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人究竟是谁?为何突然现身,将那胡泽民救走?”
虽是如此,但赵孟传心已久存在着这个问题,便问向谢昌元。
谢昌元摇摇头,回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对方的速度太快了,我也没有看清楚那人脸庞。只知晓那人身着狱卒衣服!”
“狱卒衣服?”
赵孟传心一惊,连忙道:“莫非那人乃是这牢房之内的人?”想到此节,他顿感害怕,连忙转过身来朝着那监狱走去,等到见到那祥还被关着,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他却是害怕那人之所以突然现身,乃是为了将祥劫走呢。
“幸好这家伙没被劫走,不然的话咱们可糟糕了。”
赵孟传胸膛平静下来,若是让祥此消失,他的头颅只怕也呆不了多长时间。
虽是如此,他却不肯罢休,当即将那狱卒唤来,诉道:“所有人立刻行动,给我搜一下,这监狱之有没有藏着别的东西?”而在众饶搜寻之下,也很快的发现那被打晕的狱卒,由此确信那人并非『奸』细,应该是乔装打扮混入其的,这一点倒是让两人格外庆幸。
谢昌元亦是庆幸,只是一想到那两人,便感到疑『惑』:“只是那两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莫非是为了祥?”
“或许如此。”
赵孟传点点头,这一次对方的确未曾出手,但难保下一次会采取袭击来。毕竟算是盗贼,在展开行动的时候也会到目标附近侦察情况呢,那人既然打算劫持祥,那更不可能什么都不准备。
“若是这样,只怕对方乃是那叛军派来的,其目的自然是为了将祥救出来。以祥的名声,在叛军之也是赫赫有名的。他们不会坐视祥被关在牢房之。”谢昌元开始分析起来,又道:“若是让那祥被劫走了,那咱们可真的糟糕了。”
经过数度打击,那叛军已然跌入低谷,但若是祥自牢房之逃出来,只怕会让这些叛军重新振作起来,给元朝造成更为严重的威胁。
那华夏军可还在虎视眈眈了,实在是承受不了两面夹击。
赵孟传顿感紧张,连忙道:“没错。而且那人既然来此,想必也不是一两了。若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只怕必须要告诉丞相,让他派人去彻查城情况。要不然让他这么藏在城,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正该如此。”
谢昌元应和了下来,又道:“而且咱们也应该早点将祥送到大都,要不然随时随地都会被那些叛军给劫持了。”
两人想到这一点,一起联袂朝着那宰相府走去,打算请示下一步的行动。而对于陈子昂的追击,他们两个却已然丢到脑后了,姑且不论那家伙实力深浅如何,他们两个若是追去的话,只怕会陷入陷阱之,反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这一点,谢昌元、赵孟传两人深有感触,自然不肯轻易犯险,只是让手下之人继续追击,自己则是找到留梦炎,询问应该的方法。
…………
另外一边,陈子昂自两人手下救出胡泽民之后,便一路朝着远处奔去。
侧目看了一下身后,眼见没有人影踪迹之后,陈子昂才稍微安心下来,念叨:“幸好那些家伙没有追击,要不然真的糟糕了。”随后找了一块大石头,将背后之人放下来,让其躺在了这石头之,自己则是将手在其胸膛之处『摸』了一下,方才笑道:“幸好没死,要不然可亏的我冒险相救了。”随后自怀取出一个『药』瓶,自其取出一粒『药』丸塞入口,然后朝胡泽民口灌了几口水,好助其消化这『药』丸。
这『药』丸唤作六行通元丹,乃是萧凤所创之丹『药』,最适合平息真元、治愈内伤。
因为『药』材昂贵,所以华夏军之内一年也没有生产多少,只有那些身兼要职的人才会配备。
陈子昂也是亏得此番身负重则,这才被赠予一瓶,而这一瓶之内也只有九粒而已,若是用完了那全没了。
“咳——,咳——”
服下这丹『药』之后,那胡泽民也咳嗽数声,自昏『迷』之醒来。
“你是?”
