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 李自成和刘国能
然而，即使已经沦为流寇，李自成内心深处仍然留存着一丝退路的念头。他在行动上显得犹豫不决，仿佛一只狡猾的老鼠，在官府与流寇之间摇摆不定。
他深知，一旦投身流寇生涯，就意味着与官府彻底决裂。但他又暗自思忖，倘若在流寇的道路上遭遇挫折，或许还能有机会重返官府的怀抱。因此，他所打出的旗号并非公然的造反，而是一些看似正义的口号，如“替行道”、“匡扶正义”等，这些都是绿林好汉们常用的口号。
因为此时此刻的李自成心里清楚，这下依然是朱家大明的下，仅凭陕西一省的动乱，根本无法撼动朝廷的根基。他们这些流寇不过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便会被镇压下去。
不过，是金子总会发光。李自成的才能和勇气很快就得到了高迎祥的赏识与器重，不久后，他被封为“闯将”，成为高迎祥麾下的得力战将。
如今的李自成，可谓是骑虎难下。他一方面要与官兵展开激烈的厮杀，另一方面却又与一些官绅暗中保持着联系。这种矛盾的行为使得他的起义精神从一开始就带有浓厚的功利色彩。
不像后世正经史书中歌颂的那样，大公无私，一心为民。
崇祯皇帝手中紧握着那封锦衣卫密信，嘴角微微上扬，强忍着不让笑声脱口而出。他心中暗自思忖：“这李自成可真是个有趣的人物啊！连自己的媳妇都看不住，一个、两个、三个，最后竟然都跟别人跑了。”
对于李自成落草为寇一事，崇祯皇帝并未太过在意。他觉得，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算再多十个李自成这样的草寇，也不过是跳梁丑罢了，绝对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想到这里，崇祯皇帝心情愉悦地将密信放在一边，然后转头询问起另一个流寇头目——闯塌的情况。不过，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叫错了名字，连忙纠正道：“哦，不对，应该是东厂的暗桩，参将刘国能那里怎么样了？”
王承恩微微躬身，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回皇爷的话，据东厂传来的消息，刘国能此人实乃忠勇之士，虽身处贼营，但心向大明。他多次暗中向三边总督孙传庭传递重要情报，使得众多官兵得以避开流寇在野外设下的重重埋伏。”
接着，王承恩继续道：“不仅如此，刘国能还严格按照朝廷的命令，有针对性地铲除了不少那些不服从王化、心怀不轨的宗室勋贵、士绅地主等。而他所缴获的大量赃款，也全部如数上缴给了内库。”
王承恩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补充道：“刘国能曾亲口表示，他本就是良善之民，只是迫于无奈才落草为寇。如今有幸得到皇爷的垂怜，他绝不敢有丝毫邀功之念。他唯一的愿望，便是在下彻底平定的那一，能够为自己的老母和妻儿争取到一份足以维持生计的良田。至于他自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即便赴死也毫无怨言。”
王承恩低头完这番话后，便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再言语。然而，他的话语却已经清晰地传达出了千里之外那个反正的贼寇的真实想法。这个贼寇深知自己所做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脏活累活，一旦任务完成，等待他的必然是死路一条。但他仍希望崇祯皇帝能够看在他忠心耿耿、勤勉奉公的份上，给其家人一个妥善的安置，让他们有个安稳的生活。
对于刘国能这样愿意背黑锅，而且还勤勤恳恳的下属，简直可以是明朝版的“九九六”员工。崇祯皇帝自然不会做出卸磨杀驴这种愚蠢的事情来，相反，他对刘国能非常赞赏，毫不吝啬地给予赞美之词。
“王大伴啊，你以朕的名义写一封信给刘国能，好让他吃下这颗定心丸。告诉他，朕绝对不会做那种鸟尽弓藏的蠢事。”崇祯皇帝一脸认真地对王承恩道。
王承恩连忙点头应是，然后站在一旁等待崇祯皇帝的进一步指示。
崇祯皇帝稍微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接着他转身走到床头柜前，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匣子。
匣子被缓缓拉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许多定制版的玉佩，每一块都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显然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
崇祯皇帝随意拿起其中一块玉佩，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将它递给了王承恩，道：“就把这块玉佩一起给他吧，算是朕对他的一点心意。”
“王大伴，这样吧，你速速去安排东厂的人，将此物送至刘国能处，让他务必妥善保管。明白告诉他 这不仅是朕对他的赏赐，更是朕的信物，他的护身符，意义非凡。”
王承恩赶忙跪地领旨，双手接过那物，心中却不禁犯起了嘀咕。他暗自思忖道：“这刘国能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流寇头子，有何德何能值得圣上如此大费周章地赏赐恩宠呢？左右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弃子。若事后还让他活着，陛下的清誉有旦夕颠覆之危。
恐怕到时候皇帝不，他们这些贴己人也要料理了这桩麻烦事。”
然而，王承恩毕竟是个精明之人，他深知在这宫廷之中，有些事情是不能轻易表露出来的。于是，他强压下心中的疑虑，恭恭敬敬地应道：“老奴遵命，定当不辱使命，将圣上的旨意传达给刘国能。”
待王承恩退下后，崇祯皇帝突然又开口问道：“王大伴，那刘国能上缴了多少赃款钱财呢？还有，这段时间以来，你又收了多少卖官的银子呢？”
王承恩一听，只见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贴身收藏的本子，毕恭毕敬地呈给崇祯皇帝，同时陪笑道：“圣上英明，奴才的一切收支都记录在此，绝无半点隐瞒。”
崇祯皇帝接过本子，随意地翻开看了几页，然后似笑非笑地骂道：“你这老奴啊，真是越老越滑头了！朕难道还会不相信你不成？你直接便是，何必如此心翼翼呢？还要给朕看什么账本，你就是，朕还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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