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思思手机铃声是最大声，周围几桌人都听得清，餐厅顿时安静不少，四周人不约而同看她，目光各异。
厉思思被盯得低下头，默默把手机揣兜里，然后端着餐盘溜走了。
她出餐厅后去的洗手间，站在盥洗镜前给顾夜澜发消息:“用不上这么多。”
她只用一万，结果顾夜澜给转了十万过来。
厉思思把其中九万用支付宝退还，剩下一万提现到银行卡，最后把收款提醒关了。
顾夜澜许是在忙，没回复消息。
厉思思洗完手回宿舍，给程嘉回电。
“原来那男人是万福老总，我名字听着耳熟呢。”程嘉这才来得及表示自己的震惊：“我刚看到新闻都以为自己是做梦了，后来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是真的才给你打电话。”
“我起初也觉得难以置信。”厉思思淡淡。
她们又聊了会，结束通话。
许是因为在得知顾夜澜身份时想过这种可能，厉思思很快接受事实。
她又看了两遍那条新闻，然后竟然就没心没肺睡着了。
……
来电铃声响的时候，厉思思睡得正香，被吵醒了，她懒洋洋从枕边摸起手机，眯眼睛看屏幕。
显示来电人是顾先生。
厉思思接通。
“喂。”因为刚睡醒，声音又奶又软。
对面，顾夜澜嗓音磁性，极具辨识度:“今晚来我这。”
厉思思从床上坐起来，揉揉脑袋：“后晚上行吗？今是周五，跟妈妈好了要回家的。”
顾夜澜默两秒，接着问:“几点回家？”
“五点。”
“那就现在过来。”顾夜澜正在斯汀公寓，靠坐客厅沙发上，修长双腿交叠，姿态闲适慵散。
厉思思有些好奇他怎么这么早下班，但她有自知之明，他们只是合作关系，不该干涉对方生活:“还有节课。”
“几点结束？”顾夜澜问。
“四点。”
四点结束，厉思思从这到斯汀公寓还需要二十分钟，五点就要回家，时间来不及了。
顾夜澜听完只是“嗯”一声，然后直接挂断。
厉思思听到嘟嘟的忙音，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着亮起的屏幕。
什么意思？是默认她后过去？
算了，是他自己不把话讲明白的。
厉思思接着起床了，先把这两回家的洗漱用品和衣服装起来，然后把睡得有些乱的头发梳直，带着书出门，去教室准备上课。
……
四点准时下课，她没马上回宿舍，而是留在教室整理笔记。
约莫五分钟后，学校广播响了。
“请大四艺术系平面设计专业厉思思同学接电话，有人找。”
“请大四艺术系平面设计专业厉思思同学接电话，有人找。”
厉思思听到广播停笔，第一反应是疑惑。
谁能这么着急找她?都用上学校广播了。
上课前跟母亲联系过，应该不是她母亲。
厉思思从牛仔裤口袋拿出手机，有人正在给她打电话。
屏幕上三个大字“顾先生”。
厉思思接了。
对面男人率先开口：“出来。”
厉思思圆圆的眼睛大大的好奇：“去哪？”
“我在你学校门口。”
此时，一辆黑色迈巴赫昭然停在学校大门口，今是周五，现在又刚好下课，很多同学离校，高贵豪车吸引了所有人侧目，只是防窥玻璃看不到里面的人是谁。
顾夜澜就坐在驾驶位给厉思思打电话，身形颀长笔挺，俊脸优越立体，气场很稳。
顾夜澜这么心急见她，是出乎厉思思预料的。
都了四点才下课，五点就要回家，就一个时，他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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