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呦知道他不会承认，冷笑道：“敢做不敢当啊？啧啧啧，就你这怂样儿，还好意思嘲讽我们炼器分院的？”
李临梗着脖子：“反正我没过那些话！你无缘无故对我动粗，你要向我道歉！”
刚刚跟鹿呦呦拉扯间，他就知道自己不是鹿呦呦的对手，未免真打起来面子里子都丢光，他决定暂时息事宁人，至于以后，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鹿呦呦捂嘴轻笑：“我看你是土狗打饱嗝，粑粑吃多了吧，不但口出污言秽语，还开始胡话了。”
李临觉得坐在地上落了下乘，挣扎着要站起来，鹿呦呦原本还笑着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一脚狠狠地踩在李临手掌上，声音冷若冰碴道：“给我师姐师兄道歉！”
在李临要站起来的时候，陈玲以为李临要揍鹿呦呦，望着周围众多看戏的人，还是鼓起勇气来到了鹿呦呦身边，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她虽然脑子笨，却并不傻，鹿呦呦不止是为了给她自己，更是为了被嘲讽的最厉害的他们三个出气。
李临感觉手都被踩的快没知觉了，却还是挣脱不开，他愤怒地看向一旁看热闹的同分院的几个师兄弟：“炼器分院的欺负咱们符篆分院的，你们看不见吗？”
被他指到的几个人，望的望，看地的看地，只不过是相识了三的萍水相逢，他们可不想上去跟个姑娘掰扯，平白失了身份。
听李临自报家门，鹿呦呦脸上露出些许的嫌弃，她也报了符篆课程，一想到要跟这种人同处一个屋檐下学习，她就膈应的慌。
所幸，选修的课程，只要在结业之前完成相应的标准就可以，不需要每日都去学习，时间相对自由。
据鹿呦呦所知，云海学院的新生，为了更好的结业，也更注重术业有专攻，一般只会选择一两门课程，像陈玲三人，则是只选了炼器。
因为对于符篆和炼丹，鹿呦呦是有基础在的，所以想先将其它三门学了，若是实在领悟不了，她也会及时止损。
李临拒不道歉，两人僵持不下，有那好事的人将双方分院的导师都给请来了。
而这，正是鹿呦呦想要的效果。
不是不肯道歉吗？那便接受来自导师们的审判吧。
“怎么回事？”于成是符篆学院的导师，见自己的学生被一个姑娘死死地压制着，脸色很是难看。
李临见于导师来了，就跟看到亲人似的，当即喊冤道：“于导师，我冤枉啊。这个女人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非逮着我污蔑她跟，跟……张导师有不轨之事，让我跟她道歉。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对她动粗，唉，百口莫辩啊。”
周围的人见此，都有些佩服李临的厚脸皮，毕竟关于炼器分院新生的话题还是他提起的，后面的话也难以入耳，甚至还编排起了那个姑娘和导师。不过，知道归知道，他们也是不会多管闲事的，看看热闹便好。
于导师虽然没见过李临几次，却也知道他是个吊儿郎当的，想必这个污蔑一事未必是假。
只目光沉沉地瞥了他一眼，于导师便将视线移向了鹿呦呦，他不会只听片面之词，也要看看人家姑娘怎么。
张导师则是板着一张脸，对鹿呦呦道：“有没有一点点姑娘家家的样子，过来。”
然后，又看向低垂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另外三人：“你们也过来。”
闻言，鹿呦呦高抬贵脚放过了已经被她踩的青紫一片的手，乖乖地走到张导师身边。
“不要紧张，将刚刚发生的事详细述一遍。”张导师看向鹿呦呦，表情虽然十分严肃，语气却带着一丝维护。
鹿呦呦便一五一十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都了出来。
“我跟师兄师姐四人恰巧相遇，便默契地一起回炼器分院，谁知刚走到这里，便听到他，他，他，还有他，在言语羞辱我们几人，连同咱们炼器分院在内，都被他们贬了个一文不值。”
“我气不过，就找了话最大声的，想跟他理论理论，让他跟我和师兄师姐道歉……”
被鹿呦呦指到的几人表情顿时有些讪讪，同时，心里也惊讶于鹿呦呦的记忆力，竟然能将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给复述出来。
张导师没有看已经起身的李临，而是先看向了人群中的那几个人，声如洪钟道：“她的可属实？”
李临忙在张导师看不到的地方冲着几人挤眉弄眼，示意他们别承认，咱们来个死无对证！
那几人也不是傻子，现在事情已经上升到侮辱炼器学院的层面了，他们如果承认了，多多少少都会受些处分。
所以，打死都不能承认。
于是，几人整齐划一地摇了摇头。
李临得意地冲鹿呦呦笑了笑，似乎在，记性好有什么用，没人会信你的。
只是，这笑意还没维持多久，就被于导师看破一切的眼神僵硬在了嘴角，立马又变成了讨好的笑。
张导师的脸色十分难看。
其实，其它分院对炼器学院多有诟病他也是知道的，却没想到竟然诟病的这么严重，不但从外形上嘲笑他院里的弟子，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他跟手下的女弟子有染。
只是，大家都不承认，这个哑巴亏看来是吃定了。
陈玲略显粗糙的手攥了攥衣角，默默地举起了手，咽了咽口水，道，“张，张导师，鹿师妹的都是真的，我可以给她作证。”
郭二胖和刁茅也声音坚定道：“对，鹿师妹没有谎。”
李临觉得几饶行为可笑至极，冷哼道：“你们都是一个分院的，自然可以互相包庇。但是，凡事都讲究一个证据，你们什么都拿不出来，还不愿意道歉，这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于导师眼神警告地看向李临，示意他适可而止。
不想，一旁的鹿呦呦却咧嘴笑道：“确实，人会谎，证据却不会，你不是要证据，我现在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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