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最终谜团
楚风并没有在柳长街家中停顿太长时间，而是直接前往帝王谷。
帝王谷在山西太原，是昔年比肩下第一高手傲仙宫蓝锤的萧王孙的居所，迄今为止没有几人擅闯帝王谷还能活着出来。楚风并不愿意对着萧王孙，也不愿意和萧飞雨起冲突，无论如何萧飞雨都算得上风四娘的朋友。
他这一次去帝王谷自然并不是找麻烦的，而是专程见萧飞雨的。
帝王谷中茶已经备下，萧飞雨坐在凉亭中，随随便便一身青袍，看上去却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令人惊艳。
楚风也不能不承认萧飞雨是一位绝代佳人，不过他今日来见萧飞雨却并非是萧飞雨的绝世容貌，而是因为一些实情。
他饮下一口茶，也并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风四娘、胡金袖呢？”
萧飞雨爽朗一笑，神情潇洒自若，望着楚风：“你认为我会囚禁她们？”
楚风摇头：“你若要囚禁胡金袖或许有可能，但绝不会囚禁风四娘，风四娘岂非本就是你们的朋友。”
萧飞雨又笑，她道：“我若想囚禁胡金袖也不可能，风四娘可以算得上世上最了解我的人，她也是我平生以来唯一的朋友，因此我若想囚禁胡金袖，那自然要应付风四娘。”
楚风道：“因此风四娘、胡金袖已经离开了？”
萧飞雨冲着楚风眨了眨眼睛，玩味笑道：“上地下似乎没有什么人可以阻碍她们的脚步吧，不过你想问得似乎并非是她们离开与否的消息吧。”
楚风没有否认，他大大方方承认道：“她们若没有离开我固然高兴，但我这一次来帝王谷却并非是因为这件事，我想请问你一件事。”他没有话，萧飞雨已经伸手阻止了他的言语。
萧飞雨淡淡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风四娘、胡金袖她们虽然已经离开，不过在她们的记忆中绝对不可能存在那一界的事情，对于她们两人甚至与慕容秋荻等人来，她们只不过是知道你消失在江湖几个月的时间而已。”
楚风点头，拿起酒杯饮下一口酒，他望着萧飞雨，轻声道：“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帝王谷的萧王孙竟然是神。”
萧飞雨淡淡一笑，道：“这一点你没有想到，其他人又何尝想到呢？”
楚风望着萧飞雨，他道：“既然萧王孙是昔年神的化身，而你萧飞雨是神的女儿，那你岂非就是昔年的白素贞？”
萧飞雨没有否认，眼中闪过一抹迷醉神情，她轻声叹了口气道：“白素贞，我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几乎都已经快忘记了。”
楚风望着萧飞雨，深深叹了口气道：“倘若有可能我真想和神彻夜长叹一番，现今似乎已经没有人知道他在这百年间究竟布下了多少神秘古怪的布局，似乎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智慧极限在哪里，他的确算得上古今以来第一奇人。”
萧飞雨甜甜一笑，道：“你其实也并不差，你是我见过除开我父亲以外，唯一一位可以穿越两界的人，现在你虽然比不上我的父亲，但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能知道呢？”
楚风淡淡一笑，但很快就止住了脸上的笑容，他望着萧飞雨道：“若在武道方面未来我或许可能超越你的父亲，但在其他方面我却远远不如他，特别是情。”
萧飞雨的笑容收敛起来了，她望着楚风也已经没有刚才轻松愉快，眼中流露出一抹驱之不散的哀伤。
萧飞雨站立起身，他望着楚风道：“你问的问题是不是已经问完了？”
楚风没有话，他不用话，现在他岂非只有走？因此楚风走了，他走得很快。
萧飞雨也走了，只不过她并非是走出帝王谷，而是走进帝王谷。
帝王谷有一块墓碑，神的墓碑。
萧飞雨立在墓碑前，伫立。
她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此时此刻她的眼中只有这块墓碑，只有这个昔年他无匹憎恨，但现今却非常想见的人。
她伸手轻轻摸了摸墓碑，轻声叹道：“父亲，你曾你已经习惯了寂寞，无须人陪，可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在你心中上地下岂非只有娘亲有资格陪在你的左右呢？现在你的愿望终究是实现了，你和娘亲终于可以在一起，进行你们昔年的神临下魔渡众生计划了，孩儿只希望你们能够得偿所愿。”
