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叉叔是真了解周一白,唐隐在旁边也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这都是机缘,其实这几我们有几次隐约听到水声,但是因为大白在前面带路,都没有往水边走,所以就算听到声音,也都没有见到水,一直到今,被这条河拦住去路,才算是第一次见到水。”
周一白叹着气,“,你看叉叔可真能憋啊,都跟梁先生有一拼了,就是硬生生憋到现在,一点异常都没表现出来。可不像咱俩,一点点秘密都守不住。”
周一白的这句话我是深表赞同的,“那咱们以后跟叉叔好好学学。”
“我还能学一学。”周一白看向我,“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别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
我也不想搭理周一白了,于是低头清理地面。
这一次因为要清理的面积比较大,所以一直到傍晚我们才都整理好。
而且我们没有紧挨着水边,叉叔这水里有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就算我们不怕,半夜爬上来也会吓一跳。
叉叔的过滤水装置终于派上了用场,他甚至还搞了一个超级大的水袋,把过滤水装进大水袋里,又围了个简易的洗澡的地方,这样我们就终于可以安心洗澡也不用担心河里的水不干净或者有什么东西。
除了周一白又布了避虫的阵法以外,叉叔也在我们的帐篷外面布了几个阵,又挑了几个方位设了术。
都布置好,我们先吃零东西,然后一边“谦让着”一边“抢着”去洗澡。
洗完澡,终于能舒舒服服地钻进帐篷睡觉了。
我也还是和之前几一样,睡着了之后,就在帐篷附近晃悠。
我虽然往远处晃悠也不会走丢,就算迷路了,直接醒过来就回来了。
但是毕竟是在深山里,我还得担起守夜的职责,所以我就绕着帐篷附近走来走去。
前面几倒是也没见过什么异常,可这晚上,午夜之后,我隐隐地就看到河面上好像起了雾。
按理山里起雾气应该也正常,但我还是留了神,仔细地盯着起雾的方向。
这雾气一直在水面上蔓延,并且越来越浓。
不过好在河面还算宽,雾气一时还没有蔓延到我们帐篷这边。
我正盯着水面看,就听帐篷里有动静,隔了一会,周一白拉开帐篷的拉链,露出个脑袋,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往外面看。
他应该也知道我就在这附近,于是低声开了口,“?,你听没听到什么声音啊?好像有人在话,吵死了。”
我赶紧醒了过来,我刚才在梦里没听到什么声音,这会我醒了,仔细听了听,也还是什么都没听到,于是我摇了摇头,“就是树林里正常的声音,没有特殊的声音,更没有人话,你确定你不是在做梦?”
“不是,还在。”周一白挠了挠头,又听了会,“就是一直在,但是什么我又听不清。”
我们俩在这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毕竟是在这种地方,叉叔和唐隐他们两个睡得也轻,听到声音都从帐篷里出来。
不过他们两个跟我一样,什么都没听见。
这本来就是给周一白的历练,他能听见,我们听不见那也很正常,于是我们就盯着周一白,看看他还能不能听到些什么其他的。
只不过他支棱耳朵又听了一会,也听不见了。
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叉叔叮嘱我多注意点,就招呼他们两个先回去睡了。
等我再开始守夜的时候,才发现河面上的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了。
我们就这么在河边待了三,白是一点什么事都没有,手机又都没电了,我们打发时间只能打打扑克。
但是晚上周一白总能听到有人话的声音,而且我也发现了,只要雾气起来,他就会被吵醒,听到声音,等他听不到声音的时候,雾气也就散了。
所以第四晚上的时候,我们就都没有睡觉,一直直直地盯着河面。
果然,等雾气一起来,周一白就又听到了话声。
我们往河边走了走,可这雾气里也看不到什么异常。
叉叔拿了一张符纸,扔进了雾气里。
这符纸进了雾气就开始噼里啪啦的响,就跟放鞭炮一样。
之前在海岛上,叉叔测试骨头的符纸响起来有二踢脚那么响,这次声音倒是没有那么大,但就是一连串的响声,直到符纸落在水面上。
“这雾气不是然生成的。”叉叔开口道,“是什么东西放出来的。”他着转头看向我,“,这几晚上,雾气都是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散,只在水面上么?会飘散到岸上来么?”
我仔细地想了想,回答了叉叔的问题,“基本上都是这个时间出来,停留一个时左右就散了,就在水面上。”
“难道要下水?”叉叔琢磨了一下,又道,“不应该啊,如果要下水的话,梁先生肯定提前会,让我们准备下水的装备的,他了‘遇水则停’,那就是不会往水里面去。”
叉叔正在这琢磨,周一白估计是实在受不了了,他朝着雾气吼了一嗓子,“别了!烦死了!”
也不知道他这一声到底是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反正我们肉眼可见的,水面上的雾气迅速的退去,一眨眼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周一白也怔了下,转头看向我们,“声控的?”
就在这时候,在河水对面的树林里,突然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在叫赴西山的名字,仔细听,就是“赴西”两个字。
而且随着这个尖锐的叫声,对面的树林里跟着一片晃动,有不少在树上栖息的鸟四散分走,还有一些野兽也被惊到,像是在四处逃命。
有几只慌不择路的野兽,直接冲进了河里,在水里闹出了不的动静。
我们赶紧用探照灯往河对面照过去,但是看了半晌,除了被惊吓的野兽虫鸟,并没有见到其他的什么东西。
但这会本来在帐篷里睡着的周三哥突然蹿出来,一溜烟地跑进了周一白的帽子里,蜷缩在里面。
周一白下意识地往叉叔的旁边靠了靠,靠近了之后,才低声道,“完了,叉叔,好像要坏事,我三哥一直在抖,它好像特别害怕,怎么办?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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