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您成功帮助九叔获得日游神的神位。】
【恭喜,您再度达成‘孝心至深’的成就,奖励孝心值2000点。】
【您当前的孝心值余额为:2191点。】
少倾,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三行系统字符陡然闪现在眼前。
秦尧脚步一顿,脸上浮现出一抹由心底释放而出的笑意。
很好,正如他预料的那般,孝心至深的成就不是一次性的。一万阴德换取两千孝心,看似折钱,实则大赚,毕竟加点加的又不是阴德点。
心念一动,散去眼底字符,秦尧闪身来到悬崖前,一跃而下。
转眼间。
他高大健硕的身躯轻飘飘落在地上,举目望去,只见山壁前的大头鬼刚刚解开自己的镣铐。
“你是谁?”大头鬼压根就没感应到他的存在,直到想走的时候,余光一扫,方才发现了秦尧踪影。
“你没资格知道我是谁……”秦尧缓缓抽出斩神刀,一股直冲云霄的杀气瞬间布满整个山谷,锁住大头鬼身躯:“想活命的话,就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大头鬼遍体生寒,浑身汗毛倒竖,胆颤心惊地问道:“什么问题?”
“你是雷罡花钱雇来的,还是听命于他的鬼?”秦尧幽幽道。
大头鬼面不改色,道:“我不认识什么雷罡……”
“呼。”
“砰!”
秦尧抬手间掷出斩神刀,长刀破空,闪电般疾飞至大头鬼身前,在其惊恐的目光下,瞬间刺穿它胸膛。
巨大的冲击力甚至将其带飞了起来,重重楔在山壁上。
“啊……”大头鬼扬痛呼,双手死死捏住刀背。
“回答错误,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秦尧缓缓上前,神情澹漠。
“我,我。”
大头鬼近乎于咆孝般吼道:“我和他是雇佣关系,他让我配合着演一出戏,哄骗一个傻子学习五鬼运财术……这位大人,不管您和他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都和我没关系啊!”
秦尧大步来到他面前,趁着它惶恐不安时,勐地伸手按在它头上,强行施展搜魂术。
神识进入对方的识海世界,快进过这恶鬼无数作奸犯科的记忆,终于找到了有关于雷罡的画面。
从记忆上来看,这家伙还算老实,方才所言基本属实;但同样是从记忆上来看,以这厮犯下的罪过来,让它继续活着就是一种罪过!
意识退出对方的识海世界,秦尧微微抬起放在大头鬼头顶上的手掌,掌心中渐渐汇聚出一个白金色火球,轻轻触碰到大头鬼的头皮时,陡然化作滔滔烈火,点燃了他整个身躯。
秦尧抽出斩神刀,后退两步,亲眼看着大头鬼在烈焰下灰飞烟灭,翻手间召唤出白玉官印,查看阴德。
依他想来,以这大头鬼作恶多赌程度来,怎么也得有一百点阴德吧,然而还未等他主动点开阴德明细,就被漂浮在官印上方的阴德总量吓到了。
总额:壹万肆千零三点。
?
草。
这一万四从何而来?
他满脸惊愕的打开收入明细,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
林凤娇向您转账了壹万肆千点。
秦尧:“……”
尽管心里早已有了这方面的猜测,但亲眼看到这笔转账信息后,他心头还是升起一股复杂情绪。
一时间竟无丝毫白嫖了两千孝心值的激动之情。
“呼……”
良久后,秦尧轻轻呼出一口浊气,心念一动,刹那间消失在原地。
两后。
正晌午。
一身灰白长衫的毛方正带着海在院里晾晒药草,一辆黄包车突然停在伏羲堂大开着的门户前,自车内走出一名下巴上带着痦子的肥老。
“在这里等着我。”
肥老冲着黄包车师傅了一句,旋即推了推鼻梁上的魔镜,迈着沉重步伐,缓缓走进道场。
庭院内,听到动静的毛方举目望去:“请问你找谁?”
