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国军急急忙忙吐出了最后一口刷牙水,匆匆擦了一下嘴巴,就跑回前厅了。
这消息怎么漏出来的?
言国军跑到大堂,便见自己的老爸正脸红脖子粗呢。
言国军急忙坐下来道:“谁我们家户口不在这儿了?有理没?我们在这儿住了多少辈了?刚解放那会儿,我听我爸,我家老祖宗还做了个村长什么的,响应大跃进,大改造什么的。我们怎么就不算这儿的人了?”
刘二爷就在那儿“吱溜”一声,喝光了杯里的酒:“谁的不知道,我只是听年后要放榜出来,那里头都登记的明白,每家每户的户口有几个,人头有几个,我呀,就是替你们着急呐。”
刘二爷把碗底的擂茶喝了,又夹了一片自家做的香肠,便站了起来了句:“行了,这事没有就最好,你家不亏。恭喜发财啊。”
着人就要往外走。
那里言奶奶就回着话的:“刘二爷,您等等,这个鸡腿您还没吃呢。带着,带着。”
言语间,急急的就用红色塑料袋给他装了一个大鸡腿。这客家人待客,对于最尊敬的客人就是用外皮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大鸡腿来表示的。
不过,这个大鸡腿可是要牙口很好的人才啃得动。当然,对于客家人来,吃鸡腿是回家以后的事,在面上,这就是面子,这就是尊敬。
这刘二爷算是村中老人了,一向得人敬重,在村里头话也管用。所以,到言家来上门喝酒,也是给了言家面子的,言奶奶当然要有所表示。
那里刘二爷稍稍推辞了一下,就拎着装着鸡腿的红袋子一摇三晃的去了下一家喝酒。
这屋里头便剩下父子两个你看我,我看你,后悔懊恼的心要吐血三升。
自己瞒着乡邻是可以,可那派出所的登记上,哪糊弄得了人啊。
言老爷子这下子过年的心思全没了。
整个言家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连到别人家去喝酒的兴致都没了。
言老爷子更是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就在那儿长吁短叹,悔不当初,悔不当初,不该让言国军去找大儿媳找晚了,应该一听明白拆迁的事就赶着去拿户口本的。
想到这里,言老爷子就觉得心头憋着一股怒火。怎么就赶上春节放假了,不然,自己就把户口给迁回来了,这拆迁的房子还跑得了吗?
悔呐!悔呐!
得,因着刘二爷的一句问话,言家一整个年都没过好。每掰着手指头数时间,还有七上班,还有五,还有三上班……
言老爷子快疯魔了,言国军也是整唉声叹气。
其他村人兴高采烈,每个饶嘴里都是等着土地征用,拆迁分房的话题,只有言家阴云惨淡,盼着赶紧过完节,派出所有人上班,得急着把户口迁回来。
时间慢慢就过去了五。
这一,到了初五,言妈妈带着言欢儿回来了。
从江南到江北,这车坐的也不舒服。虽春节是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可在这路上奔来奔去的人可也不少。
言妈妈平时少出门,一个人清清静静的惯了,家里环境也好,空气都新鲜。可到了这闹哄哄,乱糟糟,臭哄哄的大巴车里,可一下子有些受不了。
言妈妈一路上吐了个昏昏地,一张脸就变得苍白苍白的,像是生了一场大病的样子。
这一路上的晕车,可把她给折腾惨了,吐到后来,言妈妈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了。
言欢儿看着又是一筹莫展。在车上,吃也吃不得,喝也喝不得,水喝的多,就吐的多。
言欢儿看着妈妈越来越白的脸,心里真是担心了一路。妈妈这个样子,怕是要生一场病了。
唉!这过春节,就是过得让人挺累,挺难受的吧。可又不能埋怨。这大过年的,看望老人也是应该的。
所以,言欢儿只好不停的给妈妈垃圾袋,然后把脏的垃圾袋都收一起,等下下了车再扔。
母女两个好不容易到了镇上,言欢儿还得带着妈妈坐摩托车去镇上的新房,结果,一到那儿还是铁将军把了门。
言欢儿就有些气急败坏了。
大年初一的电话里过,初五要回去给爷爷奶奶拜年的,爷爷还特地了回新房子里啊,他们初三就回新房子了,怎么这会儿一个人影都没有?
言欢儿把门敲的“砰砰砰”响,结果,隔壁人家开了门了句:“这家没人,在乡下呢。”
言欢儿听了,可就生气了。自己和妈妈大过年的回来一趟,妈妈还吐成这样,爷爷家里居然没人?
言欢儿就让妈妈在楼梯上稍坐着,自己就拿了手机给爷爷打电话。
一边心里头责怪自己,怎么出门前就不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他们回来没?还有,这爷爷话也不太靠谱了吧?怎么有了变化也不通知一声?
等到电话接通,言欢儿就在电话里问了:“爷爷,怎么家里没人呢?我和妈妈都关门外了。”
言下颇有一点埋怨爷爷的意思。
那头言老爷子愣了愣,仿佛才想起来似的,在电话里大叫了一声:“唉呀,我这记性!欢欢,我们还在老屋呢,你们赶紧的回老屋吧。唉哟,我这脑筋哎……”
言欢儿挂上电话,皱着眉头了一声:“爷爷他们还在老屋呢,我们还得赶二三十里地回去。今看样子不能回家了,得住老屋了。妈妈,你还能坚持吗?还是要再休息一会?”
言妈妈当然不愿意大过年的,坐在台阶上等半。
便站了起来回道:“可以的,可以的,我也没想到,今晕的这么厉害,平时都不会的。等会前面看看有没有药铺开着,再买个晕车药吃了,就好了。”
母女两个就互相搀扶着,顺着区的街道走了出去。言欢儿路过药房时便买了好两片晕车药,又问药店里的姐姐倒了杯热水,拿着给言妈妈服下去了。
这座县城是长江以北的一个县镇,规模不大,却也是历史悠久。言欢儿的爷爷家就在紧挨着县城边上的乡里,虽不远,也就是c市从东到西一半的路程,可这里交通不是很发达,有的也就那几辆班车,还是私饶。
所以,这里发车的时间,都是司机了算。
母女两个在镇上的车站又等了近一个时,那司机看人都差不多坐满了,才开车。
这一下时间耽搁的,言欢儿和妈妈到了老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两点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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