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新结束后，很长一段时间，渺渺都在重复着，和大师姐贴贴，看大师姐修炼，吃饭喝奶，然后睡觉。
不过，每次渺渺睡醒时，揉着眼睛睡眼朦胧，总能看见慕溪烟坐在自己身边。
和狗狗似的，眼神亮晶晶的凑了过去，“大师姐，你怎么总能找到渺渺哇。”
慕溪烟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而不语。
即便做了掩饰，渺渺吸收灵气的速度也没慢下来。
许凌云给渺渺找了个适合修炼的功法，不过，拿着书，渺渺眼里透露出一股令许凌云沉默的清澈。
“师父父，渺渺不认识字哦。”着，渺渺对了对自己的脚尖，似乎有点不大好意思。
失策了，把养大徒弟那套放在徒弟身上，果然不适用。
没办法，许凌云只好亲身上阵，一字一句的同渺渺讲，“气沉丹田。”
“丹田在哪里呀。”渺渺真诚发问。
许凌云深吸了口气，伸出手指在渺渺身上指了指，“在这儿。”
“哇，师父父真厉害。”着，渺渺一边鼓掌，一边满是仰慕的看着许凌云。
啊这，怎么还莫名有点骄傲呢，许凌云突然觉得讲讲功法，也没什么不好的。
在渺渺的糖衣炮弹下，许凌云竟然真的耐下心来，讲解完了这本功法。
只是这效果嘛，很是堪忧。
双手捧住了渺渺的脸，让她同自己对视，“渺渺，听懂了吗。”
渺渺眨巴眨巴眼，神情有点为难，这让她怎么哇。
举起手，渺渺捏着两根手指道，“听懂啦，但是— —”
许凌云听着这个‘但是’，心中有些不好的预福
“只有一点点。”
沉默良久，许凌云摇晃着渺渺，似乎快要崩溃了，“怎么会，你怎么可能听不懂。”
这可是他头一次这么详细的，给人讲解入门功法。
按理，他这徒弟的赋如此惊人，怎么会在入门功法上出问题，许凌云不信，更不甘心。
拿起那本功法，许凌云再度道，“徒儿，你看啊，就是把灵气引入体内，然后通过经脉运转，最后汇聚到丹田。”
对，就是这样，渺渺还赞同的跟着点零头，一副很是认真的模样，握紧了拳头。
但是渺渺带着点心虚的，瞟了一眼师父父，很想同他，每个词分开，她都能听懂，合起来，这些词就像是集体抛弃了渺渺。
系统跟着附和，“没错，渺渺都是你这个师父不靠谱。”
整一堆专业词汇，渺渺崽要是能听懂，才离了大谱了。
看着许凌云一脸的挫败，渺渺有点愧疚，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站在原地，“对不起，师父父，是渺渺太笨了。”
听着渺渺突如其来的道歉，许凌云愣了愣，他不是这个意思。
“渺渺会努力弄懂的，师父父你不要生气。”是她自己笨，不聪明。
许凌云自认为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可听着徒弟自责的语气，许凌云只觉得，自己真不是人啊。
赶紧把徒弟抱了起来，许凌云捂住渺渺的嘴，不让她继续下去。
“渺渺看着我的眼睛。”
一抬起头，许凌云对上渺渺那明明很难过，却强撑着的微笑，刺痛了心脏。
许凌云不想知道渺渺以前发生过什么，才会让她如此懂事，他只知道，有他在一，就不会让人将她欺负了去。
“你不需要这么懂事，为师也会喜欢你的。”无论你什么样子，在师父眼里都是最好的。
在捡你回来的那一瞬间，他就做好了准备，所以，放肆一点吧，有师父在，会为你兜底的。
许凌云话音刚落，只见渺渺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滑落。
在渺渺的记忆里，所有人都在，“渺渺，你要听话。”
“听话才会有糖吃。”
“听话才能有人领养你。”
不听话的孩子，似乎生就不该在福利院里出现。
渺渺做到了，她听话、乖巧，可依旧没人领养她。直到她死亡的那一刻，渺渺也没有等来她想要的父爱母爱。
没人教过渺渺，也没人告诉过她，她可以任性一点，撒泼一点。
无声的哭泣，最让人心疼，渺渺即便在哭着，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这是在福利院里渺渺学会的，哭，也要偷偷的哭。
如果发出声响，欺负渺渺的那些大孩子，会将渺渺围起来取乐。
而若是疼爱自己的院长妈妈和哥哥姐姐们，发现她在哭泣，她们会心疼的。
通常情况下，渺渺都是在夜晚，躲在自己的被窝里，抱着熊，无声的掉着眼泪。
许凌云用自己的衣袖给渺渺擦着眼泪，这团子像是有流不干的泪水似的，一直在哭。
“不用道歉，渺渺没做错什么。”许凌云没有催促，只是默默的等待着渺渺将情绪发泄干净。
哭了许久，直到渺渺哭累了，沉沉的在许凌云怀里睡了过去。
渺渺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许凌云凑过去就听道，“渺渺要听话。”
许凌云摸着渺渺头的手停顿住了，长久的叹息过后，许凌云只是有点遗憾，若是能再早捡到渺渺一点，是不是就好了。
没人能给他答复，睡着的渺渺眼角还含着泪，而许凌云静静的注视着她。
看着那些灵气，在各种药物、法器作用下，仍旧会在渺渺睡着后，往渺渺的体内钻去。
不过相比之间，那么争先恐后的灵气涌入，现在倒是显得细水长流了。
或许，他是不是该换个方法，来教教徒弟比较好，许凌云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可惜，不等许凌云再次行动，他就被‘请’出了栖霞顶。
也没什么，他就是被大徒弟抓包了。
晚饭时，慕溪烟目带杀气，看着渺渺那肿聊眼睛，和不敢直视她的师尊。
二话不，就将师尊‘请’走。
许凌云凄惨一笑，果然，他就是地里的白菜，真可怜啊。
冷风一吹，许凌云甚至想给自己配个曲。
无妨，优秀的人总是遭人嫉妒的，许凌云只觉得自己越发的优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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