萧飞雨没有流泪，她的泪早在多年前已经流干了，可她的心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疼痛得多。
这一次她岂非是真正失去了自己的父亲，那位长生不死的神？
异界见到风四娘的时候，楚风心中就有一个谜团，为什么萧飞雨知道如何前往异界，这一点即便是海孤燕也不可能办到，现今这个谜团终于得以解开了。
萧王孙是神，萧飞雨就是昔年的白素贞，这也是为何萧飞雨有法子令胡金袖、风四娘两人平安无事进入异界的真正原因。
楚风轻声叹了口气，现今的一切谜团都已经解开，可他的心中却有一种不出的空虚寂寥。
忽然他口中涌出一道鲜血。
楚风并不惊讶，他的身体已经得到异界地法则的认可，可现今回到这个世界，自然会得到这个世界的地法则排斥。如今他对武学上的见解更胜往昔，可现今发挥出的时间并不足昔日的十分之一，此时即便是江湖上一个二流高手都有机会击败他。
如今的楚风可以算得上是龙困浅滩，而现今楚风的首要之事便尽快得到这个世界地法则的认可，唯有如此他才能恢复昔日的修为。
对于这一点楚风并不着急，现在他甚至还想着去见一见无争山庄的原随云，见一见那位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面的老朋友。
帝王谷居于山西太原，人迹罕至，非常偏僻。
无争山庄也是在山西太原，不过却并非人迹罕至，每年每都有不少客惹门拜访，无论四大世家之首自然是名不虚传。
如今楚风若要从帝王谷前往无争山庄，乘上快马，就算不日夜兼程，也只需要三的时间。
楚风原本想立刻启程，但有一件事却令他不得不暂时放下这个想法，真正的神出现了。
这个神自然不是长生不死之神，而是主神。
依旧是那片空闲，血色的空间，上那轮血月高挂，四周灰蒙蒙的空气不停流动，流转着一种毁灭万物的危险气息，楚风立在一处悬崖之上，脚下是流动的滚烫岩浆。
楚风睁开眼睛就来到了这个奇异而熟悉的空间——主神空间。
楚风并不惊讶，也并不慌张，神情自若，但他并不开口，只是安安静静等着。
现在他并不着急，无论在主神空间呆上多长的时间，在原本的时间只不过弹指瞬间而已，因此他有得是时间，何况他的耐心一向都很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已经等到了荒地老，楚风甚至还在这时候心中研究剑法剑道玄奥，但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一道沉浑而威严的叹息声打断了楚风的沉思，也似乎惊醒了这片沉睡的主神空间。
“人果真是世上最神奇最奇怪的生物，本座没有预料到神最终竟然会做出如此选择。”
楚风淡淡一笑，他望着上那轮似乎更加凄冷鲜红的血月，淡淡道：“不到最后关头，没有任何人料想得到，即便是法海也料想不到神最终做出选择时竟然如此果断，如此决绝。”
“没有人想得到神竟然放弃了长生不老与地同寿的诱惑，竟然亲手将这个机会推给了魔，给魔重塑身躯，实现魔渡众生的计划。”
“这是神的选择，也是我万万没有料想到的选择，当日我和神一战，我已经知晓神的实力，即便可以击败神，但也没有任何把握可以杀死神，达成你的嘱咐，但没有想到神最终死了，却是以这种方式死的。”
“但不管如何神死了，那你就已经算成功了，因此你、风四娘、胡金袖回到了属于你们的世界，并且我也应你请求消除这件事中所有人关于这件事的记忆。”
楚风冷冷盯着上的血月，道：“就算我不请求你，你也会办的，这本就是世界法则，没有人可以扰乱，即便是你也不可以。”
“是的，即便本座也不可以！但现在楚风你需要知道一件事，此时此刻的你虽然已经回到了这一界，但你和胡金袖、风四娘两人不同，你在那一界的时候你的身体已经融入了那一界的地法则，因此回到这一界自然而然被这一界的地法则排斥，倘若不及早被这一界的地法则接纳，那你必死无疑。”
楚风眼中没有一丁点惧怕，他对着上血月冷笑，道：“因此你似乎又想和我做一笔交易。”
主神笑道：“是的，只不过你似乎没有做这笔交易的准备，虽然这笔交易对你对于我都没有任何限制。”
楚风道：“是的，我现在并不想和你做这笔交易，至少这种事情我并不需要和你做交易。”
主神哈哈一笑，道：“好，不过我会等你，等你想和我做交易的时候，你再来见我。”
楚风没有话，但这片空间已经渐渐虚化，最终消失。
楚风躺在床上，居在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客栈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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