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济青的脸色突变，迈步离开不再多一句。
石羽被逼的站在顾府门口流下眼泪。
石羽知道自己再不想办法，找个人来救石家，剩下的人只有株连九族的下场。
“回府。”
过了一日。
凤仪宫外
姜时若与贤妃正溜达往回走着。
石嫔追上来，语气有些焦急：“妧妃娘娘，臣妾有话要。”
贤妃看了一眼，刚要开口被姜时若拦住：“后日就是年关了，你先去忙吧。”
“好。”贤妃威胁的看了一眼石嫔，转身离开。
姜时若瞄了一眼石嫔，继续往御花园走着，二人走到御花园的凉亭处坐了下来。
“祸不及家人，这段日子你没给你父亲送信，也算是聪明。”
“你的性命，只要你自己不作不会丢。”
石嫔摇头，捂着胸口压下哽咽：“妧妃娘娘，臣妾与妧妃娘娘不同，臣妾只能靠着母家。”
“父亲如今留在北静，这样的做法就是在找死。”
“臣妾知道能救臣妾一大家子的人，只有娘娘了。”
石嫔站起身直接跪在姜时若的脚边：“臣妾之前与娘娘势同水火，臣妾能拿出来的只有这条性命。”
“臣妾愿意用臣妾死，换石家家眷活。”
姜时若摇摇头：“石嫔，装可怜在本宫这不好用。”
“况且你本就该死，只是你父亲去打了北静，本宫让你多活了一段时间。”
“仅此而已。”
“难不成石嫔你真以为自己还能活一辈子？”
石嫔愣了一下：“妧妃，你就不能有一点善心？”
姜时若看着桌子放着的梅花，轻轻拽下一枚，在手中轻轻转动。
“善心？在本宫母亲死的那，本宫的善心也跟着入土了。”
石嫔站起身再次坐在石凳上：“妧妃，这是你逼我的。”
姜时若歪头看着：“你还有什么招数？其实本宫现在不用再动手。”
“你父亲卸甲之日，就是你们石家命丧九泉之期。”
“本宫只想看这热闹。”
石嫔笑出声，笑出了眼泪：“妧妃，顾太医是你曾经的青梅竹马，想必你们之间的感情皇上会有兴趣。”
“之前年嫔查到的事情，是不是就关系到了你与顾太医？”
“所以才被你灭了口。”
“你就不怕臣妾将这件事情，也告诉皇上？”
姜时若站起身走到凉亭边上，看着远处树木因为冬日有些荒凉。
“石嫔，若是求死，你大可去找皇上。”
“不过你若是能让皇上相信，又能如何呢？”
“你去吧，本宫就先回宫了。”
姜时若迈步走下台阶离开。
石嫔站在凉亭内许久，看着姜时若扶着腰慢慢走着。
石嫔没有犹豫，直接冲到了慈宁宫。
“娘娘，为何不去乾御宫，而是去慈宁宫？”宫女扶着石嫔有些好奇的问道。
石嫔轻哼一声：“皇上如今在静养，更何况万一皇上包庇妧妃，此事本宫就会有危险。”
“太后肯定不会被妧妃迷惑。”
檀纹从殿内走了出来：“奴婢参见石嫔娘娘，石嫔娘娘万福金安。”
“檀纹姑姑。”
“太后娘娘让石嫔娘娘进去呢。”檀纹脸上的笑容，是石嫔唯一看到的笑脸。
石嫔走进去的时候，太后正在礼佛。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睁开眼睛，看向佛像的时候眼神却有些冰冷:“石嫔，你来了。”
“太后娘娘，臣妾家中的事情....”
“你自然知道后果，不过皇上与你早已经没有恩宠，你又是嫔位，不会牵连你。”
“你不必担心。”
石嫔听着太后的话，顿时身子一软跪在地上：“臣妾的母家几十口人啊！臣妾不能见死不救啊！”
“她们没有错的。”
檀纹上前扶着太后起身坐在一旁的榻上。
太后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你父亲既然决定，就是要踩着家饶性命走到谋逆的路。”
“大军在手中，必然会有一些想法。”
“你父亲所做的事情，就是交出了你家饶性命。”
“石嫔，你最是好自为之。”
石嫔跪在地上，转身冲向太后：“太后娘娘，臣妾.....臣妾求太后娘帮帮臣妾。”
太后沉默不愿再开口，檀纹主动劝解：“石嫔娘娘，这件事情事关朝政，石嫔娘娘还是回去吧。”
石嫔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太后事不关己的样子：“太后娘娘在意什么？只在意妧妃？”
“还是在意妧妃肚子里的孩子？”
“后宫妃嫔都没有身孕，偏偏妧妃有了身裕”
“臣妾看着恐怕是顾太医的功劳！”
太后摆摆手，殿内的宫女点燃熏香退了下去。
“石嫔，后宫的事情，不要胡乱攀咬。”
“太后娘娘难道害怕皇孙是替别人养了？”
石嫔直接摊牌似的坐在地上，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太后叹了口气，看着檀纹新倒满的茶递给檀纹：“赏给你了。”
“多谢太后娘娘。”檀纹喝着茶水，站在一侧。
太后转过头视线落在石嫔身上：“你刚才什么来着？皇上不行？”
“孩子是顾太医的？”
太后像是认真的琢磨一般，石嫔以为自己得逞立刻火上浇油的道：“顾太医频繁照看妧妃的身子，听闻之前喝了不少补药。”
“皇上刚刚登基，需要皇子，妧妃立刻就有了身裕”
“皇上传召后宫妃嫔，都没有身孕，偏偏顾太医频去的昭阳宫有了身裕”
“这还不是证据吗？”
太后细细的听着，开始吃上了瓜子。
石嫔没有等到太后的暴怒，反而却是无尽的沉默。
“太后娘娘，难道不管这件事情？这可是有关的皇室血统。”
“妧妃淫乱后宫。”
“这大周的江山，就要被这红颜祸水给祸祸了。”
石嫔越越激动，重新跪在地上：“求太后娘娘惩治妧妃，灭掉孽种，清理皇宫。”
“臣妾愿意承担皇上所有怒火，哪怕是豁出去这条命，臣妾也心甘情愿。”
太后看着一旁的香炉已经燃尽，瓜子吃的有些口干：“今日这话就到此为止，石嫔你先回宫去吧。”
“太后娘娘，臣妾求太后娘娘处置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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