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剑不话,那么沾满曾灰口水的圆球也只是跟他的嘴唇贴在一起,但是他嘴一张,那颗圆球就滚到他的嘴中卡住。
玛德!周剑在心中大骂自己是个大蠢货,不敢再继续开口话,免的被曾灰叼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圆球又往下陷。周剑脑中立刻出现了前世只在某个国家的电影里出现的变态画面。
又是一阵恶心。
要把它从自己口中弄出来也不是没办法,周剑虽然在心里骂自己是个蠢货,但办法还是有的。只要用舌头就能把圆球从自己口中顶出来。
但,吴辞娲今有没有给曾灰喂过食?曾灰有没有去偷屎吃的历史?今有没有去偷吃过屎?一张张曾灰偷吃屎的画面从周剑脑中出现,又闪过。
周剑只感觉卡在自己口上的这个圆球是一坨晒干聊屎。恶心的他开始反胃。
曾灰,我知道你是不吃屎的爱干净的狗子。周剑在心里麻痹自己,企图让自己接受曾灰是个只吃曾江朋夫妻二人喂的粮食的狗子。
心里那股恶心的感觉总算在自己对自己的重重谎言中减轻许多。
但这个时候,曾灰却又开始了它新的表演。它见卡在周剑口上的圆球一直没有跟以前一样滚落,好奇的走到周剑胸膛上,很有礼貌的伸出右前肢在卡在周剑口上的圆球按了按,它只是想告诉周剑,你把它扔出来,我再去叼回来。
周剑再也忍不住了,紧闭着眼,伸着舌头心的用舌尖顶在竹制圆球上,抵挡着曾灰用脚踩到圆球上的发出力。
“汪汪。”曾灰摇着尾巴,催促周剑赶紧把圆球扔出来。
“呼呼呼……”就算舌头已经与圆球接触过,但周剑依然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继续用舌头碰触这个可能没有沾到过屎的圆球,但为了早点打发走曾灰,也早点让自己把这个恶心的圆球从自己口上移开,开始用尽力气的朝圆球吹气。
虽然圆球卡在他的口上,但他依然能吹出一口口比较大的气。
但效果并不明显,吹出来的气还不足以将卡在嘴上的竹制圆球吹走。而且大口吹气后还要大口吸气。
直到竹制圆球上的鸡、鸭屎味从吸进来的空气里传入周剑的鼻腔中,周剑才反应过来。即便曾灰今没有偷吃屎,但这个圆球在院中滚动时沾上的陈年鸡屎、鸭屎也是无法清洗干净的。在他数次猛力吸气时,那种陈年鸡、鸭屎的气味让他直反胃。
如果不是躺着,周剑肯定吐了一地。
我到底得罪了谁?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周剑在心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但没人听到。
而曾灰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一直在等着他把那个圆球扔出来。
但曾灰并没有等到圆球从周剑口中飞出来。
周剑满眼绝望再次用力要把卡在口上的圆球吹出来时,突然狠下心来,把嘴张大,让竹制圆球再往自己口中沉下一点,然后用力一咬,想将竹制圆球咬破,再吐出来。
都死了两次了,不就是鸡屎、鸭屎吗?大不寥会多漱几十次口。何况有人还在婴孩时都吃过自己的屎。
但周剑低估了竹制品的韧性,曾灰咬了好几次都没咬破,他怎么可能咬的破?
在第一次失败后,周剑也只是在心里呵呵一笑,我在师父吴辞娲和二师父曾江朋的悉心指教下,一身浑厚的正气还咬不破这么个破球?
