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可有什么事？”
“老儿不敢有事，只怕怠慢了上人，这些饭食，上人觉得如何？”
方平自从肉身冬眠后，除了在数字世界中的数字食物，他再也没有在真实世界里吃过东西。况且他眼前的这些肉与地球上看上去完全不一样，颜色以蓝绿为主，感觉像是被污染过似的。
“额，我已久不吃俗世食物，看看闻闻就好！”
“上人，果然神人也...”
方平见那只老兔猫欲言又止的模样甚是好笑，他抬起右手捋了捋嘴角的几根胡须，笑着道：“老人家，有什么事你尽管...本座不会为难于你！对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你们为什么没有在居住区外修建围墙，或是挖掘护城河？”
猁族长老听得有点迷糊，什么墙，什么河，便疑惑问道：“那是做什么的？”
“你不知道？”
方平更加迷惑起来，他一路走来，这个部落已经有了初步型城市的规模，类比地球同时代的新石器时期，至少应该在群居外围修建一些石头围墙，或者挖一些环壕，比如陕西西安半坡遗址，就挖有宽约五米至八米的环壕围绕着约3万平方米聚落，有的聚集点还不止一重，而是两重。
那长老摇摇头，“还请上人明示！”
方平摇摇头，与原始人话还真是费劲，于是右手一抬，从掌心内直接透出一道亮光打在地面之上，地面铺的是青石板，因为是议事厅内，常年有人打扫，很是干净平整。那光直接在地面投射出一个画面来，正是一个聚落的图像，方平用红色将外围的围墙和壕沟都标了出来。
那长老两眼放光，仔细看着地面的图像，半晌后，才抬起头，又对着方平摇摇头。
“这有什么用？”
方平感觉自己鸡同鸭讲，很是费劲，于是对晓曦道：“晓曦，模拟一段部落冲突或是野兽袭击的画面出来。”
方平收回了投射的画面，晓曦接着在地面投射了另外一段，演示了壕沟与围墙的作用，犹如放电影一般，声光电配合得恰到好处。
那老头看得十分投入，脸上的表情随着画面和剧情的变化而不断地变换着。他时而紧张，时而兴奋，但当晓曦停止投射后，他仍然摇摇头，表示不解。
方平瞬间头大，莫不是遇上了弱智种族，不会啊，他们既然已经开始搭建茅屋，还会使用工具，智力水平应该已经很高了啊。
“师父，怕这老头故意耍你吧！”
“可能吧！让我再问问。”
方平看向那老头，然后继续问道：“你真不懂，还是别的什么？”他的语气稍稍重了一些。
“不敢！”
“那你倒如实啊！”
“上人不急，你容我叫几个人进来。”
那老头要叫人，却不出去叫，而是眼睛微闭，方平正在纳闷的时候，脑海中却响起了曦的声音：“师父，外面来了几个人。”
那几个人刚到门口的时候，又停止了前进，一副十分恭敬的模样。
“上人，容我叫那几个人进来。”
“好！”
“你们几个都进来吧！”
从门外一共进来五个人，两个成年女子，三个少年，两个女子正是被晓曦轰出去的双胞胎，进来之后，还一直向方平这边抛媚眼。
那老者道：“你们几个还不跪下，拜见上人！”
那几人正要跪拜，被方平直接拦住：“不用了，不用了，你们不用拘礼！”
此时方平脑海里还在思索，为什么这个老头没有出去，却能将这几个人喊进来，他们是如何传递信息的？
“上人，我们之所以不用那围墙，还有那壕沟，请看好了。”
“哦，愿闻其详。”
猁族长老转过身，面朝那五人，双手将蛇类脊柱拐杖举过头顶，然后又放于胸间，才道：“阿诺，你过来。”
猁族长老将拐杖放下，右手柱着拐杖，左手伸向怀里，摸出了一把黑色像豆子似的东西交于阿诺，道：“你给他们四人每人分一点，数量要不相同，你自己留一点。”
阿诺接过豆子，猁族长老再次转身面向方平，双眼微闭。阿诺则给自己妹妹三颗豆子，其他三人各自分了些，分完后刚站到了她妹妹的旁边。
“晓曦，这老头子要干什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师父，我哪里知道。”
只见那老头睁开眼，开口道：“阿诺手中有四颗、阿若三颗、阿房两颗、阿乐一颗、阿海五颗。”
五人同时摊开手，其数量果如老头所的一般，丝毫不差。
方平顿时傻眼：“魔术？”他还在疑惑之际，又听那老头：“上人，借手一用。”
“可以，要怎么用？”
“阿诺，去上人手中写一个字。”
阿诺瞬间脸红，连浅灰的绒毛都已遮挡不住，只见她上前先是行了个礼，然后左手托起方平的右手，在方平手心上画了几下，把方平痒得不行，好似猫挠一般，但方平认识，这是猁最简单的文字，“口”，阿诺画的是一个三角，顶点上画了一竖。
“上人，是个口字！是不也不是！”
“正是，为何如此神奇！”
方平越觉得奇怪，仿佛这老头能看穿人心一般。
“上人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我知道上人是从上而来吗？还有为何我们没有修建围墙和壕沟吗？答案就在于此。”
“是什么？”
“老儿我能看穿人心！”
“读心术？”
“非也”，那猁族长老摇摇头，“是一种生的本能，不仅能看透人心，还能驱使！”
方平一听，大惊失色，这是什么能力，异能么？
“所有人都可以吗？”
那长老摇摇头，“一个群落里只有一人，我死后，这个能力会自动传递给族中的另外一个人，千百年来，皆是如此。各个部落间正是有我们这种饶存在，根本无法发生冲突，我们可以同时控制所有的人。但是，我却无法看透你们二位，我感觉不到一丝丝浊气。”
方平笑道：“你把这个秘密告诉我们，就不怕...”
“上人，这不是什么秘密，人人皆知，上人从上而来，若是要对我等不利，那也是意！怎能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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