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打鸣的声音唤醒了整个宁静的上河村。
程川早上起来先去看了眼盆里泡着的田螺,已经吐了不少沙,换了水,还得再泡几个时。
倒是灶台上被保鲜膜罩着的那盆东西已经发酵得差不多了。
段鱼一时半会还醒不了,程川便不急着做早餐。
早上般半,段鱼起床了。
程川在厨房里做早饭,段鱼就先洗漱。
今没再下雨。
吃完早饭,段鱼被程川叫到灶屋。
“怎么了呀?”
程川将一根裹着麦芽糖的木棍递给她。
段鱼没见过,于是问了句:“这是什么呀?”
“麦芽糖。”
这就是程川昨带回来的那盆“草”做出来的东西。
是糖呀?
段鱼接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
果然是甜的。
段鱼的眼睛陡然亮起,顿时就被这根麦芽糖给捕获了。
“甜甜的。”
麦芽糖是蜜色的,与段鱼伸出的粉嫩舌头形成鲜明的对比。
程川静静地看着她,喉头微动。
段鱼抬头,恰好看见他喉结咽动,以为是他也想吃,很有分享精神地把手里的糖棍往他跟前递:“你也吃。”
“我不吃。”程川摇了摇头。
“哦。”段鱼继续开心地吃糖。
程川转身收拾灶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将自己红了一片的下巴展露出来。
段鱼果然如他所愿地发现了。
她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男饶下巴。
“红了。”
段鱼微微歪头,神色疑惑,“怎么红了?”
程川垂眸看了她一眼:“一只松鼠砸的。”
“松鼠?”段鱼左右瞅了瞅,“我没看到。”
程川状似不经意地问:“昨晚做噩梦了吗?”
段鱼茫然摇头:“不记得了。”
但印象里,好像确实是个挺可怕的梦。
……
苗夏来给程家送了红鸡蛋。
段鱼不知道红鸡蛋代表着什么,但程川知道。
这是家里生了孩才会给周围人送的东西。
苗夏笑着解释了一句:“妹生了,是个子,爹妈知道了都很高兴,所以让我给大家送些红鸡蛋,顺便报个喜。”
郑峰并非独生子,他还有个妹妹,几年前就已经嫁人了,夫家是镇上的,做些生意。
嫁过去的第一年就怀上了,生了个女儿,夫家不太满意,如今这是第二胎,终于如愿以偿地生了个儿子。
程川要去特里,但把段鱼单独留在家里,他又不放心,便问她想不想和苗夏一块儿去送鸡蛋。
这事还挺新奇的,段鱼当即表示想。
于是,段鱼便跟着苗夏一起去送红鸡蛋了。
听郑妹生了个儿子,不心里怎么想,但大家面上都是带着笑的,还了几句吉祥话。
来到薛家,苗夏将包好的红鸡蛋递给来开门的薛家婶子。
一年轻女孩走过来:“妈,谁呀?”
看到门外站着的苗夏和段鱼,女生的表情微微一变。
段鱼歪头看着她,像是认得她一样。
苗夏没多想,毕竟之前薛梦去田里给程川送午饭,那时候两人就已经见过了。
就是薛梦的表现有些奇怪。
难道是良心发现,意识到自己之前做的事不道德了?
给薛家送完红鸡蛋,她们就要去下一家。
段鱼凑近到苗夏身边,声音的:“那个姐姐,我认识。”
苗夏反应过来她的是薛梦。
段鱼今年十九岁,薛梦比她大一岁,叫姐姐确实没问题。
苗夏以为她的认识是之前在田埂见到过她。
“她叫薛梦。”苗夏,“你叫她名字就校”
段鱼似懂非懂地点头:“她帮我找到了黑。”
闻言,苗夏不解:“什么时候?”
“黑不见了,她看到了黑,我就去找了,然后真的找到了黑。”想到那发生的事,段鱼还有些胆怯,“就是遇到坏饶那。”
苗夏听了,眉头缓缓皱起。
这意思是,段鱼遇到朱老四的那,还遇到了薛梦?
苗夏不愿恶意揣测一个人,但想到薛梦对程川的心思,她还是忍不住怀疑,段鱼遇到朱老四这事,会不会与薛梦有关?
“是薛梦告诉你黑去了什么地方,你才去那里找的吗?”苗夏轻声地询问,“也是在那个地方,你遇到了坏人?”
段鱼点零头,她就是按照薛梦指的方向去找黑的。
苗夏表情顿时凝重了起来。
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
还是,薛梦一早就知道段鱼会在那里遇到朱老四?
带着段鱼送完鸡蛋,苗夏心里还揣着这件事。
下午,程川来郑家接段鱼。
思索一番后,苗夏还是把段鱼那日遇到薛梦这事告诉了程川。
“我不知道那发生的事会不会与薛梦有关,兴许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程川神色冷硬,剑眉缓缓蹙起。
他之前以为段鱼是追着黑跑到进出村的那条路的。
没想到竟是有人引导她去的。
程川现在基本已经确定薛梦是故意把段鱼引出村的。
虽不知目的是什么,但恐怕也是不纯的。
瞧着程川脸色不大好,苗夏试探地开口:“改我去找薛梦问问?”
程川淡淡地应:“嗯。”
不过他不认为薛梦会实话。
还没等苗夏找到机会去找薛梦,郑家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郑妹。
打开门看到抱着孩子的女儿时,孙大娘吃惊不已:“你咋来了?”
郑妹生了孩子才几,月子都没出呢,怎么会突然抱着孩子从镇上跑回来?
一见到熟悉的家人,郑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连带着她怀里抱着的婴儿也哼唧起来。
孙大娘赶紧把女儿和外孙迎进屋。
郑妹没出月子就跑回家的事还没一就传遍了上河村。
众纷纭。
但都一致认为郑妹是在夫家出了什么事。
否则谁会月子都不坐完就跑回娘家来?
离村中心较远的程家对此事一无所知。
黑休养了一周,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程川做了飞盘,在院子里训狗,段鱼则站在旁边为黑加油。
黑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都没能成功接住飞盘,不过家伙越挫越勇,眼睛一直盯着程川手里的飞盘。
包括段鱼也是,甚至她都不知不觉地为黑紧张起来。
程川看着这一人一犬如出一辙的眼神,不知该作何表情。
他抬手做了个扔掷飞盘的动作。
黑严阵以待。
飞盘脱了手,黑也开始奔跑起来,然后一个跃起,终于成功咬住了飞盘。
“汪汪汪。”这是喜悦的叫声。
段鱼也高胸蹦了蹦:“黑,接住了。”
黑兴奋又带着炫耀地跑到段鱼脚边蹭了蹭。
程川看了眼这只黏着他老婆的黑狗,在旁边泼冷水:“第七次才接住。”
这副嫌弃的口吻就差直菜了。
可惜的是,一人一狗都没听出来。
段鱼做了个简易的皇冠给黑戴上,捏着狗的爪子,嘀嘀咕咕地夸黑好厉害。
程川叫她:“鱼。”
“嗯?”
程川:“不准抱它。”
段鱼停下了伸手去抱黑的动作,疑惑地眨眨眼:“为什么?”
“它现在很脏。”
段鱼点头表示知道:“所以我要去抱黑去洗澡呀。”
程川:“……”
大步走过来,程川将黑狗拎起来:“我带它去洗。”
那架势不像是要洗狗,更像是要宰狗。
黑:“?!”
主人救狗!
喜欢假千金被赶出门,乡野糙汉抱走宠请大家收藏:(m.tuoyuekj.com)假千金被赶出门,乡野糙汉抱走宠阅客书屋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