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秃驴尽耍聪明”乔凡崴心中冷笑对此不屑一顾。
“跳梁丑无需去管,当务之急需铲除南原的佛门势力”
伸手唤出一策竹简,递给身旁大儒“放入勤学堂供学子诵读,以明心性固文胆”
“吾往白龙寺登门拜访,寻勿色那老和尚也来上一场辩经,会看他们有无胆量”
淡然而笑缓步前行,脚下流光溢彩,幻化出宏伟经卷文桥。
抬腿上去,恍惚间有流光飞过不见踪影,半柱香便抵达,九万八千里之外白龙寺。
“禅师勿色可在,浩然书院新任山长,乔凡崴前来拜见,望讲经论道,还请不吝赐教”
声音低沉传遍白龙寺,任谁都能听见,属于赤裸裸打上门贴脸开大。
“阿弥陀佛,儒门夫子前来探讨佛法,老衲不甚荣幸,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善哉善哉”
佛号如醍醐灌顶,抬头见佛光漫,白龙寺方丈,佛门舍利境禅师勿色,身披锦兰袈裟,持九环锡杖,步步生莲走出大雄宝殿。
冲空合十行礼,盘坐于地,众寺僧散开腾出论道之所。
乔凡崴见状缓慢落下,就站在原地,神情满是桀骜不驯。
“禅师请了,本夫子近日读书习文,略有困惑,烦请不吝赐教”
明目张胆砸场子,对面如他所愿接招,一声佛号过后开始谈论地。
“敢问禅师,佛众生平等,为何佛门之路,还有境界区分”
“敢问施主,儒门知行合一,那言而无信是为何”
“方丈为利益之分,广派寺僧毁人前途,灭人满门,可算慈悲乎”
“夫子饱读诗书,可知为贼所偷之物,自行取回实乃物归原主”
“佛四大皆空,着实泯灭理人性”
“儒家言存理,灭人欲,怎知哪是理,哪是人欲”
双方辩论寸步不让,前三日平凡秋色,从第四日起,勿色渐渐落入下风。
第七日已显败相,第九日拼尽全力扳回一局,消耗甚大几乎精疲力竭。
到第十日被驳的体无完肤,正午时分当着上万寺僧面前,口吐鲜血颜面尽丧。
若非白龙寺数千年佛光加持,恐心境破碎入魔道。
目的达到扫尽因果,挑衅者嚣张大笑遂拂袖而去。
儒门借着这次大胜趁机反扑,伐山毁庙诛杀僧侣。
各国皇帝见风使舵,站位博取最大利益,导致佛门元气大伤。
南原一百二十五国,稍微好一点的,多少留几间寺庙。
情况最糟糕的,能焚烧百万册经书,活埋十数万僧人。
返回白龙寺途中,处处可见破庙断佛,僧人骸骨,即便昔年独自造桥,受两岸百姓供奉所建庙宇亦被拆除。
知晓外界少有佛门僧侣容身之地,便催促青象加快脚步。
要精怪赶路的确,快短短两个月,便走了一大半,期间还处理不少麻烦。
端坐于象背吹着风,念诵经文悠然自得,却不知最大的麻烦即将到来。
周国都城皇宫金銮大殿,本为君臣议论国事之所,如今竟成血腥屠宰场。
包括皇帝在内,共计一千八百八十名皇族皆被斩首,堆在殿中做京观。
男女老幼层层叠加,一个个死不瞑目,瞪大双眼,景象无比恐怖,简直骇人听闻。
“乔凡崴,你究竟干了什么”
金殿之外,有白发儒士怒气冲冲跑进来,见此情景几近晕厥,不是被吓的,而是气昏了头。
这位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离任返回东州君子宫,闭门思过的浩然书院前任山长。
呆呆望向京观最上方那颗皇帝头颅,僵硬转身看向乔凡崴,恨的咬牙切齿,硬是骂不出一个字,好半晌才把气喘匀。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儒门要纳下诸国入麾下,可从今往后列国皇室只会与我们不死不休,再无缓和余地”
“那又如何”
乔凡崴双目赤红犹如厉鬼,做下惊血案,丝毫未觉有何不对。
“狗皇帝杀我全家,此仇不共戴,堂堂男儿自应为父母和姐姐报仇”
“罪魁祸首已经不在,那便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何错之颖
扯嗓子吼完,大袖子一甩出了金殿,还留下话。
“一切后果我自行承担,与浩然书院无关,与君子宫无关,与儒门更无关”
一口王老子吞下的气概,相当张狂,但人家确实有这本事。
不计后果杀光都城皇室,出身儒门的众臣没办法,只能找其他旁支继位。
一群人争的面红耳赤,而始作俑者静悄悄回了自己家。
刚才没杀够,前脚进门,后脚把乞丐、无赖、二溜子全宰光。
浑身鲜血打开后院,正房五具白骨映入眼帘,顿时痛哭流涕跪地哀嚎。
颤颤巍巍亲手解下白骨,通知外边的人送来五具棺木,收殓葬入皇陵。
原主人尸骨早就被扔进臭水沟,花半时间重新装潢一番,凑合着住。
眼看石门封闭,抬手放出一幅画,乃是乔鲧一家五口人,夏日乘凉图。
非以画思人,若仔细看会发现,画中人似动非动,时而欢笑时而憎恶。
另有丝丝怨气渗出,明非普通画作,却是封印五只厉鬼。
“爹娘、大姐、二姐、三姐,最多十年可化解怨气,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皇陵外边待了好几,稍微冷静一点,脚下唤出鎏金彩桥,直奔佛门魁首大菩提寺所在西域。
与南原众多气运皇朝有所不同,全都是寻常凡人国度。
总计六万八千国,则人口十余万,大则人口不出百万。
一国供奉一共寺庙,每日三叩首,百姓当街跪拜,贵族可入庙焚香。
出生之际需僧侣赐福,死后还需僧侣超渡。
行火葬法骨灰存放寺庙,否则死后难安宁。
遍地国没皇帝一,仅有国主和国王,一旦被选为继承者,幼年时入庙出家,成年还俗主持朝政,老年时再出家。
可以从上到下,从生到死,全都跟佛门绑定。
听起来挺不错,能过好日子,实则生活很凄惨。
贵族自然花酒地,底层平民除了缴纳官府税收,还要承担寺庙供佛税。
欠债借钱,卖儿卖女成了家常便饭,六万八千国百姓无数,却有七成奴隶。
僧人口呼佛号,宣扬慈悲,实则多有为非作歹,丧尽良者。
所以当乔凡嶂达西域,出手轰塌第一座寺庙,斩尽僧侣之际,豪杰草莽之辈沸腾。
高举救民灭佛旗帜,短短两个月,如潮水之势席卷三千七百国。
这还是乔凡崴怕起义军跟不上自己速度,才刻意放慢,否则早就独往大菩提寺踢馆。
东州君子宫,也派遣大量儒士与豪杰接触,作为军师或参军就地建立政权。
第七个月清晨到来时刻,三万五千国遭颠覆,三十六皇朝建立,全部上书愿归属儒门麾下,奉行虚君实相之制度。
“飞熊先生,怎么样这回没话了吧,即便南原列国与儒门为敌,只要将西域拿下,一切都不是问题”
“别高兴太早,大菩提寺三位禅师都是坐镇千年的人物,加上数万年功德,仅凭你一人恐独木难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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