲爹——
是站在这个星球音乐圈子最顶层的一批人。
如果将陈染放在杨那个位置，他知道他的做法会和杨一样。
如果是一首其他的歌曲，陈染也就索性放弃算了，反正自己也不差这么一次机会。
但这次陈染定制的歌曲可是《海阔空》！
陈染承认，在蓝星，身为终极作曲饶曲爹们，实力非常恐怖。
但是这种级别的歌曲，就算是曲爹来了，也绝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创作出来的。
陈染自信，在蓝星会创作南语歌的所有作曲人里面，没有人能够拿出比《海阔空》更厉害的歌曲。
陈染不是没想过，将这首歌交给其他人来唱。但是这样做的话无疑会将杨和张杭给得罪。
装逼打脸固然很爽，但是相较于这种形式所带来的爽感，陈染还是更喜欢从正面直接攻克。
算着时间，陈染又来到了杨的办公室。
“怎么了？”见到陈染，杨忍不住问道，“是不是还在为早上的事过不去？”
杨下意识地认为今早上张航的话，让陈染有些难受。
毕竟谁也不喜欢这种被人轻视的感觉。
杨虽然很想帮陈染话，但是毕竟和陈染竞争的是曲爹啊，是站在整个蓝星乐圈花板的存在。
虽然杨认可陈染的创作能力，甚至整个圈子都认可木白。
但陈染再有能力，也只是一个王牌作曲人而已。
杨知道，陈染的作曲能力比任何一个金牌作曲人都要好，但是如果要拿他和十九层、二十层上面的曲爹们相比，还是差了太远.....
曲爹，从来都不只是一个称号。
在音乐作曲的评级中，并没有所谓曲爹这一等级。
而之所以会有这么一个称号的出现，是因为他们的作曲能力、社会地位，已经远远超过了其他同等级的作曲人。
其所取得的成就，更是远非寻常作曲人所能媲美的。
“对，我还是想试一试。”
陈染将自己昨晚创作好的歌曲发到了杨邮箱，他并不想就这样将这个机会放弃。
哪怕对方是曲爹又如何？
如果加上系统，陈染才是蓝星最强的曲爹。
“陈染啊，你对曲爹的认知还是太少了。”杨看着陈染，叹了口气，“你，有曲爹的作品出现，邹光他还会选择你的歌曲吗？”
杨并没有不耐烦，而是语重心长地道。
年轻人就要有年轻饶锐气，要锋芒毕露！
他并不认为这种行为不妥，相反，杨还很欣赏陈染这股不服输的劲。
但是少年郎的锐气，在面对到社会金字存在的庞然大物时，必将遭到狠狠的挫打。
“不会。”
杨所的道理，陈染也明白。
没有任何一个歌手能够拒绝一首出自曲爹之手的歌曲，哪怕他是歌王。
作为全瀚海地位最高的那一批人，他们很少出手参与歌曲创作，所以一般的歌王歌后，也只能和一些王牌作曲人合作。
想要得到曲爹出手，除非是他自愿，不然除了公司，没有歌手能够请得动他们。
“哥，你给我个机会，你先听完我这首歌，再做决定也不迟。”陈染将手上的歌词轻轻地放在杨的桌子上。
因为这里不是南城，懂南语的人并不多，所以昨晚陈染在将《海阔空》的曲谱和样制作出来后，特意打印了一份歌词。
见陈染还是这么坚持，杨皱起了眉头，神情有些不悦，但是还是拿过了桌上的歌词。
“这首歌我会给你申请S级的投放的，你也别太失落。”杨从抽屉里拿出耳机，对着陈染道。
他其实心里也明白，这首歌的质量绝对非常高，不然陈染也不会这么一再坚持要让自己听完。
海阔空？
杨看着歌词上的名字，心里默默地念道。
打开邮箱，看到上面的时间后，杨倒是有些意外，这不就是在张航刚走之后吗？
明陈染是掐着点，等张航离开就发到了自己邮箱。
这是想带着我一起和张航唱反调啊！
杨心里哭笑不得。
对陈染来，张航可能就是一个公司高管。
但是对杨来，张航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整个瀚海音乐作曲部的部长，从十八层到一层，所有的楼层主管都归他管。
可以，在这栋作曲部大楼，除了最上面两层的几位曲爹以外，其他所有作曲人都必须要服从他的安排。
杨不是不想帮陈染，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张杭一个作曲部部长决定的事情，他一个的楼层主管又有什么资格去指点呢，更别提让他改变主意了。
就在杨心里默默吐槽的时候，耳机里的音乐已经响起来了。
F大调的钢琴曲？
杨虽然不是专业作曲人，但是对于乐理方面非常精通，能够坐在十七层主管这么多年，音乐判断力毋庸置疑。
前奏部分刚一响起，杨都不用看曲谱，直接就听出来了。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创作，杨也没多在意，拿起陈染准备好的歌词仔细看了起来。
杨对南语并不了解，所以需要借助普通话版本的歌词辅助。
“今我”
“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聊心窝飘远方”
还是熟悉的电子音，杨扫了一圈歌词之后就直接闭上了眼睛。
因为他相信，一首优秀的南语歌，是可以让他这种不懂南语的人喜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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