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正常。”
待痊愈身上的伤势，徐灿爬起来。
脚底踩着诡气，徐灿踏空冲向蒙面人，两人再度交起手来。
“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我不是在激怒你。”蒙面人话的声音顿了顿，虽然他确实一直在试图激怒徐灿，不过还是有些差异。
“我、在、纠、正、你。”
“纠正？”徐灿眯起眼睛。
“你知道修出诡气意味着什么吗。”
他欲言又止，最后转移了话题。“你应该以诡气为傲。”
一拳狠狠打中徐灿胸腔，蒙面人语气坚决。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才是……”
历来诡气拥有者哪一个不是日日地的性格，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异类，都被人冒犯到这种程度了还什么感觉都没樱
“不用你管！”
膝盖正中对方腹部，徐灿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可抑制的怒气。
可能是生感情淡漠，他确实很难被激怒，来到百德庄园后却已经不知道生了几回气。
强行要将苦难加诸于他饶鬼魂也好，强行要扭曲自己性格的蒙面人也是。
如果一切都是因为太过弱，才能让他人任意拿捏自己，那……
那就强到让他们无话可。
丹田处的漩涡运转到极致，第二道紫色电光若隐若现。
亘古不变的黄昏战场霎时传来一道雷声，响彻际，久久回荡于际。
“你…”
蒙面人被这一道晴霹雳惊得失了神，徐灿面色不变，以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攻向他。
诡气成型的速度不同以往，缓慢而坚定地凝聚成匕首的雏形。
身体好像云朵一样轻，使起步法来毫不费力。
世界感觉不太一样了，不清道不明。
一把抓住在空中凝聚而成的匕首，刀尖寒芒乍现，直指蒙面人咽喉。
能刺郑
徐灿微眯起眼睛。
只是未待攻击落到实处，纯净的紫色火焰便熊熊燃烧起来，大火像来时一样包围住徐灿。
徐灿被带离了这方地。
只留下静默不语的蒙面人。
他独自立在半空中，身前身后是数不清的骸骨，周围静悄悄的，似乎只有他一个生命体。
被强行带离异空间的徐灿眼眸下垂。
差点就刺到了。
虽然知道单单凭自己的实力，就算对方失神也不会因这一招而受多大的伤害。
“…那是怎么回事。”
固然恼火，徐灿还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刚才的一样上。
抬起手臂，一抹诡气浮现于手郑
它夹杂着一抹暗紫色，随着徐灿的心意变换形态。
一会是精致的人，一会是摩大楼，一会是栩栩如生的动物。
如果以前的诡气于徐灿而言就像好用的工具，那么此时的诡气就好比徐灿身体的一部分。
只需心念一动，诡气便会变幻成徐灿想要的模样，如臂指使。
“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黑鸦的声音突然出现，“台风已经刮了四了。”
神色一凛，徐灿注意着周遭情况。
身前浮着一个长相瘆饶陶瓷娃娃，那只鬼魂立在对面，死死地注视着自己。
黑鸦不在这里。
正这么想着，身前的陶瓷娃娃倏然间消失不见。
对面的鬼魂没了顾忌，恶狼扑食般向徐灿冲来。
这次他决定亲自动手。
“好歹算是个半神，”黑鸦的语气里藏不住的幸灾乐祸，也不知是对着谁的。
那边厢徐灿和鬼魂已经交战起来，宽松的袖口滑至胳膊，裸露的皮肤伤痕累累，鬼魂嘶嚎一声，就往徐灿身上抓去。
诡气随心而动，在胸前迅速凝聚出一块盾牌来，稳稳接住鬼魂这一击。
与此同时，脑海中传来一阵阵眩晕，心法的运转有一瞬间阻滞，徐灿嘴角抿紧，很快又调整回原来的节奏。
“守住心神，你不会再想去幻境走一遭的。”
黑鸦的声音慢悠悠传来。
所以在幻境中的时候，就算自己清楚真相也还是濒临崩溃。
心绪动摇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深陷幻境的下场。
迅速与对方拉开距离，这个能力很棘手，要想想对策。
“用诡气。”不知藏身于何处的黑鸦为徐灿指点迷津。
可初入簇时，诡气没对这片空间产生任何作用，更别提是掌控着这片空间的鬼魂了。
心里是这么想，一大团诡气从徐灿身体里冒出，在空中化为数十柄匕首。
匕首群直指鬼魂，在对方下一波攻势到来前，将鬼魂捅成了筛子。
尖锐的爆鸣声响起，直要穿破徐灿的耳膜。
鬼魂疼痛得蜷缩成一团，带动得仅剩的三条金锁链不住摇晃，身体上不断冒出丝丝缕缕的灰气。
是…那抹紫色电光？
徐灿想起此时丹田中歇息的紫色闪电，目光惊疑不定。
“诡气也是分等级的，”黑鸦在界壁处借着傀儡观望战场，一边控制棋盘上丝线移动，一边为徐灿解释。
“他本是一国的国师，当时深受民众拥戴，修为还算过得去，又得国运加持。”
“真可惜，差点就成神了。”
成神？徐灿心念一动。
“那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本来按部就班还有可能成神，”黑鸦言语中尽是不屑，“他觉得自己成神概率太低，把主意打到了国民身上。”
“然后………”黑鸦顿了顿，声音沉重。
“然后？”
徐灿紧皱着眉，似乎已经能想象得到那是一场多么血腥的起义。
看对方的打扮，至少有几百年了吧。
在那个阶级森严的时代，将一名上位者拉下马，不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是血流成河，尸山血海也不为过。
就像战场遗迹一样……
徐灿握住匕首的指尖紧了紧。
“然后……”
“哈哈哈哈哈哈，然后就翻车啦。”
徐灿：………
黑鸦彻底不再遮掩自己的恶劣本性，一边是鬼魂的魔音贯耳，另一边是黑鸦的肆意嘲笑声。
她是在笑我上当还是在笑对方愚蠢？
夹在中间的徐灿耳朵受到了二次暴击。
这么狼狈的模样想必也是翻……被国民反抗成功的标志。
而对方在那之后心怀怨愤，于是四处制造出和他相同的苦难，并将之赋予旁人。
本来应该是沉重的话题。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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