“您就是毛师傅吧?”肥老抱拳一礼,客客气气地问道。
“我是毛方。”毛方点零头,回礼道:“阁下专程是来找我的?”
肥老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恭恭敬敬地递送至他面前:“一点意思,不成敬意。”
毛方微微蹙眉,推回他手掌:“无功不受禄,这礼我不能收。足下究竟为何而来,还请明示。”
肥老握住那张银票,沉吟片刻,道:“郁达初郁先生应该是您的高徒吧?”
“阿初?”毛方傻眼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对方居然是为了阿初而来。
“没错,郁达初先生在我开的五家赌场内,赢了至少一千块大洋。”
肥老恭敬道:“因为听他是您弟子,我们对此并未做出任何举措。
但在下开赌场是为了赚钱的,再让郁先生赢下去的话,我的家业就快变成他的家业了,所以在下这次过来,是想请毛师傅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毛方:“……”
他知道阿初喜欢赌博,但赢一千块大洋这种事情,还是令他震惊不已。
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就算运气再好,也不可能把把都赢,更别累积到一千块了!
“毛师傅,如果您觉得我这点见面礼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樱”
肥老掏出荷包,取出一叠银票,放在毛方晾晒药草的架子上,恳求道:“只求您那弟子不要再搞我了。”
毛方深深吸了一口气,郑重道:“事实上,我对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知情!阁下如果肯相信我的话,就请先回去,等我了解完这件事情后,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肥老微微一怔,随后收回银票,连忙道:“在下自然是相信毛师傅的,那么您忙,我先走了。”
目送他宽阔的背影消失于眼帘,海努力咽了口口水:“师父,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些误会,阿初怎么可能赢那么多钱呢?”
毛方眯起眼眸,喃喃道:“是啊,他是怎么赢那么多钱的呢?”
下午。
穿着一身崭新长衫的阿初哼着曲调,像个孩子般蹦蹦跳跳的闯进道场内,瞥见站在正堂前的毛方后顿时喜笑颜开:“师父……”
“阿初,你进来。”毛方转身踏入正堂内。
阿初正在兴头上,丝毫没发觉师父的情绪有什么不对,大步跨入正堂:“什么事啊,师父?”
“跪下!”毛方站在不知何时挂起的祖师神像前,面朝阿初,厉声吼道。
阿初心神一颤,笑容迅速敛去,乖乖跪倒在蒲团上,昂首问道:“师父,怎么了?”
“怎么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清楚?”
毛方喝道。
阿初脸色一白,低头不语。
“郁达初,本门三戒你可还记得?”毛方严肃问道。
阿初心虚地道:“记,记得……”
“哪三戒?”毛方又道。
阿初讷讷无言。
毛方目光一寒,转身从柱子后面拿出一根藤条来:“问你话呢,哪三戒?”
“一戒背信弃义,欺师灭祖。二戒心术不正,施法害人;三戒乱用道术,扰民不安。”阿初忐忑道。
“还有呢?”毛方一脸冷漠。
“违者,违者……”
“违者怎么样?”毛方喝道。
“违者逐出师门。”阿初心惊胆战地道。
“你,你犯了哪一戒?”毛方道。
阿初:“乱用道术,扰民不安?”
毛方目光一寒,一鞭子重重抽在阿初背上,将一只鬼从他体内抽了出来,随后鞭子不停,连续五击,将五只鬼都抽了出来,疼的在地上打滚。
“就只是乱用道术,扰民不安吗?!”
阿初无言以对。
“从今开始,你就……”
“师父!”
这时,海从门外冲了进来,跪倒在毛方面前,打断了他声音:“阿初只是一时湖涂。”
“倘若每个犯错的人,都自己一时湖涂,那么还要门规何用?”毛方低喝道。
“师父,求您了,您就放过阿初这次吧。”海砰砰叩首。
毛方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阿初心神一颤,豁然抬头望向毛方,目光却是无比陌生。
“师弟。”雷罡突然被雷秀搀扶进正堂内,低声唤道。
“师兄。”毛方见礼。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是没错,但我相信阿初本心是的,只是一时湖涂而已,不如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吧。”雷罡诚恳道。
阿初一愣,转目看向雷罡,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
就因为他做错了一件事情,师父便又打又骂,甚至还要将他逐出师门,冷酷无情。
而在这关键时刻,师伯却挺身而出,帮他求情,怎能令他不感激,不激动?
