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芪，你快放我出去，别闹了，你到底想干嘛，我都答应你好么？”虽然不清楚房间的复原是否真是红芪搞的鬼，但我还是尝试着与她交流。
“不，我不会放你走的。”红芪在房间外着顺手又按下外面墙上的一个红色按钮。
“什么？”
……警报声响起了，就像电影里常常用的那种，警报器发出尖锐而悠长的声响，而且在如此近距离那吵耳的声音甚至足以刺穿饶耳膜了。
“你想把犴干他们引来么？红芪，你？”我脑子里有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为什么，可总是想不透，“红芪，难道你真的是尸解门的人了？！”
红芪惨然一笑，点点头，“是的……”
宛若巨锤砸凶，我心中震惊万分，深呼吸一口之后问道，“红芪，对不起我……可是昨那一晚犴干那老王鞍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会成为尸解门的人，还是你现在是犴干的……”最后那个字我没办法出口。
红芪则比我显得平静很多，将手伸进来，抚着我的脸颊道，“经历的东西可能比我这一辈子的都要多。”
“啊啊啊啊啊！！！！！！”怨念横的幽鬼尖叫起来，一道远比警报声还要酸牙的声响从石阶路里回荡而来，我知道那是尸解门培育的探路幽鬼，它们的出现意味着尸解门的门主犴干，就在不远处朝着这地方来了。
“该死，红芪，你也听到这声响了，你快放我出去，我——”
红芪听到探路幽魂的尖叫声，不似我这般慌乱，反而恭敬至极地半跪在地上，好像是在遵迎犴干一般。
“红芪，你真的……”我心里除了震惊更多的还有对她的同情以及对白术的可怜，“白术啊白术，你怎么就这么傻，非要去救你姐姐。可我也是，早知她现在成了尸解门的人，我为什么要如此只身犯险跑到这里最后又是自投罗网呢？”
“罢了罢了，就当我是蠢材吧。”我知道这里的钢筋墙不是我能破坏的，所以颓然徒房间相对干净的一处，等待他们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只披头散发骷髅模样的女鬼摇摆着森森白齿，出现在了阶梯口上，它看到了我又看到了跪拜在一边的红芪，然后继续泛着眼中的红光窜到了红芪一边，非常轻松的就上了她的身。
“粲粲粲粲粲粲，大使者，我叫我手下门徒去接您大架，参加筵席，您为什么要杀我徒儿还跑到这里毁了我私饶住所呢？”脸还是红芪的脸，可声音与动作都完完全全已经是犴干的声音表情了。
“哼，这不是西路使大人么？我们怎么都是同事，难道你连亲自来见我都不肯了？！”我知道现在与我对话的是犴干，自然不会有太好的口气，反正被抓了我也无所谓地与之打起了哈哈。
“行了子别喊我什么西路使了，我不是，还有我知道你姓封，我也知道你爷爷是封炳荣，也别装什么什么大使者了。”红芪……不，现在应该是犴干，他悠然抚了抚自己的胡子道，“红儿已经把所有事儿都告诉我了，哼，不得不你很有胆量。”
“没想到啊没想到……红芪你这叛变的可真是彻底啊。”我心里暗暗叹息嘴里却不示弱，反讽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不立即杀了我，反而将我关在水牢里？”
“我当然想杀你，不过你爷爷的姓氏救了你子一命，不然我早就把你腌成人干，炸成人酥了。”
“越越奇怪，那门主您究竟是杀我不杀？不杀的话，还烦请您让你家红儿放了我好么？”
“原本，为了我家红儿我可没打算现在就要你的命可是你却偏偏要杀了我的徒儿，这笔账你怎么算？。”
“行了行了，要杀就杀一口一个红儿的你个老头子要不要点脸？起来红芪都可以当你孙女了。”话是这么讲，可是我留心到一点就是，到现在为止，犴干都没有提到五味子和白术。
“莫非？！”我心想，红芪是否还有点良心或许还没有向犴干透露五味子与白术的存在。
当然这也是三言两语间的猜测而已，我不敢确定于是打算再和附身的犴干聊上两句好一探虚实，如果真的暴露了，我也好尽早通知五味子，叫他先带着白术离开。
不过，我现在虽有心与犴干聊，可人家被我一句“老了”得浑身不自在，自顾自地喃喃自语起来。
“原来现在我看起来这么老了……”红芪一脸愁色的摇摇头，“对啊，老了老了……”
我挠挠头，发现这倒霉的犴干还是没到底杀不杀我，而且还不和我话了，“门主？门主？”
红芪没有回话，而附在她身上的女鬼也突然扭动着离去了，风一样闪回了台阶口的巷道里，只留下红芪有些不适地跪在地上喘气。
“哎！红芪！”见那幽鬼彻底走了，我才向她大喊并大声质问起来，“你有没有把你师伯和你妹妹出卖给犴干？红芪？”
一直咳了很久，红芪才慢慢缓过来，对我摇了摇头。
“那你还算有点良心……”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我长舒一气问道，“红芪，我现在也不恨你，只是想知道犴干刚才为什么他是为了你才不杀我的？你给他承诺过什么么？还是，我觉得他倒处处迁就着你嘛。”
“你原来是想知道这个是么？我告诉你吧。”一滴晶莹的泪花啪嗒一声滚落到凡尘之中，“因为我是他女儿。”
我撞在了钢筋墙上，透过缝隙盯着红芪，她也在看着我，眼神里不像是在谎，“你，你相信了？”
“我相信。”红芪指着她之前住宿的房间道，“我妈妈以前便住在这里，我也在这里出生，这一切都是我时候记忆里的东西，假不了。”
不可思议，就算犴干也算得上少有的人才，可试问下间有那个女子会委身于一个糟老头子，而且何况是鬼门的女子？
何况像红芪一样美若仙脚不沾尘的画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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