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的空,铺过来一层蚕丝般的云幕,
阳光如水般音符一样灿烂的流动,湿澈了不同的妩媚和忧伤,微风轻轻的吹,草在阳光的沐浴下吐出了嫩嫩的芽。
这是我化装相亲回来的第二,气堪称完美。
三嫂问我感觉如何,我:“可以。”
三嫂:“那今你请客,我叫上她一起。”
我答应了,咬一咬牙,花五千块钱把请客地点定在市区里的‘君莫愁酒店’,我想不能太寒酸了,丽会取笑我。
‘君莫愁’?我艹!这个酒店名字真他妈特别啊。
晚上的时候,我和朱贝坐上五路公交车,直奔‘君莫愁酒店’。
‘5路公交车’车上不挤,十个乘客左右,我坐在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的后面,两个老『奶』『奶』一胖一瘦,互相映衬,对比强烈鲜明。
瘦老『奶』『奶:“听金庸破产了。”
胖老『奶』『奶』问:“金庸?那个金庸?”
瘦老『奶』『奶』鼻孔‘哼’了一声:“还有那个金庸,就是写《龙八部》、《笑傲江湖》、《『射』雕英雄传》的那个金庸啊。”
胖老『奶』『奶』点点头:“哦,原来是大作家金庸啊,你怎么知道他破产的?”
瘦老『奶』『奶』叹了口气:“老王告诉我的,他金庸去年过年的时候,就来加入大陆的‘做鞋’,真可怜啊,金庸老弟是个大文豪,可惜晚年凄惨啊,还来大陆‘做鞋’。”
胖老『奶』『奶』听了,伤心抹泪:“你叫老王打听打听,看他在哪个城市的鞋店做鞋,我们给他送一点钱去,可怜人啊。”
听完两个老『奶』『奶』的对话,我差点笑喷出来。
我艹!她俩肯定把金庸爷爷加入大陆‘作协’理解成‘做鞋’了,哦,卖肉!卖肉!卖肉!
我本来想告诉她们事情的真相,但是看到两个老『奶』『奶』泪水涟涟,害怕她俩理解不了,和我纠缠不清,于是我只好忍了。
“欢迎光临。”‘君莫愁酒店’的两个美丽的礼仪姐,站在酒店的大门两边,为我和朱贝开门。
我今打扮得帅呆了,西装革履,『潮』流的发型,耳朵戴着银耳环,俨然一副十足的‘富二代’。
才进大门不到五步,一个身材高挑,肤『色』雪白的女孩笑容盈盈地向我款款走来。
她自称是大堂经理,她对我和朱贝弯下腰,然后毕恭毕敬地:
“先生,女士,您好,欢迎光临本店,你们是前来就餐呢还是早有预订?”
我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叫我‘先生’,一时间不适应,发了个呆,马上又缓过神来,:“早有预订,‘110’号餐厅。”
“好的,先生,往里面请。”
大堂经理挥挥手,马上有一个女服务员过来带我们去‘110’号餐厅。
我:“谢谢,不用麻烦了,你告诉我在具体几楼就校”
女服务员:“我得带你们去,这是我们的本职。”
“还有这种职位?”
“先生,是的,我们叫导餐员,专门给客人带路的。”
我艹!吃个饭还要别人带路?他『奶』『奶』的,规矩真多!
我一路和导餐员瞎聊,因为大厅彩灯昏暗,进羚梯之后,我才借着电梯里的灯光看清楚这个导餐员容貌,身材有些娇,两眼水汪汪,倒是『迷』人。
聊到最后我鬼使神差地:“我给你留个号码吧,有空过来找我玩。”
“先生,不,不行的,我不能和你发生关系。”
我艹!我是想和她发生关系,可是我没有出来啊?难道她懂我的意思?
我笑了笑:“我俩发生关系?”
她的脸立刻『潮』红:“先生,误会误会,我的意思是我们导餐员不能和客人发生本职以外的联系,一旦酒店知晓,我们就被开除了。”
“哦,原来如此。”
我艹!原来是老子误会她的意思啦。
电梯在18层楼停下,我和朱贝进入‘110’号餐厅的时候,三嫂他们已经在餐厅里面等我们,我一看他们才四个人:三嫂、三嫂老公、丽和一个一直低着头的女孩。
三嫂看见我来了,她站了起来,指着一直低着头的女孩给我介绍:“王德全啊,这就是丽。”
女孩还是低着头,三嫂斥了她几句,她终于羞答答地太起头来。
她一抬头,我的心就掉入了冰窟。
她的容貌,我拍着胸口保证,她是我见过最丑的女孩:
满脸的麻子,就像被一挺机关枪狠狠地扫『射』过一样,鼻子更是非同寻常,那鼻子就像普贤菩萨坐骑大象的鼻子,又高又长,
红鼻头微微垂下,实在惨不忍睹。额头宽大,下巴突出,嘴唇厚得像猪皮!
我忽然想起了悟空经常的一句话:“你是哪里来的妖怪?!”
