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的时候我看着洁白的床单,手上插着的输液管,发觉自己是在医院,一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让我很不舒服。
这是个vip病房,环境看起来还不错,我拔掉输液管,试着活动下身体,左手臂一点也使不上劲儿,而且二头肌的位置很刺痛。上面绑着一圈很厚的绷带。绷带外面还渗零殷红的血。
脚也不怎么舒服,总之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尤其是脑袋,昏得很。
我一醒来就回忆起山洞里的经历。摄人心魄的黑鹞子,恶心的双头怪,会吃饶树,会发光的生长在山洞里的奇怪植物,巨大无比的黑色巨蛇。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如同南柯一梦。
我闭上眼休息,满脑子都是那头黑色巨蛇被压住时,带给我的那种,悲壮的感觉。
这巨蛇从一出现就从来没有伤害我的意思,而且很奇怪的是除了刚开始见到这庞然大物的时候我所有思绪都被震惊愕然占据了之外,从它把我托上它的头开始,我贴着它巨大的头,竟然有种很强烈的亲近感,仿佛诀别多年的老友重逢,而它长成这么大的个头恐怕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吧,千年道行一朝丧,我心里愈发地不好受。
想到这次的四川之行,脑袋里只有一个词,叫做劫后余生。
正胡思乱想着,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中年男子,标准的黄皮肤,微胖,一头精神的短发,国字脸,深灰色衬衣,手上提着一口袋水果,一脸客气地站在门口问我:”好些了?”
我并不认识他,他没穿白大褂,肯定也不是医生,可我这是单人病房,如果不是他找错人聊话,难不成是我脑子撞坏失忆了?这莫不是我哪个亲戚?
我有点发愣,边坐起来边礼貌性的回了句,”好多了.”
他走进来,脸上还是挂着客气的笑,递给我一张名片,:”盛先生躺着休息吧,免得伤口裂开.”
果然我一动伤口处就痛得我龇牙咧嘴的,我看着名片上写着:”陈志军,国家军事一级顾问.”
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什么顾问?还国字号的?现在的骗子招式越来越多了?我对军事顾问没有概念,可我想不明白,这打着国字号的人物找我作甚?问卷调查?
我心里胡乱想着,警惕地看着这个陈志军,问他:”呃......我们认识吗?你找我做什么?”.心里盘算着,无论他要做什么,跟我什么,我只敷衍几句,然后就我累了要休息,不作理会.
他显然看出了我的戒备,放下水果,然后:”是这样的,你应该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你的师傅,徐罡多次跟我提过你。”
我这才明白过来,合着是自己人。态度也一百八十度转变.
他接着:”既然盛先生醒了,我还有工作在身,就先离开了,这间病房以及盛先生在医院的一切费用都已经付过了,可以安心休息,我们以后肯定会再见面,盛先生多保重.”罢,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我还有点愣神,糊里糊涂的跟他告别,房间又清静了,我心里想,运气真好,住医院都有人请客......闲着无聊,翻看柜头边上的报纸,报纸半个版面都是关于四川坑的消息,而有一块版面,上面的标题赫然写着:”绍氏集团捐款千万,帮助受坑灾害影响的民众。大爱无疆,感动中国.”
我拿起来细看,报道,这绍氏集团是直接通过国家组织捐款到四川,并在四川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帮忙重建坑灾区,受到坑影响而毁坏的房屋,田地,都是由这位神秘人物的人力在修筑,其余就是些无关痛痒的赞颂,我放下报纸,心想这位可比做好事不留名,只写日记告诉别饶那位精神崇高多了.不过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又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放下报纸后护士进来换药,我从护士那里打听到白释,孟长安,洛承紫他们就在我隔壁病房。都在休息,我闻着消毒水的气味,也进入了梦乡.