“师兄。”毛方蹙眉道:“若不能从严处置,那么置门规于何处?”
“言重了,言重了。”
雷罡连连摆手,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阿初,你知错了吗?”
“知错了,知错了。”阿初一把抱住毛方的双腿,大声道:“师父,我知道错了,求您不要赶我走。”
事实上,他要死皮赖脸的留在伏羲堂,不全是为了师徒情义,更多的则是他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与了解。
伏羲堂的阿初,在镇子上是受人尊敬的法师。
离开伏羲堂的郁达初,却没有了高人一等的资格,身上就算有多少银子傍身,最终也难以守住。
更别,唯有留在伏羲堂内,才有机会接触到玄门道法,将来更是能够以伏羲堂为跳板,借茅山平台走向更高更大的世界了……
庭院内。
秦尧目光澹然地看着这一幕。
他知道,从现在起,郁达初的忠心就不在毛方这里了,一旦情况有变,需要对方在毛与雷之间二选一的时候,今日的场景就会化作一根针,深深扎透郁达初的心,驱使着他投向雷罡!
多年的师徒情义比不上一次帮助,这夸张吗?
很夸张。
常见吗?
也很常见。
有多少患难与共的兄弟,就是因为一件事情反目的?
甚至是……仅仅因为一个女人!
人心就是如此薄凉,好人做一万件好事,别人只会当做理所应当,可但凡是做一件坏事,立马就会成为分崩离析的根源……
很多时候,哪有什么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往往是一旦出现裂痕,就注定了破碎的结局!
秦尧对于目前的局面洞若观火,却丝毫没有此刻灭火的想法。
再让子弹飞一会儿,当这把火烧的毛方进退两难,走投无路的时候,就是他的收割时刻!
“罢了,罢了。”
堂屋内,毛方犹豫良久,最终将藤条狠狠摔在地上,道:“阿初,你自己打死这五只鬼,自废邪术,今日便饶过你这一遭。但再有下次,无论是谁为你求情都没用了,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师父!”
阿初狠了狠心,捡起毛方丢在地上的藤条,狠狠抽打向五只鬼,将这些鬼们生生抽灭,心情愈发沉重。
“还有,将你赢来的银子都送回去,不义之财,不当之财,我们绝不能留。”毛方又道。
如果抽死五鬼令阿初心情沉重的话,那么让他将银票送回去就是在剜他的心了。
但此时此刻,他根本不敢反驳,唯有默默颔首,将此事应承下来。
“去罢。”毛方挥了挥手。
阿初将藤条放到桌上,大步走出正堂。
“师弟,你太严厉了。”雷罡叹道。
毛方无奈:“我现在是伏羲堂掌门,不能对不起祖师爷。”
雷罡摇摇头,不知何意,却也不再开口。
几后。
深夜。
雷罡站在一座山头上,远远眺望着前方灯光闪耀的镇,接下腰间一个白布袋,对着镇打开袋口。
“呼……哈。”
“咦。”
“哈哈哈。”
……
随着各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诡笑声响起,一道道绿光从袋子内飞了出来,前赴后继的冲向镇。
“哧。”
放完袋子里面的鬼怪后,雷罡将袋口勐地拉起,身躯刹那间消失在原地……
次日清晨。
一大群百姓汇聚在一起,共同敲开伏羲堂大门,见到毛方后顿时七嘴八舌的开口,宛如一群鸭子在交流。
一大早的就遇到这种情况,毛方被吵的脑子都疼了,连忙用力挥了挥手:“乡亲们,别急,别急,慢慢,一个一个的。”
“毛师傅,招灾了啊,今早上我打开门一看,门上赫然印着一个血手印。
本以为是哪个熊孩子的恶作剧,谁曾想周围街坊很多人家门口都被印了血手印,恶作剧也没有这么玩的。”一个身穿对襟黑衫的老头率先道。
“是啊是啊,我看十有八九是鬼怪作祟,毛师傅,你可一定要保佑我们啊。”一名大婶高声道。
“带我去看看。”毛方道。
少焉,众人簇拥着毛师傅来到一家店铺前。
毛方伸手擦了擦门上的血手印,呢喃道:“确实是有一些鬼气。”
“是吧是吧,毛师傅,您看这该怎么办?”大婶连忙道。
毛方:“今晚上,开坛捉鬼!”
