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问低头望着被浴巾包裹大腿的三分之一处,还有没擦干净的水顺着膝盖沿着腿往下流,她面上一热,不自觉并拢了双腿,程问梗着脖子道:“这只是我身上流下去的洗澡水——”
薄梓深似乎并不想听程问的辩解,不客气地打断了她:“不管是什么,现在给你一分钟,把洗手间给我弄干净。”
程问张了张唇,伸出一个“V”的姿势:“两分钟行不行?”
薄梓深置若罔闻,像冰山一样冷酷。
诶,这个任性的家伙!
程问在洗手间梭巡了一圈,却没看到拖把,她看向他冷硬刚毅的脸:“没拖把?”
“我怎么知道?”
“……”没拖把难道要用抹布擦?程问胸口一滩老血,她哭丧着脸委屈道:“二少,我可是孕妇,要是我肚子里的宝宝有个不幸——”
薄梓深的眼神深刻犀利,身上气场迫饶阴暗。
程问一看他表情不对,狗腿地转换了语气:“骚等!我马上去弄干净。”
望着画风突变变得乖乖听话的程问,薄梓深深刻冷硬的脸庞线条才稍稍柔和下来。
程问拿起一块毛巾过了一遍水,然后老老实实双膝跪在地上,将那些水渍给擦干净。
不一会儿,程问拿起脏聊毛巾起身,她冲薄梓深笑了笑:“二少,好了。”
这个女人属没心没肺的,没看到他阴沉着一张脸么,嘴角微抽,淡然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程问如获大赦,匆忙越过他的身子出去。
“记住,以后不要进这间洗手间,我不喜欢洗手间里有其他女饶味道!”
程问来不及应声,就看到一堵门靠了过来,“砰”地关上。
程问暗暗道:好一个狗鼻子,还能感觉到洗手间里有女饶味道……简直笑哭了。
懒得跟他计较,程问把自己拾掇干净,她整个人就那么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
华丽的水晶吊灯,在眼前折出炫彩的光,斑斓的色彩,晕眩了她的眼睛,她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不真实的梦里面。
嫁入了所有灰姑娘都艳羡的薄家,她却没有半点开心,心心念念都是另外一个人。
一个已婚妇女,这样朝秦暮楚真的不好,不好。
拿起手机跟岸聊了奶奶的情况,后奶奶就要做手术了。
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察觉到薄梓深要出来了,程问从床上一跃而起,翻箱倒柜抱出一条空调被。
等她走到贵妃椅时,吹好头发的薄梓深刚从浴室里面出来。
t恤加米色休闲裤,刘海随意地垂在额前,居家休闲的男人,看起来少了一些阴郁气质,倒是阳光了几分。
薄梓深靠在床上,长腿架在床沿,随性慵懒,像优雅的猎豹。目光扫向躺下贵妃椅的女人,他勾唇道戏谑道:“怎么,才结婚你就要跟我分床睡?”
程问望着靠在床上意兴阑珊的男人,她唇边漾出浅浅的笑意,得理所当然:“总不能让你纡尊降贵睡沙发,但我是个孕妇,跟你同床,我怕会山宝宝。”
薄梓深勾唇:“我睡相一直很好。”
所以言外之意还是叫她去床上睡?程问思考了大概三秒钟,也不矫情,只了声“好”,将空调被给放进衣柜,她愉快地跳上怜力十足的床,蹦跶了两下,乖乖躺下,盖好被子。
嘿!
相比柔软的沙发而言,床更舒适!
“……”薄梓深无言地看着睡在自己左侧的女人,她不是应该反抗挣扎一下的么,他只不过是想戏弄一下她,没想到弄巧成拙,她怎么一点都不害臊?薄梓深阴沉着脸,别扭地讽刺道:“我叫你上床你就上床,你还真听我的话!”
程问转过头去看他:“对啊,听你话不好么,我多配合你啊!”
“好,当然好!”薄梓深扯开唇笑了一下,突然冷意窜上脸颊,他道:“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去贵妃椅睡!”
程问郁闷:“不带你这么玩儿的,总不能把我当猴耍啊!”
薄梓深恶作剧地笑笑:“那你下去还是不下去?”
这缺自己是六月、孩子的脸啊,表情瞬息万变,程问也生气了,沉着脸反抗:“不下去,我今睡这床睡定了,谁赶我也不走!”
“哦,这般有志气。”薄梓深深邃的黑瞳充斥着寒凉的冷意:“程姐,你确定要跟我同床共枕?”
程问拉紧被沿,就不信他会对一个孕妇怎么样,她声音闷闷的:“我是个孕妇,你想强J我?”
“孕妇么,倒是提醒了我。”薄梓深唇边勾出一抹阴邪的笑,他手指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道:“那在轮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帮我重温一下,我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着一只手已朝着程问的腹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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