双眉微皱,胡泽民看着眼前之人,明显透着困『惑』,先前时候他还以为乃是战友相助呢。
陈子昂笑道:“我姓陈,你叫我子昂即可。”
“陈子昂吗?”胡泽民念着名字,目依旧透着疑『惑』:“只是你,为何要救我?”因为先前父亲遭遇,他对其他人也充满敌意,总觉得对方是不是打算欺骗自己的。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行吗?”陈子昂回道。
胡泽民摇摇头,苦笑道:“仅此而已?那你可知晓,你惹的究竟是什么人?要知道对方可是谢昌元和赵孟传。而他们背后,则是哪留梦炎。若是惹怒了那『奸』相留梦炎,你可讨不了巧。”大概是到了激动的时候,他又是咳嗽了几声,甚至都咳嗽出鲜血来了:“毕竟那祥都被那『奸』相抓起来了,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那又如何?若是那留梦炎当真一手遮,他又何必投入元军麾下?而且这下这么大,他当真以为这世间没有人能治他了吗?”
陈子昂轻哼一声,对胡泽民口威胁不以为意。
更何况他此番行动,便是要刺杀留梦炎,出于拉拢朋友,如胡泽民这种和对方有深仇大恨之人,自然是最好的助手了。
胡泽民稍感讶异,笑道:“哈。你这家伙,倒是有些胆魄,莫不是打算刺杀那留梦炎?”
“若是可以的话,自然会下手。只可惜那家伙深居简出,实在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所以打算先从他的手下下手。没想到却见到了你这家伙,这才出手相救。”陈子昂编出了一套理由,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对于这些宋朝遗臣,他并不确定自己的身份能否被对方接受,只好先装成那义愤填膺的义士,好能够接近对方。
“原来是这样?看起来是我误会你了。”
胡泽民未曾怀疑,接受了陈子昂的帮助。
既然两个人皆是同一个目标,那也没有敌对的必要,更何况自己也曾得了对方相救,只是这一份救命之恩,足以让胡泽民感激无了。
陈子昂笑道:“没事。只是你孤身一人吗?竟然单独一人想要刺杀那两人,不得不你还是太过激动了,要不然既没办法报仇,反而折损了自己的『性』命,岂不是太过愚蠢了。”
“确实!的确是我太冲动了。”
胡泽民承认了下来,脸透着悲意:“当看到那两个人出现在眼前,我忍不住内心的愤怒,什么危险都没有考虑,完全想着为父亲报仇。结果直接出手了,反而将随身的家丁全部折损在里面了。若是还有机会,我定然不会如此!”双拳攥紧,虽是极力挽留,但那随风而逝的生命,却似威风一样,根本难以挽留。
想着那些家丁身前模样,更让胡泽民倍感难受,甚至哭了起来。
对他来,那些家丁不知是仆人,更是陪伴他一起长大的亲戚,如今这么没了,让胡泽民那一颗本不完整的心,又被刺杀了数十刀,生疼生疼的。
“唉。”
摇着头,陈子昂安慰道:“生死由命、富贵在。他们既然愿意跟随你,想必也早考虑过这种事情。你还是莫要自责。而且我想他们在之灵,也不希望你这么消沉下去,不是吗?”
“也许吧。”
胡泽民擦了擦脸泪痕,咬牙切齿的喝道:“但是那谢昌元和赵孟传,我非杀不可。非如此,否则我难以消恨。”先前只是父仇,但如今又添了那些家丁的仇,这让他心郁结的仇恨越发明显,只渴望复仇的那一刻。
陈子昂暗暗叹息,又道:“誓愿不错,只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应该如何报仇?如同先前那样吗?请恕我妄言,这种方法不会报仇的,甚至还有可能葬送你自己的『性』命。”
“这——”
胡泽民顿陷踌躇,显然也清楚凭眼下状况,他若要报仇的话,实在是太难了。
蓦地抬起头来,胡泽民看着陈子昂,问道:“若是可以的话,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
“帮你吗?但是凭你我两饶话,只怕很难。”陈子昂摇摇头,很肯定的回道:“毕竟那谢昌元、赵孟传两人实力不在我之下,而且还有那些侍卫守卫。若仅仅只有咱们两饶话,根本不可校”
“真的是这样吗?”
胡泽民自感失望,然而他蓦地一抬头,却道:“若是你我的话,也许不校但若是有那个饶话,或许可以。”
“那个人?谁?”
陈子昂稍感意外,不知胡泽民所的,究竟是谁。
胡泽民诉道:“我也不知。只知道那人实力惊人,而且对朝众臣相当熟悉。而我之所以能够和那赵孟传对抗,也是多亏了他传我的一手剑术,这才让我实力提升到如斯境界。”
“哦?未曾想到,这里竟然还有这么一位人?”
陈子昂稍感意外,经过多年的搜罗,他自信对临安之内的势力了若指掌,然而其却并没有这么一位人物存在,自然是让他心生好,想要知晓那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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