只怕用上正气,连圆球里的珠子都要被咬的粉碎。
周剑感受着体内的正气,准备将正气引入口腔,但无论他如何静心感受,都无法与体内的正气达成共鸣。几次下来,周剑才颓然的接受自己的正气一时无法使用的结果。但他依然没有想到自己体内现在没有一点正气,只有蛮力。
“嘘嘘嘘……”周剑用力朝口中圆球吹气,使不出正气,那就还是只能用这个最普通最费劲的方法,但口中吹出去的气穿过圆球镂空的空隙,发出口哨一样的声音,反而引起了曾灰的好奇。
曾灰重新站到周剑胸膛上,看着那个发出“嘘嘘嘘”声响的圆球,凑上去用鼻子嗅嗅。惊的周剑大气不敢出,生怕它又换新花样来折磨自己。好在曾灰只是嗅了嗅自己的玩具,见它没再发出声音,而周剑又没理自己,居然张嘴将卡在周剑口中的竹制圆球重新叼起,很是无趣的守在周剑身边玩耍。
“好狗。好狗。”周剑终于松了口气,忍不住自言自语,但怕被曾灰听到,又把它的玩具放自己身上,只得压低声音。见曾灰在自己身边独自咬着那个球玩,这才长长的吐了口气,不停的“呸呸呸”的吐痰。同时在心里发誓:等我能动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这个破玩具踩碎,不,直接扔灶里烧了。
下午的阳光慢慢拉长了院墙的影子,曾江朋夫妻还没有回来。曾灰一直在周剑身边玩着它的那个能发出响声的竹制圆球。周剑听着那个圆球发出的声音百无聊赖的又睡着了。
失重的萎缩感在睡着与清醒间显的格外明显,但周剑还是睡着了,只是睡的不沉,因为有曾灰这个随时会给他带来不确定事件的欢快狗在边上。
果然,周剑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状态下,曾灰又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它把曾江朋用来固定周剑骨骼用的木板上的绳子差不多都咬断了,至于它为什么要咬断用来固定木板的绳子,周剑经过自己的缜密的思考和大胆猜测得出的结论是,它在玩曾江朋送给它的玩具圆球时,一截留着用来解开捆绑木板绳子缠住了竹制圆球,它叼不动便机智的去咬那截绳子,然后发现那些留出来的一截绳子似乎比自己的圆球更好玩,咬起来更顺口。
于是它丢开了自己咬了几年的圆玩,改咬那一截截绳子,几乎把所有绑在木板上的绳子都咬断了。只是从始至终,它都没有咬到周剑身上的一点皮肉。
没有木板的固定,周剑一下就坐直了上身。手、脚也是行动自如。惊喜之余,周剑似乎明白了自己特殊的体质。
虽然他看不到自己复活时,不仅断指处会发出一圈淡淡的土黄色的光圈,而且让他致命而死的伤口处也会同一时间发出淡淡的土黄色光圈,有几处致命伤口,便会有出现几个光圈。等这些光圈像电流一样,迅速从皮肤到内脏,从头顶到脚底都通过一遍后,他不仅复活,而且身上所有的伤都会在片刻后自动痊愈。
那种光圈流过全身就好像现代社会的扫描仪器把他里里外外都扫描过一遍,只是周剑这个更高端,不仅能扫描,还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自愈。
只是这次因为吴辞娲举在半空中的能要周剑命的那一掌,才让周剑情急之下没等骨骼完全自愈便直愣愣的坐起来,妨碍了伤口自愈。而后曾江朋又一顿瞎搞,把原本已经自愈的骨骼又给正错位了,只不过问题并不大。
这也是为什么下午的时候,曾江朋没有继续给周剑接骨的原因。他已经发现了周剑特殊的体质以及自己根本不会正骨的事实。
周剑站起身,满意的低头瞧着自己的又痊愈的身体,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地仙啊地仙,我有十根手指,还有十根脚趾,你报恩怎么就只给我九条命呢?完全可以给我二十条命的嘛。”周剑将双手伸在面前,手心朝上,十指散开,不知足的看着手指,目光穿过手指的缝隙看向穿着袜子的脚,似乎能透过袜子看到稍稍抓着地面的脚趾。
陷入了贪婪的幻想郑
“咕噜噜”圆球滚动的声音把周剑从幻想中拉回现实,曾灰没有绳子咬了,又开始宠幸它的圆球。
“还想玩球!”周剑一手抓住曾灰的脖子,一手抓起脚边的竹制圆球,把曾灰凑到与自己脸部平行的位置,故意换上一副凶狠的神情瞪着曾灰,咬着牙恶狠狠的。
曾灰胆,见周剑这副凶狠模样,就耷拉起耳朵,眼睛呼溜溜的看到一旁,不敢看周剑,更不敢发出“嘤嘤吱吱”撒娇声。
曾江朋和吴辞娲都不在家,它撒娇也没用。
“看着它!”周剑把另一只手上抓的竹制圆球放到曾灰眼前,曾灰很识趣的扭头避开不看这个刚刚让周剑生不如死的“刑具”。周剑道:“嘿,你还不敢面对它是吧?我也不敢面对它。”
完揪着曾灰脖子上的一坨肉提起它,让它的头无法转动,逼着它看那个折磨了自己许久的圆球,“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把它烧了!看你以后玩什么。”
周剑到做到,提拎着曾灰,拿着圆球就来到吴辞娲烧菜做饭的厨房,见灶里没有点火,双手又没空,哼了一声,把圆球扔地上,当着曾灰的面一脚把它踩烂。
只听到竹子破裂的细微声之后,竹制圆球也只是被踩扁,并没有被踩烂。这让周剑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硬是用力的蹬了几脚,才终于把竹制圆球彻底踩烂。
“看到了吧!”周剑依然提拎着曾灰,蹲下来指着地上踩烂的圆球给它看,却看到竹制圆球里的那颗金属做的球只是裂开了一道口子,口子里还渗出一滩水,透过那道口子能看到那颗金属球里还有一颗球。
周剑好奇的捡起来,用力掰开金属球,一滩水流出来后,便看到了里面的那颗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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