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神临下与魔渡众生
无争，平等。
两个词汇道尽了神临下、魔渡众生计划的核心。
楚风望着神，他一点也不掩饰震惊与佩服神色，眼前这位自称神的男人绝非是普通的超级强者，他深吸了口气，拱手道：“请指教。”他的神情恭敬，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出的肃穆庄重。
神瞧着楚风，他半晌以后才慢慢开口，他道：“在你看来下苍生为何每隔十数百年就将发生一场翻覆地的战乱变化，最终江山易主，百姓流离失所。”
楚风皱眉，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但也不好回答，他沉吟了半晌，才神情凝重回答了这个问题：“朝廷昏庸，君主不贤，百姓生存艰难，故而下大乱。”
这个答案并没有达到他的预期，不过神已经很满意了，至少楚风刚才的言论并非是陈词滥调，而是直指实质的言辞谈吐，他道：“是的，在我看来也正是如此，而神临下的计划就是改变这种局面，令下太平安稳，百姓安居乐业。”
楚风问：“如何下太平，如何令百姓安居乐业？”
神不假思索道：“君主贤明，朝廷放可清明，百姓方可安居乐业，下方能无争太平。”
楚风沉默，神也不开口。
神望着楚风，他相信以楚风的智慧一定可以想明白，因此他并不着急，何况他看得出楚风正已经渐渐想明白了，楚风的眼中已经有了光，有了一抹极其锋锐的光。
精芒如电，楚风望着神，道：“使得一代君主贤明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更不容易得是世世代代君王都能贤明能干，而没有任何人可以保证这种事情，即便是身为神的你也不能。”
神点头，“是的，我在世上虽然几乎无所不能，但这件我也没有办法办到。”
楚风凝视着神，道：“但你有一件事可以办得到。”
“什么事？”神微笑望着楚风。
楚风道：“倘若你成为了下共主，一代帝王，那以你的能力学识，一统下，治理下并不算困难的事情。”
神没有否认，笑意更深。
楚风道：“你是一个自信甚至自负的人，在你看来，倘若你一统下，那下百姓都可以在你的治理之下安居乐业，因此接下来就只有一个问题了。”
“什么问题？”
“下无争。”楚风望着神道：“若想下无争，那就绝对不能改朝换代，帝王之位则永远在你手中，倘若你想用做帝王之位，那势必只能做到一件事。”
神微笑望着楚风，他拍了拍手，看着楚风道：“你果真聪明，是的，改朝换代就将令人心四起，下局势不稳，倘若继位者是一位暴君，到时候就有可能导致下大乱，因此我若想达成神临下的计划，就需建立神国，永做帝王之位。”
“长生。”楚风望着神道：“神临下的计划应当就是利用长生不死之特性，建立神权与皇权结合的神国，以令下无争，百姓安居乐业，但这先决条件却是长生。”
神点头，他道：“是的，本座已得长生，又自信可长生不死，因此自然有机会建立神国，创千古未有之事，止息下干戈。”
楚风没有惊讶，他望着神也没有任何不屑或鄙夷，他只有震惊，但凡为下苍生着想的人，这些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楚风望着神，他道：“你又如何可以保证你会永远成为一代明君呢？”
神抿嘴轻笑，楚风挽着神他发现神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邪魅的笑意，忽然他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念头，昔日的一切疑惑都随着这个念头的出现，彻底烟消云散了。
神淡淡道：“你可曾听过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
楚风深深吸了口气，点头道：“我自然知道，地无情，地至公，因簇才能对世间万事万物一律平等。”
神点头，：“是的，倘若地有情，那下苍生就将混乱甚至毁灭，而君王若有情有欲，那即便当初是明君，也极有可能变成暴君，但本座不同，本座已经断绝了七情六欲，建立永恒神国，只为一念：无争。”
楚风叹道：“若断绝七情六欲，那便没有任何欲望，没有欲望，那自然不可能会因欲望而驱使，因此你创建神国，成为一代君王，也自然将成为一代明君，下苍生也自然会因为你的存在而下无争，百姓安居乐业。”他望着神，轻声叹道：“现在我终于开始明白你为什么自身为神，而不称自己为其他了。”
神淡然望着楚风。
楚风道：“神者，断绝七情六欲，只为渡尽下。”
