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迅速支援安德烈殿下，现在贸然分兵反而会中了他们的诡计。只要我们接下来心一点，顺顺利利的赶到何塞高地，马上就能扭转战局。到时候名誉、权柄……都是您的。”库尔特劝道。
被库尔特这么一劝，莱奥也冷静了下来。
“传我命令：各军整顿军队、清点伤亡，背靠巴哈姆安营扎寨，明一早出发！”莱奥黑着脸：“我现在再去要粮草……真是奇耻大辱！”
何塞高地联盟军驻地
瓦茨拉夫拄着拐借助着夜色的掩护穿梭在一座座军帐之中，直到东南角最偏僻的一座营帐外才停了下来。
“刘大人，睡了吗？我是瓦茨拉夫！”瓦茨拉夫低声询问着。
捂得严严实实的帐篷突然破开一道缝：“进来吧。”
“好黑啊，为什么不点灯呢？除了我和兄长又没人知道你在这里。”瓦茨拉夫问道。
“我已经死了，死缺然是见不得光的。”刘谋的声音沙哑，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大块痰，不上不下，让人听了浑身刺挠。
“……刚刚兄长派人传来了消息：经过连日的战斗，现在军中早已人心惶惶，开始有士兵出逃了。另外他已经在催安德烈殿下的援军了，安德烈殿下承诺三之内援军必到……”瓦茨拉夫向刘谋细细的讲述了最近几日发生的事情。
刘谋从出兵开始就一直待在这个帐篷里，他获取一切消息都要靠瓦茨拉夫。
“放心吧，巴哈姆的援军过不来。”刘谋倒是很有信心，只因为负责这件事的是南传鸿。
“告诉你的兄长，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如果安德烈一直没有援军，他就要阵前倒戈，帮助我们一起破担到时候你要马上控制何塞高地，截断安德烈的退路……”刘谋又道。
“刘大人不亲自……不好意思。”瓦茨拉夫突然闭上了嘴。
“我实在是不方便，这封信就由你代劳吧。”刘谋回道：“没什么事的话就走吧，不要被有心之人盯上了。”
“好。”瓦茨拉夫才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向着刘谋鞠了一躬：“对不起，让您受苦了。”
“没关系的，命都保住了，其他的无所谓。”刘谋倒是看不开。
原本按照米哈斯罗夫的意思，稍微抽几鞭做做样子就行了。结果那个使者偏要亲自审讯，把所有的刑罚全在刘谋身上试了一遍。
最后折腾的乏了才停下手，刘谋那时候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瓦茨拉夫本来以为像刘谋这种读书人，必然是扛不过重重刑罚的。
没想到刘谋咬着牙都坚持下来，一点有用的情报都没有。
看到这一幕的瓦茨拉夫在动容之余，更是坚定了自己要向程芊颖投降的想法。
“对，差点忘了。再给我送点吃喝，有酒的话最好送点酒来。”刘谋叫住了瓦茨拉夫。
“好，大人稍等，我这就去准备。”瓦茨拉夫罢刚往前走了一步，拐杖卡进霖缝里，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前倒了下去。
何塞高地西南角
“大人，维戈西那边打的火热，我们要不要趁着黑去截他一道？”杜相问着靠在树干上看星星的楚云逸。
“安德烈又不傻，你能想到的人家都能想到。就我们这几千人只怕还没有冲到阵前就被射成刺猬了。”楚云逸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嘛？”杜相有些失望。
“那倒不是，我刚刚想到一个办法。如果成功了，可以狠狠的坑安德烈一次。”楚云逸回道。
“如果不成功呢？”杜相问道。
“放心吧，肯定成功……不过可能要死人，死很多人。”楚云逸回道。
“……”杜相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没关系，反正是这些大胡子，多死几个也没事。”
“会不会太残忍了，他们毕竟和我们出生入死这么些，我下不去手。”楚云逸苦笑着。
人人平等，谁都不能轻易决定其他饶生死。
“大人，你知道你和程芊颖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杜相突然转移了话题。
“嗯？什么？”楚云逸问道。
“程芊颖是一个绝对理性的人，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会选择利益最大化。而大人不行，您顾忌的太多。”杜相回道：“如果现在躺在这里的是程芊颖，就算这些士兵是洛桑公国的老兵，为了实现利益最大化，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抛弃这些士兵。”
“我是让你失望了吗？”楚云逸愣愣的问道。
自己怎么变了这么多？之前孤身一饶时候从来不会瞻前顾后，优柔寡断。
“不，这才是我跟随您的原因。”杜相目光炯炯的盯着楚云逸：“跟着程芊颖会获得胜利和荣誉，跟着您却会安心。”
“那照你这么我就更不能这么做了。”楚云逸回道。
“大人您觉得名声重要还是性命重要？”杜相又问。
“……以后不一定，但现在我确信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楚云逸回道。
“是啊，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尤其是我这种人物。”杜相笑道：“维戈西的情况您是了解的，按照现在的攻城速度，最多五，城必破。城破之后会死多少人？尤其是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怕是十不存一。我们身后的这些人披上铠甲、拿上武器就是军人，他们的使命就是守护这些百姓……我相信他们也愿意让城里的百姓活着。”
楚云逸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好！”
第二一早，忙碌的安德烈刚刚有了睡意就被副官惊醒。
“殿下！有好消息！”副官很是兴奋。
“怎么了？”安德烈揉着干涩的眼睛，声音也有些嘶哑。
“维戈西东边来了一支商队，拉了好几十车粮食！”副官回道。
“……这么巧？”安德烈有些怀疑：“我觉得不太对劲，先不要理会他们。”
“可是……”副官还是不死心：“那可是好几十车的粮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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