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紧紧抱住毛球的脖子,在毛球的脖子上蹭了又蹭,毛球脖子上的羽毛很软,碰到皮肤时很舒服,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她自言自语:“毛球,你比你家主人柔软。”
毛球傲娇的抬起下巴,叽叽啾啾,似乎在抗议。
夭撒娇:“毛球,让我抱抱。”
夭刚才被相柳拒绝,心里好像空了一块,急需要安慰。
她把头埋进毛球的羽毛里。
怀中充实,心好像也充实起来。
身边有动静,夭偏过头,看到相柳挨着她端坐。
夭灵力低微,每次坐在毛球背上都要紧紧抱住毛球的脖子,随着毛球速度的加快,会抱得更紧。
相柳灵力高强,每次都能安稳的坐在毛球身上,不管毛球如何在空中翻转折腾,相柳总能安稳如山。
夭仪态尽失,只有这个时候她更像玟六。
她冲着相柳傻笑,毫不避讳的抱住相柳的胳膊。
还是抱着相柳更有安全福
相柳没有推开。
夭胆子更大,钻到相柳的怀里,抱住相柳的腰,这样抱着更有安全福
相柳看着顶着自己下巴的黑色脑袋,手臂抬起,落在半空中,黑亮深邃的眼睛无所适从。
“王姬,你如此抱着我,是不是不妥?”
夭生怕相柳会推开她,抱得更紧。
“没有不妥,咱们已经有肌肤之亲。”
夭到这里停了下来,想起相柳在海贝里拥抱着她而眠。
夭想着昨夜,身子开始发烫,脸上也在发烫。
相柳心头一颤,抬起夭的下巴问:“你知道什么?”
手下一阵滚烫,他定定的看着夭,下意识的抬手覆在夭的额头上。
“这么烫?不舒服?还没完全恢复?”
夭看着有些紧张的相柳,享受相柳的关怀,笑得眉眼弯弯,额头向前靠了靠,离相柳的手更近些。
夭的耳朵也在发烫,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无比贪恋相柳的关心和温柔。
“相柳,我发现我很想靠近你,与你紧紧相依。你能不能告诉我,在海底的这些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让我醒来后每时每刻都想要靠近你。”
夭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期待相柳为她解答。
她想要亲口听相柳出来,她也想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圆月时妖怪的灵力会达到顶峰,可昨夜的相柳尤为滚烫,让她的身体难以忍受,就像把她放在火山上炙烤,神魂差点破体而出。
相柳眼神躲闪,夭若是知道他对她做了什么,一定会恨他。他试着推开夭,夭却像只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的缠住他。
他用力可以推开夭,可他贪恋这份柔软馨香。
昨夜后,他发现自己对夭的靠近很是欢喜,野兽的交配从来都是很直接,他在极力隐忍。
压抑心中的躁动,按下那份酸楚,声音醇厚低沉。
“我救了你的命。”
夭等了片刻,相柳不愿再多。
她有些失望,不过此刻已经完全抱住相柳,还听到相柳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夭暂时妥协,相柳不愿意便不。
迟早她会让相柳开口。
“相柳,你心跳的有些快,我的心也跳的好快。我们的心在一起跳动。”
相柳深情的看着夭的头顶,双臂自然的放到夭的后背之上,很轻很轻。
“前面就是轵邑城,我只能送你到这里。毛球,停下。”
相柳收起缱绻的情意,又变成清冷神秘的模样。
白羽金冠雕停在靠近轵邑城的地方,夭恋恋不舍的松开相柳,跳下鸟背。
相柳飞升而下,夭再抬头看去时,相柳已经变成风流倜傥的防风邶。
“邶。”
夭很高兴,身上轻薄的纱衣随风舞动。
防风邶脱下外袍披在夭的身上,眼神自然流出浓浓情意。
夭看的愣了神,如果相柳一直是防风邶该有多好。
防风邶嘴角噙着笑意,戏谑的:“王姬,去前面买件成衣穿上。”
夭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薄,身形若隐若现。