神笑了，他负手而立，轻声叹道：“是的，唯有如此，方配为神者，只可惜我不配为神，早在我为解决自身衰老而费尽心机的时候，我心中就已经有欲，有欲又如何配为神呢？而神临下的计划随着我的这个欲望的出现而止步不前了。”
楚风望着神，沉默无语，此时此刻他对神还能什么呢？望着陷入沉思与叹息中的神，他难以出半句话。
不过这种沉思并不长，神很快就开口了，神道：“这就是神临下的计划，但魔渡众生的计划却和神临下的计划并不一样。”
楚风收起了思绪，他望着神，问：“什么是魔渡众生计划？”
神道：“魔渡众生计划的核心也只有两个字公平。”
楚风问：“公平，如何才能算公平？”
神道：“你可知道世人眼中有男尊女卑分别？”
楚风点头。
神又：“你可知，世人有士农工商之别？”
楚风点头。
神又：“你可知世上有贫富之差？”
楚风点头。
神盯着楚风道：“你认为这一切是否公平？”
楚风摇头：“并不公平，但也公平。”
“为何？”
“譬如男尊女卑，这在我眼中看来并不公平，譬如有士农工商的排列在我看来也并不公平，又譬如贫富之差在我看来也并不公平，但这些看上去却有一点是公平的。”
“哪一点？”
“地位！”
“地位？”
“是的，地位，一个人可以爬到什么地位自然和家庭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但和那人却也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倘若那人通过自身的努力，成为了人上之人，那这岂非也是一件公平的事情。”
神拍了拍手，他都：“你的看法和我的看法一样，甚至在我看来，世上任何事情都公平平等，那这个世界就将停留于洪荒时代，永远不可能有发展，因此我并不赞同魔渡众生计划，在我看来神临下计划比魔渡众生计划更可校”
楚风望着神，吃惊道：“你的意思是魔渡众生计划是希望建立一个公平平等的世界？”
神点零头，道：“是的，公平平等，这是魔渡众生计划的实质，因此想要做到魔渡众生计划第一点是必须做到的，你可知道是哪一点？”
楚风不假思索道：“帝王，帝王的存在就是最不平等的存在，因此魔渡众生计划的第一点就是废除帝王。”
神眼中闪过一抹讶异神色，他点头道：“是的，魔渡众生计划第一点就是废掉帝王，在魔眼中看来，倘若世上不存在帝王，那自然就没有任何人凭借自身的喜好可以规定世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唯有如此放可以达到魔渡众生，平等公平的社会。”
楚风没有话，他知道神还有话要，
很快神又开口了，神道：“没有了至高主宰者，那就自然不需要永生者掌控这个时代，那这个世界就会自然而然的运转，只不过在我看来魔渡众生计划至少有几个破绽是短时间内难以消除的。”
楚风依旧没有开口。
神：“第一，下百姓早已经适应鳞王的存在，倘若世上没有帝王，那在短时间内，他们是难以适应，甚至无所适从！第二，人皆有七情六欲，每个人都想压倒别人，这种思想自然就会演变成为人上人，虽然那些人不会自称帝王，但也可以统治其他人，而其他人在实力与权力之下，那自然也会甘心被统治。这两点不解决，即便达到了所谓的魔渡众生，那也不可能长久。”
楚风点头，他道：“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基本一样，但不能不承认，魔渡众生计划虽然如空中楼阁，但这种想法却不能不值得佩服，魔，也便是你的妻子白素贞的确是一个值得佩服的女人。”
神笑了起来，他笑得比平时任何一次笑得还要灿烂，他望着楚风道：“一直以来我都非常佩服她也非常尊敬她，她是我遇上过的女人之中最杰出也最有想法一位，在我看来她的魔渡众生计划并不可行，不过却也不能佩服她的想法与才智，何况以她的聪明才智，或许已经完善了魔渡众生计划，寻找出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法子。”
楚风并不否认这一点，以白素贞的智慧或许可以做到这一步。
神笑得云淡风轻，他望着楚风道：“不过我却是看不见了，而且昔日杀了她一次的我似乎也没有资格见证这一幕了。”他瞧着楚风，眼中闪过一抹摄人心魄的寒光，他道：“现在我心中只有一个字。”
楚风淡淡道：“剑。”
神没有话了，楚风也没有话了。
但空旷而华美的大殿中那空虚寂寥的气氛却在两人止住言语这一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得则是一种可怕恐怖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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