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
汤眠被客房服务叫醒了。
原本以为这一觉可能睡不着,结果在逢玉的怀里彻彻底底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折腾的太过头。
醒来以后还是困,就躺着没动,被吵醒的逢玉向着门外喊了一声,敲门的服务生走了。
汤眠心情复杂,睡不回去。
就枕在逢玉的胳膊上,用目光划过逢玉的眼睛,鼻梁,嘴唇,怎么看都看不够。
看着看着,逢玉的笑声响起来,手也不老实。“看没完了?”
话的时候逢玉根本没睁眼,完了才睁开。“你想用眼睛把我烫死?”
“……”
汤眠眼睛眨动一下,垂下眼帘。
逢玉又把他下巴抬起来,盯着汤眠琥珀色的眼瞳不放。
“继续看呗,喜欢看就多看。”
“……”
“看啊。”
“……”是他的,汤眠真看了。
逢玉和他对视一会儿,忽地凑上来,“汤眠,你看饶眼神不干不净的。”
如果那是一个吻,汤眠不会躲,但逢玉舔了上来。
向着汤眠的眼球。
汤眠受不了这个,转身,逢玉好像就在等他转,就着这个姿势搂住汤眠的腰,将人在箍在怀里。
手又乱动。
“肿了。”
“但没出血。”
“……”
汤眠的耳朵尖一下子红到底,紧紧抓住逢玉的手,不让他再碰分毫。“别动。”
“疼?”
逢玉,完换别的地方,但还是被汤眠制止。
汤眠:“你别碰。”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逢玉不爽到笑了,“恼我?嫌我烦了?”
“昨是谁先缠上来?”
“是谁一直搂着我脖子还要还要?是谁抱着我的腰不撒手?”
“……”
汤眠听不下去,回头去捂逢玉的嘴。
逢玉舔他的手心,吓得他浑身一震,又缩回去。
一眨眼的功夫,汤眠不止耳朵,从脖子到脸全红了。
牌桌上面无表情一个样,床上热情似火一个样,现在两句话羞得要死又是一个样。
简直有趣极了。
逢玉心脏莫名的痒,手也痒,人都已经被他按在身底下一动不能动了,还是感觉不太够,就想祸害他。
汤眠的回应是推他的肩膀。“你别了。”
逢玉:“我什么了?这就嫌我话多了?我才几句?”
“……”
“我就,你自己要肿的。”
“……”汤眠真要扛不住了,试着推了他一把。
可是没推动,反被逢玉抱住,逢玉蓄势待发。
汤眠身体一僵,这回轮到他动也不敢动,正僵持着,逢玉手机响了,来了个电话。
逢玉不想接,抱着人从耳朵上开始亲。
汤眠低低发出唔声,没空喘息暂停,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螃蟹,红的要滴血。
忽地,电话又响了。
逢玉烦得不行,拿起来就要往外砸,砸之前看一眼备注,咂了下嘴,最终接了。
有些急:“有事直接。”
那边隐隐传出个年轻的男声,听音愣了下。“这么不耐烦,刚醒?”
“……”逢玉没回答,坐起来,左手还勒着汤眠的腰不放。
汤眠被勒得生疼,忍不了,拍他。“放手。”
电话那头听见了,顿了下,诶呦一声。“刚醒,但身边有人?谁啊?”
“……”逢玉这边有事要处理,手暂且松开。
后者得了空隙,一个翻身滚下床,在地上捡起衣服去往卫生间。
等他穿了衣服出来,逢玉的电话还没打完,注意到汤眠衣服装备齐全,微微皱了下眉。
不过也没什么,只向汤眠做了个等待的手势,轻声做口型:“想想一会儿吃什么。”
“……”他们两个一会还要一起吃饭?
意外之外,让汤眠有些恍惚。
他刚遭了大罪,又只睡了短短几个时,脑子着实不太好使。
想推门出去,冷静冷静。
结果到走廊里手刚插进兜里摸到手机,忽地一顿,想起了一件事。
昨晚上头脑一热坐上逢玉的车之后,汤眠怕自己走不到底,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关机没事,但关之前他忘了联系汤姚。
立刻打开手机,缓了一两秒,手机果然开始一阵强震。
软件消息,电话,语音电话,每个都是十条起步。
汤姚:“你人呢?你跑哪儿去了?阿姨你跳楼了?”
“接电话!”
“在不接电话我查监控了!”
“……”
“你上别人车了?谁的车?不是今晚留宿吗?”
车子应该是没有拍到车主人,不然消息恐怕不止这些。
再往下一翻,后面还有一句。
“你是不是看到老二了?其实你根本不用管他,他那个傻样又不是一年两年。”
雷英昨晚临时回家了?
倒是巧,正好做了借口,汤眠心下略松,回了条消息过去。
前脚发完,后脚汤姚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要急死我?怎么到现在才回消息?知不知道我多担心?”
“……”汤眠理亏,听她喊完才话,“我手机关机了,姐。”
汤姚:“关机了不会开机!?等等,你嗓子怎么了?”
“……”汤眠的嗓子完全哑了,按他话这么少,不应该。
逢玉逼他做到了。
汤姚:“是不是感冒着凉了?这个月流行病毒可严重了,是不是中招了?”
“……”
汤姚:“没事,正好下午和我一起去医院,顺带给你也检查一下。”
汤眠才听去医院这事,原本的窘迫一瞬化为紧张,“你昨的事是去医院?你病了?”
“不是病了。”汤姚静了一下,有点喜悦,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本想等到医院再告诉汤眠,现在还是了。“就是检查一下,不是坏事,嗯,可能是好事。”
“……”
联想到汤姚她最近情绪不太稳定,汤眠不笨,呆了下,猜到了。
他先是惊讶,继而惊喜,真为姐姐高兴。“真的?姐夫知道吗?”
“还没有,我想等确定了再告诉他,省得他空欢喜一场。”
“好,也好。”
汤眠:“恭喜啊,姐,恭喜。”
“……”汤姚鼻子酸了下,憋回去了,“其实我也有感觉,应该就是这次了,但还是想拿到医学上的证明。”
“眠眠?你几点过来?别太晚了,我上午刚改过一次预约时间,再改一次怪麻烦的。”
汤姚今年三十,以前因为一些事受过伤。
虽然医生没会影响生育,但确实结婚八年始终毫无动静。
如今好不容易云破明,汤眠作为她唯一的亲人,希望他在场是应该的。
汤眠回头看去,逢玉的电话似乎要打完了。
他捏着电话的手紧了紧,犹豫片刻,转身向着电梯口走去,语气温和:“嗯,我知道,我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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