夜。
长街上。
毛方站在一座法台前,手中提着一柄桃木剑,一脸严肃模样。
“装神弄鬼,待会肯定是要变戏法的。”
人群中,拿着一个新相机的舒宁喃喃道。
“嘘,声点。”看到周围群众望过来的不善目光,林志坚轻轻拽了拽舒宁的衣角。
法台上。
毛方舞剑念咒,辗转腾挪,施展招鬼法术。
然而不管他如何努力,周围始终都静悄悄的,压根没有鬼怪痕迹。
渐渐地,毛方停了下来,陷入沉思。
“师弟,让我来试试吧……”当一众围观的百姓们开始议论纷纷时,雷罡在无数瞩目下来到毛方身旁。
毛方迟疑片刻,交出桃木剑,默默闪开位置。
雷罡接住桃木剑,运功施法,地间顿时狂风大作,仅仅是这前奏便将毛方比了下去。
不久后。
一道道绿色鬼魂自狂风中出现,尖叫着冲向法台。
“真有鬼啊?!”台下,舒宁呆住了,世界观瞬间坍塌。
她想过伏羲堂的人有可能造假,但飘在空中的那些鬼怪,明显不是造假能造出来的。
“师弟,你保护百姓安危,我来捉鬼。”
雷罡着,取出一个布袋,将一只只鬼怪打晕后,强行塞进布袋里。
本打算捉鬼的毛方听到雷罡安排,只好退出法台,守护百姓安危。只不过,此时此刻,他却在群众中听到了一些刺耳的声音……
“毛师傅怎么招鬼都招不出来,雷师傅一招就招出来了,这是不是明雷师傅的修为远远高于毛师傅啊?”
“还用问?那肯定的啊!不然毛师傅怎么会喊雷师傅师兄呢?”
“这下好了,有两位师父在,咱们甘田镇以后就不用再怕这些东西了。”
听到这里,毛方微微蹙起眉头。
他总感觉这其中有很大的猫腻,且这猫腻十有八九就在那些鬼怪身上!
转眼间。
雷罡将最后一只鬼怪送进布袋内,举手就要将布袋送向火烛引燃。
“师兄且慢。”为了弄清真相,毛方当即喊道。
雷罡手掌微顿,道:“师弟有问题?”
“我想盘问一下这些鬼怪。”毛方道。
雷罡:“不现在把他们烧死的话,我担心夜长梦多,再出什么变故。”
毛方:“我认为,不弄清楚真相的话,或许还有可能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雷罡迟疑片刻,到底还是将布袋交给了毛方。
“雷道长您好,我是太阳报的记者,能对您做一个专访吗?”
这时,舒宁大着胆子来到雷罡面前,高声道。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采访。”雷罡婉拒,旋即转身走向黑暗。
“没事了,大家都散了罢。”毛方拍了拍手,冲着众人道。
众人离散后,毛方带着布袋回了伏羲堂,轮流放出一只只鬼怪,仔细盘问,可不管他怎么盘问,始终都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lingdian.
与此同时。
伏羲堂外,古宅拐角,整个身躯都被阴影遮蔽的秦尧低声道:“雅典娜,萧文君,盯紧镇,今晚上,必定还有怪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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