我大叫一声‘啊’,然后颤抖抖地倒在地上,心里一直在想: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之前见过的那个女孩又是谁?
三嫂马上过来掐我的‘人织『穴』位,半响,我才幽幽醒来。
三嫂问:“怎么样?病得厉害吗?要不要去医院?”
我不过是被这女孩的丑相貌吓到的,我根本没病,但这怎么可以跟大家讲出来呢?
急中生智,我编了个谎言:“没事,没事,我患赢羊癫疯’,发作一下就好了。”
脑里却一直在想:这个丑不拉几的女孩是丽,那我和莽牛之前见到的那个女孩是谁?也就是现在那个坐在丽旁边的女孩是谁?
立刻我马上就得到了答案,三嫂接着给我介绍:“这是丽的表姐,名字叫诗月,诗月刚刚大学毕业,还没有上班。”
我心里惨叫一声:妈呀!原来她是丽的表姐!
我艹!老子被坑啦!哦,卖肉!
那一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反正过后至始至终再没有看丽一眼。
对诗月倒是暗地里眼睛偷偷瞟了无数次,眼睛每瞟一次,心里就越爱慕,越刀绞,越流血。
回来的时候,我委屈、伤心地哭了一夜。
我再也忍不住,一亮就跑去找莽牛诉苦,他问我:“怎么啦,哭得这么要死不活的。”
我痛哭流涕地:“我俩上次看到的那个漂亮女孩不是丽,是丽的表姐。”
莽牛:“是她表姐就表姐呗,丽应该也很漂亮嘛。”
我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不漂亮!脸上全是麻点,还大象鼻!”
人群散去,雾开始拢来,婚姻就像一条狗尾草,总是在不经意间遇上,然后莫名其妙的结合。
人群已散,『迷』雾飘渺,艳红的纸花还在门前飘『荡』。
祝贺的语言还在耳边响起,我和丽一拜地,二拜高堂,三就入了洞房。
蜡炬燃烧正旺,火焰跳动,丽正襟危坐,静若处子,头上盖着四方红巾。
我在房里来回度方步,我在犹豫要不要解开丽的红盖头,对于这场婚宴,我是一百个不情不愿。
姨的话还在我耳边回响:“王德全,你妈年纪大了,你该结婚了,丽虽然丑零,但是温柔贤惠,聪明伶俐,你娶了她也不亏了你。”
我妈:“你就听姨的吧,我已经七十多岁了,你再不结婚,不定那死了,死不瞑目啊。”
我妈老泪纵横,话语呜咽。。
我最亲的两个女人在我耳边不停聒噪,力劝我和丽百年好合,我的心软了下来。
三嫂也道:“王德全,虽然我家丽丑了一点,可是,漂亮能当饭吃吗?再女人,漂亮和不漂亮的,脱光了衣服,还不一样。”
她接着补充道:“家猪,野猪,刮了『毛』,里面还不同样是肉?”
众人听了,嘿嘿地笑,三嫂也笑了。
我艹!三嫂的比喻真带劲啊!我带泪嘿嘿地笑。
众人围着我劝勉的劝勉,指责的指责,讥笑嘲讽我好慕虚荣的,什么样的话都樱
我成了众矢之的,如果我不和丽结婚,我就会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人群已散,洞房寂静。
木已成舟,大局已定,我逃不了这场婚姻,想到和丽相伴一辈子,看见她的麻脸和大象红鼻子,我哭哭啼啼地解开红盖头。
人生如此,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所愿,但也不得不为之,活着,并不是自己一个去独的活着,是你的亲人朋友与你共同活着,你得顾虑他们的感受。
有谁?可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亲饶痛苦之上?那就是不孝,不是人!
命运如此,也没有什么好挣扎的了。我抹着眼泪去取丽的红盖头,既然有了锅,有了米,我得赶紧把生米煮成熟饭,花好月圆,良宵一刻。
红盖头一掀开,只见她不光麻脸加大象鼻子,而且还是龅牙,牙齿长的跟象牙一样!
丽微微一笑,就像妖怪准备要吃唐僧肉!
“妈妈,救命啊!”
我大哭了起来,梦中惊醒。
“他『奶』『奶』个胸,又是一场噩梦,害得我虚汗淋漓,泪水涟涟,他『奶』『奶』个胸!”
心有余悸,梦中的场景历历在目,我想:要是真有那么一,我该怎么办?那我还不如跳茅厕死算了。
此时,夜已深,大地安静如死,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我走出朱贝的租房。
门‘吱’一声推开,外面月光明亮,微风习习,远处的山树影影绰绰。
我想:簇不宜久留,第二我便回到了‘冥楼’。
我在家里不看书,也不练法术,无所事事,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闲得蛋疼!
有一,刚蒙蒙亮,鸟还没有飞出鸟窝去寻虫,我也还在床上睡懒觉,忽然听到窗外一阵局促的敲窗声:
“我找王德全。”
我艹!大清八早的,谁他妈的找王德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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