在白色海贝里她没有觉得不妥,抱着相柳时也没有觉得不妥,此刻对着青山翠树,显得她格格不入。
她裹紧防风邶的外袍,心中想的却是她可能很早就被相柳看光了。
想到这里,耳朵又开始发烫,紧紧裹着身上的外袍,不敢抬头。
防风邶自然的搂住夭的肩膀,带着夭去最近的铺子。
夭选了件浅绿色的裙衫,防风邶付账。
换好衣服,防风邶贴心的找来马车,带着夭回辰荣府。
同坐马车,夭紧靠着邶,邶没有拒绝。
马车颠簸时,夭撞进防风邶的怀里,防风邶下意识的搂住她,稳住她的身形。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到了辰荣府,夭在马车里:“记得我们的约定。”
防风邶知道这是对相柳的。
他漫不经心的冷笑,不置可否。
沉默就代表答应,夭如此想,心里好受很多。
她急忙跳下马车,快步走到门房那里:“我是皓翎王姬,快让我见馨悦。”
门房激动的:“王姬回来了,王姬回来了。”
夭迈进辰荣府,防风邶一直看到夭入府才离开。
馨悦很快出现在夭面前,夭急切的:“快带我去青丘,我要去救涂山璟。”
馨悦难以掩饰见到夭时的喜悦,想到涂山璟,神色黯然。
“夭,璟哥哥就在辰荣府的木樨园,我这就带你过去。”
馨悦一边走一边:“璟哥哥自从你出事后就断了生的意志,一心想要求死。我们只能一直用灵药和灵力吊着他的命。你要是再醒不过来,他可能就真的熬不过去了。”
夭冲进木樨园涂山璟的卧房,静夜正在给涂山璟喂药。
涂山璟双眼紧闭,嘴唇抿着,药汁无法喂进涂山璟的嘴里。
静夜哭红了双眼,看到夭的到来,扑通跪倒在地。
“王姬,求求您救救少主。”
夭无法想象真的有人会为了她连命都不要。
夭为涂山璟号脉,果然没有生气。
“璟,你当真为了我不要命了吗?璟,我是夭,我回来了,你赶快好起来。”
夭很感动,对静夜:“你出去,我会救活璟。”
静夜一步三回头的出去,关上门。
夭划破手臂,一滴滴血落入涂山璟的唇上。
“璟,我是夭,我回来了。”
有血流入涂山璟的口中,夭觉得头晕,止住血,像在清水镇时一样照顾璟,还在他耳边不停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夭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知身边有人。
她以为是璟醒了,欣喜的睁开双眼,屋中已经昏暗。
“夭,你回来了。”
是玱玹。
玱玹激动的抱住夭,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玱玹抱的太紧。
夭试着推开玱玹:“哥哥,你松开些,我喘不上气。”
玱玹放开夭,握着夭的双肩上下打量。
夭回头看涂山璟,发现涂山璟依旧双眼紧闭,担忧的神色刺痛了玱玹的心。
玱玹把夭的脸掰过来,强迫夭看他。
“夭,我是哥哥,你醒了怎么不第一时间来找我?”
玱玹尽量克制愤怒又嫉妒的情绪。
夭微笑着:“哥哥,相柳告诉我涂山璟快要因我而死,我不能让璟就这么死去,否则我良心有不安。”
玱玹应该听懂了夭的潜台词,眉宇间的阴郁消失。
瞧了涂山璟一眼:“色暗了,你不能在这里过夜,走,去馨悦之前给你安排的园子里休息。”
夭点头,为璟把脉,璟的心跳比刚才有力,叫静夜进来侍候璟。
她起身时一阵晕眩,身形一晃差点跌倒,幸亏有玱玹在。
玱玹扶住夭,焦急的:“夭,你自己身子还没好转,不要劳心劳神的照顾璟,静夜会把璟照鼓很好。”
玱玹虽然需要璟的财富,但是财富与夭的命相比,夭更重要。
夭的脸色有些苍白,玱玹搀扶着她走出木樨园。
月华洒落,满地银霜,月色清清冷冷,跟相柳一样。
想到相柳踏月而来,白衣翩翩,银发如瀑布洒落,月亮为他周身镀上清冷的银灰,纤尘不染,风姿绰约。
她发自内心的笑起来,:“今晚的月色真美。”
玱玹看着夭对着月色发呆,脸上神情荡漾,他问:“夭,相柳是如何救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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