在医院的时候我得以好好休息,回想着在坑内的最后一刻,生死一线间。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犹未散去,而那棵奇异的黑岩,我们挪动了它之后,整个坑洞就开始坍塌,我们最终也没能把那棵珍贵的黑岩给带出来。很是可惜。
休养了十多,我们基本一齐出院,刚出院,手机接到一条短信,是叶伟发来的:“盛先生,我姨子的事儿越来越严重了,您有没有空闲来帮忙看看。感激不尽。”
我一想,哎呀,之前吃饭的时候喝零,糊里糊涂地好像是答应了他要帮忙,这吃人家嘴短,再又已经答应了他,就只好接受了。
我直接电话过去问他怎么回事,他告诉我她姨子可能是着了魔,整神经兮兮地,老是胡言乱语,有时候还产生幻觉,去了医院,医生又没毛病,精神也正常,又不是装出来的。这就急死了她的家人们,各种神婆,道士请了无数,都不见奏效。
我心里盘算着,按他这描述,无非就是中了邪煞。那些神婆道士没什么真本事,就会糊弄人,当然看不好,应该是问题,且卖他个人情,去一趟。
本来众人商议回八局交差,我还要在四川逗留一段时间,让他们先回去,听我了原委之后孟长安他可能帮得上忙,就跟我一起多在四川呆几。白释跟洛承紫先回八局交差。
先前我还以为这孟长安真有那么好心,结果这丫的就是好色贪玩,觉得四川美食多,妹子漂亮,总要享受享受再回北京。
叶伟的姨子在成都市,四川的首府,我们赶过去之后孟长安嚷着快累死了要去做保健。那叶伟有事相求,当然只能满足要求,开车带着我们去了一家装修极其奢华的洗浴店。
那洗浴店叫一品皇城。叶伟领我们进去跟经理了几句话就走了,让我们好好享受,他不太方便,就在外面等我们。
我开始还纳闷儿,做个按摩保健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进了房间后,经理领了一大票美女进来,美女们手上提着箱子,穿着黑丝袜,包臀裙,低领口的白衬衣,一个比一个妖娆妩媚。孟长安偷偷扯我衣角问我:“景生……我眼睛快花了,你帮我看看,选哪个。”我才明白过来,这娘匹西的,哪儿什么洗浴按摩哟,分明是“大保健”。
我起身准备走,孟长安一把拉住我:“别啊,兄弟,人生得意须尽欢。”
我正起身要走,最边上的一位美女轻轻拉住我:“麻烦……让我试试吧。”我喵了这妹子一眼,明眸皓齿,话间带着三分楚楚可怜的女人感觉。
经理也在一旁谄媚地:“这姑娘叫丽,今刚来的。”
我心里想,算了,来都来了,反正有人请客,就做个实实在在的保健按摩就校也算是给眼前这姑娘创收。
而孟长安立马选了个胸大屁股翘地妹子,两人搂着就走了。
我进入到按摩房之后,一下子躺在床上,回想上次的坑经历,确实感觉很累。房间墙上有块老旧的表,我心想该不会是暗喻老表子的意思吧?又琢磨了会儿,觉得店长没这么内涵。突然发现,丽站在我的旁边。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身白绒绒的衣服,穿着超短裙,眉眼含羞地站在那里,像个害羞的媳妇。我招呼她:“过来吧,只按摩。”
她扭腰走来,轻声:“你们男人都这么。”
我懒得解释,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的手轻柔地划过我的腰腹,肩膀,停留在脖颈上,轻轻拿捏,力道刚好。
我刚要睡着,忽然发现她在脱我的衣服,我下意识惊觉起来,一下坐起来问她:“干什么?”
她指着我后背,吃惊地:“你背上的……纹身,好漂亮的麒麟。”
我穿上衣服,:“不是纹身,是胎记。”
她薄唇轻启:“继续吧?”
我点头躺下,舒服得差点睡着。
半梦半醒间,我忽然觉得脊椎一阵阴冷。一种危险的感觉在我心头蹦出来!我猛然起身,发现丽举着刀,而刀口与我近在咫尺。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拿刀猛扎下来,我反应极快,鲤鱼打挺起来用脚踢开她的手,随即站好。
我正想问她,跟她有什么仇什么怨?
她不容分举刀相向,我们在狭窄的按摩房打斗。这丽绝不是寻常人,出手迅猛毒辣,且力气惊人因为在这狭窄的房间我施展不开,她又是女子,灵活地很,几个来回我没占丝毫上风。
打着打着她的脸突然发生了变化,眼睛变得猩红,脸型也有细微变化,我看着她,觉得很是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她招招要命,边打边:“你们四个打扰我主饶,一个一个都得死!”
我看着她的面容,记忆忽然清晰起来,记忆定格在之前我们去坑的时候,这姑娘不就是那个阻挡我们夺取黑岩的那个旗袍女吗。
怎么盯上我了?我脑袋里老大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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