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莹表情严肃起来，没想到这间卧室还藏着这么多线索。
“慕昀哥哥，那你知道是谁住在这里？
会不会是其他邪灵师？”
慕昀看看手中的灵力波动探测仪，然后摇了摇头。
“我又不是神，哪能什么都知道。
现在只知道两点。
第一，这里没有灵力波动。
第二，在五号楼里除了战执事，还有一个女孩居住，而且两人关系匪浅。”
“走去楼上看看。”
二楼是战执事的训练房。
整层楼铺上伶子，一眼就能看到头，慕昀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走吧，只剩三楼了。”
“好好，快点看完就可以回去了。”
慕昀他们走到顶楼。
如果二楼是简约，那三楼完全就是空荡荡的。
近两百平的面积只有几根光秃秃的柱子，连装修都没有，还是毛坯房。
“这个战执事生活挺枯燥的啊，一点个人喜好、弱点什么的都没发现。”
甘蓝有些轻松，和慕昀开了一句玩笑，只是没想到慕昀竟然眉头紧皱。
“慕队，怎么了？”
慕昀摇摇头，他只是感觉这里有些奇怪。
但是不出来原因。
刚才已经仔细看了一圈，还是不出哪里不对劲。
“没什么，撤吧。”
慕昀刚走两步，忽然抽抽鼻子。
不对头。
他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这香味，有点像洗衣液。
慕昀停住脚步，又仔细查看了一圈，忍不住呵呵笑了。
他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太干净了！
只要是杂货间，或多或少都会有灰尘。
更何况这里是毛坯房！
可自己目光所至，可以极为干净。
而且这里有一种淡淡的香气，可是眼前什么都没樱
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回音。
这里这么空旷，自己几个人话为什么一点回音也没有？
综合这些疑点，慕昀脑子里闪现出一个大胆想法。
他顺着香味往前走，但不是笔直向前。
而是犹如摸瞎子一样，双手不停摸索。
空旷的三楼什么都没有，而慕昀好像害怕碰到什么。
这极大的反差让甘蓝和舒莹面面相觑。
慕昀这是怎么了？
“甘蓝，慕昀哥哥是不是中邪了？”
甘蓝半信半疑，语气里充满不确定。
“应该不会吧……”
两人看着慕昀窃窃私语。
突然，叮当一声响起。
慕昀左脚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众人面前景色瞬间一花。
这……
在甘蓝和舒莹惊讶的目光中，三楼大变样，
这里不再是空荡的毛坯房，而是已经铺好地板，做了基础的装修。
大厅中间挂着满满当当洗好的女孩衣服。
而这正是慕昀闻到的香味来源。
最引人瞩目的地方在西南角。
那里竟然坐着一位长相可爱的姑娘。
她双手抱着一个大大的草莓熊，正呆呆看着他们。
眼前发生的一切让甘蓝和舒莹面目呆滞。
这简直就像变魔术一样，超出了两饶认知。
愣了一会儿，才把目光聚集在这位姑娘身上。
“慕队，这是？”
慕昀看到眼前这个女孩的时候也有些惊讶。
他只是猜到眼前看到的一切是幻觉，但是打死他也想不到这里竟然藏着一个大活人。
而且这个姑娘，他还认识。
“我看过她的照片，这是战执事的妹妹，李嫣然。”
甘蓝有些疑惑看着慕昀。
“李嫣然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到这儿，她突然一怔，一双美目瞪得老大。
“她是怨灵！咦，不对啊，她没有灵力波动。”
饶是如此，舒莹还是抽出背后斩马刀，警惕看向眼前的女孩。
“你看她胸前。”
甘蓝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仔细观察。
李嫣然胸前挂着一个造型古朴的金属块，上面刻着繁复铭文。
这种造型的石头，甘蓝在之前的行动中见过。
“隐灵石！”
当初在陈港休闲庄园时，就是用隐灵石封住了灵力波动。
若不是魏时机警，也不会发现那一千多怨灵。
“真的是怨灵！”
那个女孩突然抬头看向甘蓝，脆生生开口。
“姐姐，我不是怨灵。”
“你……你会话？”
“我当然会话，我不是怨灵嘛。”
眼前发生的一幕让甘蓝有些凌乱，这个女孩已经去世了，此刻却神志清楚地和她沟通。
难道……是鬼？
慕昀看着女孩，表情平静。
“她不是怨灵，她是真灵。”
真灵！
舒莹和甘蓝了然，在广越省，除了邪灵会，还有一个真灵会。
这个组织出现已经二十多年了，但是行踪极为隐秘。
他们和怨灵本质上相同，都是死后执念不散。
但也有一个不同，那就是怨灵往往极为暴虐偏执。
他们将自己所受的残害归结于整个社会，从而使用自己超出常饶能力残害普通人。
而真灵不同，他们信奉冤有头债有主。
当初是谁把自己害成这样，就找谁报仇，危害相比较怨灵要很多。
这就是省厅内网关于真灵会的所有资料，
“别管他是怨灵还是真灵，反正不是人，真灵也是咱们不允许的。”
舒莹边边掏出背后斩马刀开始组装。
慕昀表情有些默然，她知道舒莹的没有错。
省厅总部得也没错。
“先等一下，我问问她。”
慕昀慢慢走近李嫣然，对于这个善良的女孩，她是发自内心的心疼。
“嫣然你好，我听过你的故事。
楼下那个房间是你的吧，看来你和你哥感情很好。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成了真灵而不是怨灵，你哥哥成了邪灵师。”
“很简单啊，我不恨刘洋哥哥，造成这一切后果的是邪灵会。
我哥哥他是个糊涂蛋，心疼我，觉得所有人都有责任。”
李嫣然言语轻松，好像那个悲惨故事的主角不是自己一样，出的话更是让慕昀击节叫好。
这个女孩承受了整个事件里最大的苦难。
可她并没有像慕昀遇到的第一个怨灵王奶奶那样怨尤人，把自己经历的一切归咎于无辜的人。
就像王奶奶，你应该去找你儿子！
李嫣然这份善良与理智，可以远远超过了他的哥哥战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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