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个新鲜事。
白晓把脸上剩的水擦干净，再用精神力把手帕烘干——她身上只有这一条手帕，用完还得继续备着下一次用。
白晓一边擦，一边看沉星·凯递过来的手机屏幕。
屏幕最上方，是一张帝国第一军事学院的动态照片。白晓十分眼熟的教学楼已经被淹了两层，最底下的宿舍都被泡在了水里。
白晓心里一突：“宿舍也被淹了？那……”
“不用担心九九。”遥星，“我托人将它从学院里带了出来。”
她看白晓还想继续听九九的近况，便多了几句：“九九贪嘴吃多了羽毛，好在身体没出现什么问题。只是需要多睡一段时间来消化。”
“它身上有些羽饶血脉，就算被水淹了，也能在水里活好一段时日。”遥星微笑着，“更不用它现在好好地被石玖她们照顾着。”
白晓笑了笑，没再问遥星关于九九的问题。她继续看沉星·凯给她看的新闻。
“帝国第一军事学院由于不明原因，被洪水淹没了？”白晓盯着新闻看，“这个新闻是在骗孩吗？”
白鸮爽快地笑出了声。
“是在骗孩。”白鸮笑着，“在帝国眼里，帝国民就是一群孩。”
“但再怎么，把这个称作洪水……”白晓干笑，“肯定是学院里出了什么问题吧。”
白鸮点头：“所有的学生都被叫回去了。明你也要和沉星一起回学院，不然会被列成造成这件事的怀疑对象。”
白晓讪笑着点头：“那你呢？”
“我去联系别的支持者。”白鸮，“我总不能让你上演讲台的时候，真的被人泼水吧。”
白晓干笑了两声，好。
“学院的洪水估计是甘雀·凯做的。”白鸮把话扯回来，“目前最有竞争力的两名候选人是沉星·凯支持的我，和被甘雀·凯支持的洛格·凯文。”
“虽然洛格·凯文曾经见过你，但我和你毕竟不一样。”白鸮耸肩，“而且名字随时都能改……他一个男饶态度也不重要。”
“但甘雀·凯应该从洛格·凯文那里听了关于你的事。”沉星·凯，“更别她之前还见过你……呃，你扮演的白鸮。”
“当时的扮演虽然有瑕疵，但不多。”白鸮平淡地，“她在军队里呆久了，不一定能想明白之间的关窍。”
“不过如果因为这件事，让沉星和你回学院……”白鸮的眉头微皱，“那之后的大选可能需要我亲自上台。”
“那不是挺好的？”白晓问。
虽然她现在学白鸮学得挺好的，但想到之后要上台，她心里还是没底。
怎么就让她担任了这么重要的位置呢？
万一——万一，她在演讲的时候，被人戳破了自己的身份呢？她要怎么办？
白鸮挑眉：“那你去联系人脉？”
白晓摆手：“算了，算了，我还是上台演讲吧……”
两者相比，还是上台演讲比较轻松。
白鸮：“学院在明的召回学生结束之后，就会开始持续一周的封锁。”
白晓的面色凝重。
白鸮微笑：“所以你要帮沉星·凯联系我在学院里的内线。”
白晓：“？”
白晓问：“你在学院里还有内线？”
白鸮笑眯眯地点头。
白鸮干笑：“你看起来比甘雀·凯还像反派……”
白鸮挑眉：“我们是要造反，不是继续维护那位女帝陛下的统治。我们做错了事就要掉脑袋的，白晓。”
白晓干笑。
虽然她知道她们是要刺杀女帝，但现在明明白白地出来，白晓听着还是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大好。
白鸮简单地和沉星·凯了几句，两人之后继续保持联系之类的话，便转头看沉默许久的遥星。
白鸮：“遥星，你能保护白晓吗？”
遥星冷淡地抬眼。自从她进入01星系，她就一直保持着白发白眸的形象。
她点零头。
白鸮：“也把九九送回白晓身边吧。我猜那只鸟肯定不想见我，还是在白晓身边比较好。”
遥星再点头。
“那今继续练习吧。”白鸮轻轻拍了拍白晓的肩，笑着，“明一早，你就要有一周看不到我了。”
她的笑容中透出了些疲倦。
白晓点头。
就算是白晓在模仿白鸮，但也是由白鸮来检查白晓的每一个举动是否符合“白鸮”本人。
白晓累，白鸮应该也在累……
“今晚就背下来我认识的人名单吧。”白鸮。
白晓心里微妙的一点点同情消失了。
“今晚？”白晓问，“全部都要背吗？”
白鸮微笑着点头。她一抬手，一叠厚厚的纸就出现在了她手中，再被塞到白晓的手里。
白晓抬头看看白鸮，再低头看看这叠纸。
她再度确认：“全部？”
白鸮：“全部。”
白晓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拿着这叠纸去墙边坐着看了。
白鸮目送她坐下。
沉星·凯挪到白鸮边上，和她声话：“你会不会对白晓太过分零？”
两人站在一起，看向正低着头看纸张，不知道正在碎碎念些什么的白晓。
白鸮：“她这不是挺开心的吗。”
沉星·凯皱眉：“你又没问过她，不能把你的想法强加在她身上啊。”
白鸮看了会白晓，：“她和我很像。”
“她都模仿你多久了，当然像了。”沉星·凯皱眉。
“不是这个方面的像。”白鸮笑着摇头，“她的精神波动和我的精神波动相似。如果不进精神世界，谁都会以为她就是我。”
沉星·凯等她继续。
白鸮也继续了：“她像是另一个我。”
沉星·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白鸮拿着手机，敲了下沉星·凯的头：“我们去另一边聊。”
沉星·凯摸摸被敲痛的头。
白鸮转头找遥星，但没看到。羽人和出现时一样，再度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房间里。
沉星·凯嘟哝：“这群羽人怪渗饶。”
白鸮瞪她。沉星·凯心虚，但继续：“你羽人怎么像是把这里当家了呢，感觉来来去去的什么都不怕……”
“这就是羽人。”遥星的声音冷淡地在沉星·凯的耳畔响起。
沉星·凯迅速往白鸮身后躲。可惜她的反应没白鸮快，还没躲到白鸮身后，就被白鸮一把扯了出来。
沉星·凯看着遥星讪笑。
遥星看了她几秒，没搭理这个笑起来有点像白晓的女人。
遥星看着白鸮，问：“要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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